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云绛会不会是那个云叔叔?都怪爹爹,每次提到云叔叔就岔开,害得她一点也不了解云叔叔。唯一的一点消息还是从大哥那里得知的。云叔叔是武当的弟子,而他们口中的云盟主似乎也是武当的。
看来还是要去武当走一遭,才能解开这个谜团了。
日中的阳光略带一些火辣,灼烧着大地。柔和的风显得那么无力,飘来的竟是丝丝的热意。残月前额的汗珠不断滚落,她边拭去汗珠子,边找地方休息。前方有一个茶棚,而旁边是一片树林,她嘴角勾了勾,选择了阴凉的树林。
残月将剑靠在树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此时,身边的剑微微发出幽光,倏地,两道虚影从剑身里出来。一红衣一蓝衣,围着残月。原些还有些微热,现在透着丝丝凉气,十分得舒服。
云书帘与宣儿本就打算回一趟武当,自然也经过这一条路,所以说缘分这东西是十分奇妙的。
不过,他们选择了在茶棚休息,顺便解解渴。
“公子,喝些茶润润喉,降降温吧。”
云书帘望着火辣辣的天空,举着茶杯:“今日是夏至吧!”
“是的,公子。”宣儿轻声回应。
“今年出奇的火热,定是不如意的一年。”
两人闲话聊着,就听到树林里传来了耳熟的声音,他立刻放下茶杯,眺望而去。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冷残月冷如冰的脸上泛起怒意。
“姑娘,大热天的,在外行走容易中暑,还是跟哥哥回家吧!”几个中年男子见她一人在林中避暑,便起了色心。
“做梦!”
残月扬起剑,被他们笑着挡了回去,佩剑锒铛落地。
“姑娘,宝剑锋利,不适合姑娘家玩耍。”带着讽刺与嘲笑,其中一人捡起残月的佩剑,笑道:“还会什么,一并使出,趁着哥哥们高心,与你玩玩!”
残月被半包围着,冰冷的目光扫视了四周,趁着他们没注意,在一方空处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虚影张了张嘴,略带不甘地回到了佩剑中。
忽然,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冷残月露了一个极美的笑容,晃他们的眼。有几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泄欲望,便抓住了残月的手臂,欲将人带入怀中,一亲芳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横到了他们中间,将抓着残月手臂的手掰开,一拦腰将残月带到他的怀中。“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实在可恶!”
“小子,知道大爷我是谁吗?敢管大爷我的事,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带头的那人极其嚣张道。眼前的人不过是二十左右的毛小子,他一点也没有放在眼里。
“不管你是谁,今日之事我是管定了!”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杀了男的,留下女的!”
“公子,交给宣儿来解决。”侮辱公子之人,绝对不能活着离开!
云书帘将剑扔给宣儿:“好,也好让公子我瞧瞧宣儿的功夫是否进步了。”
“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刀剑相碰的声音,还有一些人的惨叫声。
云书帘边看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公子,请放手!”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在下忘记了。”云书帘慌忙松开手,放残月下来。“姑娘受惊了,是在下的不是。”
残月只是望了望满脸歉意的云书帘,没有说什么,眼神也投向了打斗的人群中,这二人恐怕不是什么小人物……
“剑,我的佩剑!”残月见他们打不过叫宣儿的女孩,就要带着她的佩剑逃跑时,便大声喊了出来。
云书帘以轻功踩着后几人的肩追上了逃在最前面的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拿回了残月的佩剑,又回到了残月的身边,将佩剑双手奉上。“姑娘,给!”
“多谢!敢问公子贵姓,日后好作报答。”
“相遇即是缘,虚名何必在意。”云书帘笑了笑,指着远处的茶棚,“姑娘也救了在下一命,就当是扯平了。”
残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勾起一丝迷人的微笑。
“公子,他们怎么都睡着了?”宣儿疑惑地问,刚离开时,还见他们有说有笑的呢。
“公子,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呢。”残月收敛了笑意,冷冷地说道。
三人回到茶棚,茶棚的主人已经不见了,十多个歇息的江湖之人现在已经是真正的歇了。冷残月翻过一人,只见那人唇泛紫,七窍流血,显然是中毒所致。
云书帘还在一个个检查,希望能有活着的人。而残月则是顺着发现的脚印绕到了茶棚的后面。“茶棚的主人在这。”
云书帘闻声而去,只见茶棚主人倒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支毒镖。是什么人这么残忍,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云书帘疑惑了。
“看来,他们是想要你的命。”剑柄轻敲云书帘,残月冰冷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戏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