“早啊小南。”苏振海脸上永远挂着慈祥的笑容,笑眯眯的打招呼。
“到底不是千金小姐,没规没矩的,看看看看,都八点多了。还蓬头垢面的。”王惠没好气的说。
“妈。”苏梦璇抱歉的看了一眼小南,“嫂子你快坐下吃早饭吧。”
小南应了一声,王惠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小南小姐,你起的这么晚,我以为你不吃早餐,就没有准备你的。”
小南手扶着椅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王惠拿起一小片面包送进嘴里,“小南小姐不会生气了吧。”
小南连忙摆手,急急的解释说,“没有没有。是我起晚了,怪我。”
“王姨,再去准备一份早餐来。”苏洛恒的语气仍然是不带一丝温度。
“哎好。马上就来。”
“不用了……”小南刚刚说出来三个字,苏洛恒一道凌厉的眼神砸在她身上,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王姨端着几片面包和一杯牛奶走过来放在苏洛恒旁边的位置。
“坐下,吃饭。”苏洛恒冷冷的命令。
小南听话的坐下,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咕”的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场的几人都听到了。
王惠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小南红着脸抓起一片面包就往嘴里塞,苏振海宠溺的看着小南,“慢点吃,别噎到。”
“婚礼定在中午十二点整,恒儿,你和小南吃完就收拾收拾先走吧。”苏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说,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淡淡的威严。
“好。”苏洛恒应了一声。将剩下的温水一饮而尽,大手抓着小南的肩膀,迫使她站起来。
小南显然没料到苏洛恒会有这个举动,在他抓起她肩膀的那一刹,她正忙着把面包塞进嘴里,嘴角和手指上还留着面包屑。
被迫站起来,一个重心不稳,摔进了他微冷的怀里。
四目相对。
小南眼里是疑惑和不解。
苏洛恒眼里是冰冷……还带着几分嫌弃?!
在其他人眼中,这两人正以及其暧昧的姿势依偎在一起,双目相望,含情脉脉。
苏洛恒就这样“搂”着小南上了楼。
“总经理……”
助理面露难色的看着手里的照片。
“这样做不太好吧,明天毕竟是苏洛恒的婚礼,这些照片爆出去的话,他这辈子就毁了……你要不要再想想清楚啊……”
“你废什么话,用得着你来教我吗?我让你曝光你就照做,婆婆妈妈的,有没有个男人的样子啊!”沐清雨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很厚的一沓子 ,面无表情的扔给对面的人。
“这……”男人还是一脸难色。
沐清雨轻抿了一口咖啡,摆弄着自己鲜红的指甲,“放心,这件事追究不到你身上,有什么差错,我担着。”
男人终是拿了照片离开了,沐清雨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开着那百万豪车,在路上风驰电掣,引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一关上门,小南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苏洛恒没有看她,径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衫。
“喂!苏洛恒!我告诉你啊,我虽然欠了你的钱,但如果你对我……对我有……那种想法,我就立刻去你家里人面前坦白一切!”小南双手叉着腰,气呼呼的说。
“坦白?”苏洛恒挑挑眉,“请问你要坦白什么。坦白苏家少夫人其实是个孤儿?还是她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父亲,为了还钱才嫁入豪门?”
苏洛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小南,冷着脸转过身解开原先那件衬衫的领口,“就你这种姿色,我还看不上眼。”
“你!我……”小南一时语塞,怒气冲天的转过身,不断蹂躏着躺在床上的婚纱,以此泄愤。
“半小时后,我要在门口见到你。”已经换好衣服的苏洛恒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一般英俊帅气。
小南心想,怎么会有帅成这样的男人呢,简直是非人类啊!啧啧,穿成这样招摇过市,不知道得迷死多少人……
等等!
他刚刚说什么?!
半小时?!
半小时要在门口见到我?!
“苏洛恒!”小南的怒火又一次被激了起来,“你倒是打扮的人模人样的!你不知道我婚纱难穿啊!不知道我化妆费劲啊!不知道……不知道我不会穿高跟鞋啊!”
苏洛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起手腕上的手表,“你还有29分钟32秒。”
说完便扬长而去。
“啊啊啊!”小南急忙脱下身上的便装,“苏洛恒!苏洛恒!苏洛恒!”
“气死我了!”小南一边费劲的穿着婚纱一边咒骂。“苏大头!冰山!超级大冰山!”
小南扯着层层叠叠的裙摆找不到头绪,“这什么破衣服啊!三五层的!怎么穿啊!真是!苏洛恒这眼光也是没谁了!气死我了!”
“咳。”
王惠倚在门口,略有不满的看着小南。
小南诧异的回过头,心下一惊,糟糕!不会被听到了吧……怎么办怎么办……
王惠没有看她,径直走进来,把一个鲜红色的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这个是我苏家祖传的翡翠玉镯,一共两只,这只是给你的。”
小南不敢去碰那个盒子,攥着婚纱的手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苏家的儿媳妇了。”王惠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你的身份上不了台面,所以我们会对外宣称你是海归,是傲宇集团的义女,以后不管谁问起来,只管按这个说。”
“傲宇集团……义女?”小南琢磨着,虽然我从小和思鸢一起长大,和夏叔叔关系也不错,可,可还没有到能做他义女的地步吧……
“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好,你就安安分分的做好苏家的少夫人就好了,其余的我会安排好。”王惠撇了一眼小南,转身走出去。
小南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没顾得上看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价值连城之物,穿好婚纱后,依旧按照度娘的教程,为自己画了一个看上去还算精致的新娘妆。
不足六十平米的小房间里。
叶铭捏着手里的酒瓶,地上烟灰和碎玻璃渣堆积如山,空气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