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绝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半眯着,审视着对面男人清隽的五官上的神色,淡淡的笑,“怎么会没关系,她飞了几千万米,难道不是特意回来睡你的?”
薄暮沉,“……”
薄暮沉唇角一勾,冷笑,“我好歹还有人睡,你个万年老光棍送上门都没人要。”
季绝默了下,“……看你那样子,好像被自己小姨子睡了还很荣幸。”
薄暮沉,“……”
他们难道不是来喝酒的?跟两只八婆一样在这里斗什么嘴?
薄暮沉烦躁的从烟盒里摸了支烟出来,点燃后狠狠呷了一口,任凭淡白的烟雾模糊他清隽的容颜,“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季绝单手托着透明的玻璃杯,颀长的身形懒散的靠在柔软的沙发里,腔调随意,“慕晚茶是昨天回国的,住进皇庭之后就没再出去,但是她住的那层楼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所以目前为止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薄暮沉指间夹着烟,没有再抽,唯有青白色的烟雾自指间徐徐飘出,清俊的五官被烟雾拉的模糊,声线淡淡,“我让你查的是,为什么我会在她的房间。”
季绝唇角叼着的烟啪嗒直接掉在了西裤上,看着布料昂贵的西裤被戳出了洞,默默的在心里爆了句粗,然后重新捡起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这才重新看向面容冷清的男人,有些意外的反问,“难道不是你自己过去的?”
薄暮沉抬起眼眸迎向对面男人探究的眸光,嗓音清漠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
季绝愣了一下,随即意味深长的道,“可是我看到的监控里是你自己走出你房间的,没有喝酒,看不出任何异常。”
虽然没有看到他进慕晚茶的房间,但是从他走出自己的房间到早上从慕晚茶的房间出来,不曾在酒店见过他的身影。
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薄暮沉微微垂首,深寂的眼眸凝着指间捏着的玻璃杯,视线陷在杯中深红色的液体中,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沙发上的季绝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眉眼清俊深沉的男人,薄唇唇侧挑开极浅的弧度,很轻,但内容很深。
明显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薄暮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随手将手中捏着的酒杯搁在茶几上,颀长的身形便站了起来,灯光一错,季绝眼尖的看到薄暮沉白衬衣上染着的红色,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口红,刚刚角度的问题,他才发觉根本不是,脑子里一个雷炸过,季绝的视线停留在薄暮沉脖颈间的齿痕上。
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之前没爆出来的粗口瞬间就冲了出来,“卧槽!你他妈……玩这么野?!”
薄暮沉原本迈开的步子生生停了下来,侧过半边身子看着眉眼妖冶魅惑的男人,冷声道,“舌头这么长,不然改行当长舌妇好了。”
回应他的是男人轻佻的低笑,“跟小姨子玩的这么开,倒是小看你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喃,“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