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做人真难,做好人更是难上加难!她难得给人破个案,也要惨遭灭口的悲剧,看来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多吃饭才是王道。
“我掩护你,你找准机会先走。”凌枭冷静地下达了指令,从容不迫地从怀里取出一支勃朗宁大威力手枪来,对准目标就是几个点射,随着枪声,两个人迅速倒地。
没想到这冰块脸居然还是个神枪手,陆晚青看了一眼他熟练的枪法,知道他完全有能力自保,也不作过多坚持,默契地点头交汇。
只可惜凌枭随身只带了一把手枪,否则再加上她的实力,两人凭借这两支枪管,足可以闯出这幕枪林弹雨。
好在陆晚青不是沈湘,她到底有功夫底子,也曾经历过无数次如现在般的实战,只见她猫身腰,警戒地眼观四方,找寻最佳的掩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闯过那片危险区域。
见她灵巧且迅速地一次次躲过致命枪口,凌枭在身后半点也不敢松懈,他一边掩护她前行,一边也伺机找脱身的机会。
正在这时,在陆晚青的视线死角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偷偷瞄准了她,只消扣动板机,她就会丧命于此!时间刻不容缓,凌枭没有半分犹豫的飞身扑向陆晚青,在扑倒的瞬间,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
“你干什么?”陆晚青看到凌枭不顾性命的救自己,担心得要命,嘴里却不住地埋怨着:“那么危险你也过来,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这女人真是没有良心,救你也怪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刚才只要算错一毫,两人的性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不需要你救。”说完陆晚青顾自起身,丢下凌枭便跑起来。
“你给我回来!”见她死鸭子嘴硬,他大怒:“你逞什么能!”说话的间隙已将她拽入怀抱,顺势矮下身子,找了个掩体将二人就此藏好。
陆晚青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也没有作大力挣扎,她只是生气,没来由的生气!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吵架很不理智,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能不客气地反驳:“你不是恨我们沈家人吗?恨不得我死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对,她说得没错!他的确恨沈文清,恨沈家的每一个人,但是她不一样,至少在她醒后给他的感觉是不同的,她是那么让人捉摸不定,又耐人寻味,她就像是一个既充满危险又充满诱惑的导体,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就如同罂粟,漂亮、诱惑,却也是致命。
而他,其实是厌恶这种感觉的,因为他无法掌控,无法预料。
所以他撰紧她的下巴狠心道:“沈湘,我警告你,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凌枭的手里,否则,我决不允许!”除了这样扭曲,他暂时也找不到其他令人信服的答案。
原来如此,她就想他怎么在突然间变得那么良善了?
“行,这辈子欠你的我一定还你。”陆晚青也火了,用力甩开他的撑控,就近抄起一件物什朝最近的那人掷去。
对方不设防,被掷个正着,就在他以手臂阻挡之际,陆晚青瞅准时机便朝其进攻,她出手极快,又借以对方为俺体,一时间其他人也奈她不得,就怕开错了火,伤了自己人。
凌枭心说你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这么危险的举动也干得出来,一边也不敢懈怠,全力使出神枪手的能力,把后面正要蠢蠢欲动的数人一一击毙。
最后只剩下三五人还在顽强抵抗,双方都已经弹尽粮绝,唯有肉搏一战已决胜负,对方仗着人多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仇敌忾的缘故,两人居然配合默契,共同抵御外敌。
剑拔弩张之际,白龙闻讯赶到,有了他的加入,他们这边的实力立马增强,没几下就解决了那些个小啰啰。
“爷,你们先行离开,我来断后。”为避免有其他埋伏,他得留下来善后,以保证凌枭的人生安全。
凌枭点头应允,也不作多废口舌,似乎是他们长久以来的默契,他牵起陆晚青的手便朝车辆停着的地方跑去。
一路无险,路上的行人在刚刚听到那些枪声时已经跑个精光,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
直至上车,他才眼尖的发现她胳膊上有一大摊红色血迹,肯定是刚才在打斗中被尖锐器物划伤的。
他瞬间紧了眉头,脸色也黑了几分,粗暴地一把扯过她纤细的胳膊,仔细察看起来,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好好调理一番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现在要包扎止住血才是关键。
司机小马见状适时递来一卷纱布,他们这些经常出生入死的人,身边总会备些简单的医疗用品。
凌枭迅速接过,下一步便开始仔细地包扎起来,他的动作虽论不上雅观却也不失温柔,生怕弄疼了她,包扎得极其小心。
“我说你能不能使点劲儿?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点力气?按你这么包扎法能止住血吗?”
“你这女人!”凌枭恨得牙痒,此刻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依言行事,当然他也不忘狠心用力,痛得她直接龇牙咧嘴,心中的这份郁闷才渐渐舒展开来。
陆晚青看了一眼他那拙劣的包扎技术,内心一片嫌弃,看来这货不怎么会照顾人。
车子很快驶入长远街来到梧桐路,这里已是清帮的势力范围内,晾那伙人也不敢造次,两人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陆晚青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她撇撇嘴开口:“可惜了,我们差点就知道第三个人是谁了。”
“谁说我们不知道?”凌枭听完挑眉反问,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你知道他是谁了?”陆晚青大喜,原来他已经知道杀害韩老的凶手是谁了,别看这家伙平时寡言少语的,心思倒还精巧。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凌枭高深莫测地说了句,也不给她正确答案。
“故弄玄虚。”她严重鄙视,了然道:“其实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