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微臣是在一群山贼手中得到,当年抢劫沧海贡品的劫匪也正是这拨山贼!”李广贤说的有条不紊,可是南宫凌的心里却清楚。
他听着李广贤满口胡言也不急着拆穿,而是转言问向西门青云,道:“丞相认为朕该如何惩治李都尉呢?”
“皇上?”
“皇上!”西门青云和李广贤同时开口,两人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惹得殿上的龙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南宫凌似笑非笑,身子稍稍向后靠去懒散说着:“区区山贼居然花了数年才得以剿灭,丞相认为不该受罚?”
“皇上饶命!”
“皇上开恩!”
两人惶恐,西门青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点,而李广贤已是吓得双手发麻,看西门青云的求救眼神也越发的明显。
“来人啊,将李广贤拉出去斩了!”瞬间,南宫凌狭眸微挑,冷声下令。
“皇上饶命,饶命啊!”
“.......”
“姐夫.......姐夫救我,姐夫!”嘶声的求救却毫无作用,南宫凌话语吐出,殿外已是进来两名侍卫将李广贤托了出去,而殿内,百官全都不敢上前为他求情,西门青云更是畏惧,如今自己已经交出了明珠却仍是保不住自己小舅子的命,若是眼下自己再有丝毫不妥之举,怕是连他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
“今日可还有其他事要启奏的?”南宫凌俯视眼底跪拜的群臣,俊脸平静的让人恐慌。
刚刚才上演了这样一出戏,群臣哪里还敢多言?全都将头埋的更低,甚至希望自己不在这朝堂之上!
一旁的李公公心里明白,随高喊了一声:“退朝!”
众臣都在那一刻如释重负的轻吐了一口气,唯有西门青云一脸煞白的愣在了原地。
在走去龙泽殿的路上,南宫凌心情甚好,今日他给了西门青云一个下马威,想他也应该收敛一些,若是仍旧执迷不悟想要一手遮天,那他也不会轻易饶了西门全府。
而龙泽殿的门口,长及腰间的青丝在随意舞动着,雪白的身影就立在那里。
清雪懒洋洋的看着前处,眼底的一切都透着些许的模糊。
“身体还没好怎么就下榻了?”南宫凌说着就想抱她进去,可又被清雪轻轻推开阻止了。
她挽过他的手臂轻言道:“我想在外面多呆一会,你愿意陪我走走吗?”
这样的好事他怎会不愿意呢?南宫凌点头带笑,答应道:“好!”
随之,两人就在皇宫中随意的走着,最后来了清雪楼。
“你想这里了?”南宫凌低头看着身侧的她,眼中有着她的身影。
“嗯!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清雪放眼看着眼前的粉色梅林,回想当日自己是如何伤他的,可脑中的影像好似一部时代久远的老片子,画面上的自己笑嗜血,而自己张合的嘴里却没有一丝声音。
清雪害怕了,她不希望那就是自己、或是日后自己成为那样的她!
“别想了!”南宫凌见她眉头微蹙,低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南宫凌,我不要再变成那样,我怕!”
“不会的,我不会再让人伤你!”南宫凌将她搂紧,安抚她有些微颤的身体和不安的心。
此刻,他的心里已是有了完美的计划,敢伤他在意的女人,都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清雪,我有东西给你!”片刻后南宫凌松开她,嘴角重新染上了柔和的笑意,他取出袖中的明珠放置掌上递到了清雪面前。
圆润饱满的明珠透着柔和的光亮,伸手触碰后指尖还带有一丝温热。
清雪有些吃惊的看着,不由启口赞道:“好漂亮!”
“这是西海明珠,将它碾碎后涂抹在你手腕的伤痕处,过些日子那些疤痕便会消失不见!”南宫凌说着便将明珠包裹在了掌中,想要用内力将其握碎。
“不要!”清雪快速握着他的大掌喊道,“我想留下它!”她轻柔的掰开他的手,抬眼看他,征求他的同意。
“可是.......若不用它敷药,你会留下疤痕!”他不想她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的伤口,他要为她抚平一切伤痛,不留任何痕迹。
“其实这也没什么,衣袖盖住也看不到!这个我喜欢,你别弄碎它好吗?”她柔柔说着,小手已是去拿他掌中的明珠了。
看着她眼角又有了笑意,他也笑了,开口说道:“只要你喜欢,一切随你!”
……
时间因为彼此身边有了对方而过得特别的快,转眼又过去了两日。
这几天南宫凌一直在御书房中部署着铲除灵族后裔的计划,此刻的他着实有些累了。
龙椅上的他衣裳半敞,精壮的胸膛裸露在外,单手抵着下颚闭眸休憩,殿外雷鸣闪过,他猛然睁眼,好似突然记起了什么,起身就往外赶去。
磅礴大雨说下就下,时不时雷鸣交加,天际的一头骤然被照亮,暗沉的天空像是破了一个口子,显得尤为凄厉。
南宫凌加快了脚步,不理会身后跟着的太监、侍卫,他担心这震耳欲聋的雷声会吓到清雪
龙泽殿的门扉紧闭着,该有的看守侍卫以及等待招唤的宫女全都不在,南宫凌心头倏地一紧,低吼道:“全都守在外面!”
门扉推开,舒缓心神的龙涎香飘散殿内,南宫凌看着帐帘内若隐若现的身影,双眉不由紧蹙起来。
他走到榻边看着榻上的人儿已经安然睡着,眸光未从清雪的身上移开一分,轻语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几个时辰前!”风如歌起身回他,眼睛却同样看着榻上的清雪。
风如歌那毫不避讳的眼神让南宫凌心里如火烧般难受,她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男人窥视她!
“清雪需要的药材都采齐了吗?”南宫凌面色平静的问,眼中却暗藏冷冽。
“齐了,只是刚才我回来时发现尹姑娘好像看不清楚,险些摔下阶梯!”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接住了她,怕是她又要在床上多躺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