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珺目光冷到了极点,实在不敢想象,日后还会有多少杀手前赴后继地来取弟弟的Xing命,失败一批又有另一批接踵而来是多么恐怖的状况。
幸亏一切还来得及,她必须要找到幕后主使,将这种可能Xing扼杀在萌芽期。
冬雷的刀子又向张平的裤裆凑近一寸,吓得张平赶紧一股脑地往外蹦字:“……他戴着面具,全身裹在披风里。我确实不知道那人的长相,不过凭借他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必定是尊贵的人。”
尊贵的人?
季成珺目光狠狠一缩,心中闪过一个身影,突然间疯癫的大笑,那笑容得比哭还难看。
瞬间,她福至心灵,想明白了一切!
那个人在季家撒下天罗地网,截断所有人的退路,狠毒的心计无人能及。
吊在半空中晃荡的张平被季成珺的笑容吓得一哆嗦,惊慌失措地尖叫:“我没有半个字是假话,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季成珺冷冷瞥了他一眼,却并不怀疑张平话里的真实Xing,他本来就是职业Xing杀手,杀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类型,雇主不会交代自己的身份很正常。
可她还是觉得张平非常可恶,想起弟弟身上的青紫血瘀,心里那口气就出不来。她半眯的眸子乍然睁开,狐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折磨季成阳的时候可是过瘾得很!”
“大小姐,都是雇主让我们往死里折磨他的,说是尸体不能留得太干净。”张平赶紧接到。
语毕,心中的肠子都悔青了,折磨个屁啊,若是抓到人的时候直接一刀抹了脖子走人,哪里会有后来这些事情。自己被捆作一团不说,还损失了一个子孙袋。
季成珺像是能看穿他想法,声音波澜不起,一如脸上淡漠无波的神色:“我看你心中可是很懊悔没有杀之而后快。”
“不不不……确实懊悔,不该惹上你们国公府的人,以后借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了。”张平被戳中心思,连忙掩饰,惹毛了眼前这位,后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听完张平的坦白交代,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季成珺淡淡瞟了眼白衣的夏风,对方立刻将粗绳一收。
早已被晃荡得头晕目眩的张平整个人登时被网子缠得更紧,重重地砸在了染了鲜血的地上。
冬雷和夏风本是父亲特意挑选出来的精良府兵,一黑一白,身手上乘,如今已是她的影卫。
季成阳出了事之后,回过神来的季勋元当即给她配上了两名死士,以防止歹人会再次对国公府的人下手。
李嬷嬷听得咬牙切齿,忍不住问道:“大小姐,这人要如何处置。”
凭着那个绣着金线的荷包,很快便查到了府中的一个偷工减料私藏金线的婢女。张平想要进府中抓人自然要先打探好路线,他借机接近这婢女,二人成为姘头。婢女帮他在竹墨轩中找了份扫地小厮的活计,这才让他有机会掳走季成阳。
如若不是张平挂着婢女送的荷包,恰好被季成阳抓下来,还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何种糟糕的地步。
季成珺暗自思量,此人还有大用处,可是要想他乖乖听话,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把握能够牢牢控制住他才行,不然必定无法安宁。
“把“鸠夜初五”给他灌下去。”季成珺不咸不淡,简洁利落地吩咐。
夏风直接掏出一个瓶子,倒出褐红色的小药丸,撬开张平的嘴灌下去。
“你……你给我吃什么东西……”张平吓得冷汗直流,不停的咳嗽,希望多咳两声可以把东西吐出来。
季成珺冷哼一声,轻描淡写:“这东西可是好宝贝,别看小小的一粒,比同等大的金子还贵呢。每月初五若不服用解药,那你全身便会遭万虫噬心之痛,慢慢地全身溃烂而亡。”
张平还来不及破口大骂,冬雷便一记手刀狠狠劈在他脖子上,他立刻晕了过去。
确定张平不会突然醒来之后,才把他身上的网子都解下来,捏着他的鼻子迫使他张开紧闭的嘴,一股脑地将瓶子中的白粉倒进去,随意扯了张烂布条裹着塞到他嘴里。再将张平重新用牛筋麻绳捆好,抗在肩上。
季成珺彻底放心下来,这瓶分量可以药倒一头牛的蒙汗药,足够让张平睡上两三天了。就算醒过来也不怕他逃跑,牛筋麻绳挣扎得越厉害,绳子就会收越紧。
她哪来“鸠夜初五”这种**控制Xing毒药,价格可真是比得上大小的金子还贵,就算她有钱也没地方买去。不过是,以防日后生变,留一个后手罢了。
片刻,屋子里摆设恢复原状之后,月白弄好地板上的血迹,确定不会让人瞧出异常,季成珺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
一夜无眠,飞雪不眠不休地落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