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珺冲他轻蔑一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总之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不如想想我会如何对付你?”
其实,季成珺今日发现那个的荷包的时候就已经疑心大作,让李嬷嬷立刻入库房查看到底是哪个院子里的人会领到这些布料。
果不其然,父亲季勋元上个月刚得了别国上贡的**金丝,直接被杜姨娘给领走了。这个月又领了蜀缎,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所谓的巧合不过是精心营设罢了。
而杜姨娘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东西送给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毕竟这个女人心底里还是爱慕父亲的,尚不会与男人做暗通款曲这等丑事。杜姨娘身边的荷包配饰却都是由院里的的下人缝制的,她不会,不代表底下婢女嬷嬷们不会。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平一副任杀任剐的样子,反正他做的本来就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心底并没有多害怕。
季成珺红唇一勾,轻描淡写地道:“那就先阉了吧!”
想到前世弟弟被**致死的残状,她就恨不得将这人剁成肉泥。而今生,若不是她急事赶到胡同口与之周旋,这几人来不及下手,弟弟还是免不了遭到辱害。
“你……”刚才还对死亡毫不畏惧的人霎时猛然变色,整张脸僵成了猪肝色,咬碎一口银牙。
阉了他?这个丫头竟然如此狠毒!
“如今本小姐很不爽,若是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便会心情好点放弃这个想法。”季成珺颔首示意默默立在身边的黑衣男子冬雷。冬雷立即从靴筒里掏出一把匕首,围着被吊在空中的张平慢慢转悠。
那把刀被锻造得锋利无比,刀刃闪着霜白冷厉的银光。看得张平毛骨悚然,全身猛然绷紧,腿间像是被一阵阴风刮过。
季成珺脸上完全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羞涩,反而透着股森冷鬼气,不疾不徐地寒声道:“如果敢说一句谎话,刀子就会切掉你一颗子孙袋,说两句就再切一颗,谎话连篇就整根全部割下来!这东西没了以后,哪怕是活神仙都没办法给接回去了!”
张平脸色一变再变,却固执地闭口不答。
“看来你非常不想搭理我,说明我非常讨人厌,既然如此,我不怕再讨厌一点!”季成珺等不到回答。眯了眯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再多说一句废话,片刻后直接喝到:“割了!”
冬雷手中那一把锋利的匕首脩燃抵上半空中被吊着的张平下半身,在他腿间比划了来回一下,精准地刺入衣袍,瞬间割下他腿间的一块肉,直接将那颗滑如鸡蛋似的的玩意儿剥了出来。
“啊!”张平惨叫一声,不敢置信地愣在那里。背脊上冷汗涔涔,浑身的血液都一下子直冲腿间而去。
他那里想得到这个十几岁的女孩说做就做,居然真的敢割了他!
季成珺不开口,冬雷不敢停手,锋利的匕首依然抵在那里,刀刃在火烛散发出的亮光下泛着霜白的冷光,如同催命的厉鬼般森然可怖。刀刃刺入,随时准备再割下他腿间另一颗重要物件。
“别……别……住手,我说,我说。”张平吓得当即尿在了地上,骚臭难闻。
李嬷嬷皱着眉,将季成珺拉开一丈,她今儿也是开了眼界的,没想到大小姐如此狠绝。可是转头又想到季成阳半死不活的模样,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这个人!
活该被割蛋!
季成珺双手拢在袖子里,不动声色:“说吧,千万别跟我玩花样,若是被我听出一个假字,我可是控制不住坏了兴致的,那冬雷手里刀子可要再次发怒了。”
她学着程栩那副毒辣又调皮的模样,可惜双手还裹着厚厚的纱布,受不得冷风,一直拢宽厚的袖子里。否则,她一点都不介意亲自Cao刀!
再世为人的季成珺早就没有了属于闺阁贵女的娇羞之态。
张平不敢再耍花样,他不怕对方一剑将自己刺死,不怕酷刑折磨。可是身为一个男人,这种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百倍,死后都没有脸去见祖宗。
“是有人出五万两黄金买宋国公嫡子的Xing命。”张平别提有多胆战心惊了,恨恨地闭了了眼,最后全身一口气松开,才缓缓启声。
季成珺微微有些发怒:“我不要听这种废话,直接点。”她当然知道是有人想要取弟弟的Xing命,不过以为是这人是幕后主使的蓄养的心腹杀手而已。
却不知道竟然是买凶害人,而且一出手就是天价,光是冲着这个价格恐怕就会有人争先恐后地接手这桩买卖吧,五万两黄金可不是五万两银票或白银可以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