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阳被踹翻在地,有人猛地拔剑刺向他的肩头,不断扭转着陷入肉里的锋利剑尖。他疼得五官都扭曲着,痛苦地捂住肩膀,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涌了出来,染红了脏乱的衣裳。
那人阴森森的Yin笑:“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相貌也是个顶好的货,可比那青楼楚馆里的婊子小倌强多了,兄弟几个乐乐呗,审得这么个绝色可惜了。”
几名大汉朝季成阳Yin猥一笑,摩拳擦掌着上去一把就拽掉了他的裤子。
“靠,这么小,都不够看……”有人盯着少年的青涩小花芽轰然一笑。
季成阳瞬间脸色惨白,愕然至极。想他宋国公嫡出之子居然要遭受这种非人般的屈辱。
奇耻大辱!倒不如一剑杀了他干脆!
堂堂男儿身不允许!国公府的尊严不允许!
“杀了我……你们这群畜生……干脆杀了我……”季成阳虽然还没有长成七尺男儿,却到底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郎君,哪里受得了汉子们的胯下之辱。他虽然被反绑着,却还是挤尽最后一丝力气平民的挣扎着,势要鱼死网破。
汉子因为季成阳的挣扎而不能得逞,嘴里骂骂咧咧,瞟了眼他惨淡如白纸的脸色,目光停留在他血肉模糊的脸和粗肿如萝卜的大腿上,啧啧一声:“呦呵!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挺有骨气!叫什么叫,爷爽完就一刀解决了你。”
季成阳羞愤欲死,从来都是众星拱月的他浑身颤抖,一口血闷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
汉子用力按在他鲜血涔涔的肩膀上,疼得他瞬间清醒无比,一口咬住汉子的手腕:“有本事……杀了我吧。”
领头黑衣人铛地一声把长剑从铁鞘中拔出,用剑尖挑起季成阳的下巴,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不想被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削下来,就松口。”
他终于有机会直视对方,那人一身夜行黑夜,面上蒙着黑巾,季成阳看着对方那蛇一样冰冷的浅灰色眼珠就觉得毛骨悚然。他刚想要侧过头去,锋利无比的剑尖就在她的下颌划出一道血痕。
剑锋偏开后,季成阳闭了闭眼,不敢再动,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双眸子,虽然眼神如厉鬼,却带着微微的熟悉感。
“我认出你了。”季成阳极力克制也掩饰不了声音里的颤抖。
领头人诙谐的眼神惊慌失措,面罩下的脸满脸杀气。慌得连剑都忘记用,只想杀之而后快。一手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寒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再留不得你片刻。”
季成阳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白,拼命用两只手胡乱往领头人身上乱抓。
……
“什么人敢掳走我国公府的人!”凌厉的女声炸响在胡同口。
季成珺赶到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胡同深处的五名黑衣人,只见他们围作一团,圈着中间白裳的少年。
她没有喊住手,而是直接说出这句话,让对方知道宋国公府的人已经发现季成阳失踪的事情,提醒他们逃不了。
那个人是她那傲娇纨绔的弟弟么?从小千娇百宠的少年居然被虐待成这种模样,季成珺只觉得心如刀割。
那领头人回首一愣松手,季成阳双手捂着被抓出青紫手印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哪成想对方直接挥剑朝季成阳身上砍去,季成珺只觉得一时间心跳都停止了。
一剑刺入季成阳左胸。
季成阳怕到极致也未曾掉过一滴眼泪,如今听见自家阿姐的声音,眼泪混着鼻涕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气若游丝地喃喃::“阿姐……我好痛……”
阿姐听到了……阿姐知道你很痛……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的季成珺极力控制自己,在这种关键时刻不得不清醒。
见季成阳昏死过去,她厉声高喊:“宋国公府的府兵已经把这胡同口牢牢围住了,若有想活命的立刻放下武器。”
黑衣人面面相觑,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生怕一只暗箭就射向他们。领头人诙谐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如果想要你们季家的嫡子活命,就别做傻事!”
“我们不接受威胁,就算他死了又如何。季家有的是人可以继承家业,根本用不着你们费心。可是你们居然敢在国公府掳人,跌的可就是整个国公府的脸面了,季家的人当然不同意。”季成珺眯了眯眼,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的阴冷气息竟是逼人不敢直视。
她不可能让对方拿着季成阳的Xing命威胁她,按照他们凶狠毒辣的Xing子,一旦走出这个胡同口,便会毫不犹豫地抹掉季成阳的脖子。
最糟糕的是,周围根本没有埋伏,她只是强力撑着自己罢了,只希望可以撑到李嬷嬷带着府兵赶到的时候,如果不慎让对方察觉,恐怕他们姐弟二人都会双双葬身于此了。
季成珺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拽在一起,手心抓破了皮,后背冷汗涔涔,北风呼啸袭来,寒气灌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