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酒店里。
身体里有着一股无名的燥热,童话挣扎着爬了起来,光滑的绸丝被从身上落了下去,她蓦地一缩。
低头才发现,自己竟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保护。
她吓得立即用被子盖住了身体,四下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况。床头柜上的鞭子,落地窗前摆放着的十字架,还有床头吊下来的铁链……
童话猛然的发现,这竟是一间套房,而且这个套房完全不是正经的套房。
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裹紧了身上的棉被欲往外逃,却发现脚粘到地上竟是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她被脚底下的被子轻轻绊了一下,便整个人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那股从内到外升起来的燥热越发的强烈,她满脑子想的都是…。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因为慕颍宸曾经也给下过同样的药,只是如今的这份身不由己的感觉却比那时的更加的强烈,现在的境遇与以前也完全不同,绝对不是当时可以比拟的……
整个身体,整个思想都已经不在由她所控制,她喉间轻吟,哼出的声音也与平常是不一样的。可最后一丝理智还在告诉着她,不行……不行……
她一只手紧紧裹着被单,挣扎着向外爬去。白皙生嫩的肌肤也已经泛成了暧昧的粉红色,一张小脸在药物的作用下更加的粉里透红,娇嫩可人。
“哎,听说这里面的女人和不简单,是经理特意安排的?!”
“是啊是啊!”
男人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童话惊得立即从地上坐了起来,挣扎的站起,想要往浴室的方向逃,却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反而使身体里那股难耐的感觉又加深了几分。
男人打开了房门进来,看到床上没有人,都疑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就看到了床侧拉动的被褥,一起笑着,朝童话走了过去。
一个高而瘦,嶙峋的脸上带了一副眼镜。另一个矮而胖,地中海还满脸肥油,童话看见他就觉得心里一直犯恶心。最后一个看上去像是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看着童话却还是忍不住的面色通红。
童话惊恐的看着他们,要是今天真的是被侮辱了,她也就不活了。
她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而男人就头碰着头不住的弯着腰向她逼近,瘦子呼吸急促,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恶心的画面,而胖子摩拳擦掌,舔唇咽口水,至于那老头,那笑容童话看到就觉得反胃。
她拼命的想要离他们愿意一点,可身体不受控制,她喘得越来越厉害,动作也更加的无力。
“名不虚传啊!”
几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童话走过去。
“你们走开!不要过来!走啊——”
“禽兽!混蛋!啊——”
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童话尖叫的声音,无力而绝望。
“周大少!周大少!您不能上去,这层楼都已经被人包了,您不能上去啊!”
大堂经理被两个人同时驾着,拖了下去。
整个楼道里都响着童话呼救的声音,周穆仁当即冲了过去,一脚踹开了坚厚的房门。
男人惊愕的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周穆仁,一时间忘了动作。
而童话则躺在地上,白皙的肩膀上都是抓痕,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眼睛和嘴巴都已经肿的不成了样子。她拼命的用被子紧紧包裹住了自己。
周穆仁额上的青筋暴起,他冲过去,一脚就踹在了瘦子的脸上,将童话抱在了怀里,然后再甩了好几拳在胖子和老头的肚子上。
如此暴力的周穆仁,当真是童话从来没有见过的。
童话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脸色却是异常的通红。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到童话的身上,将她抱了出去。
身后带来的人围了上来,周穆仁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打,往死里打!”
霎时间,打手们鱼贯而入,整个楼道里都是三个男人哭喊的声音。
监控室里,苏呈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周穆仁,气得眼眸直瞪咬牙切齿,给童话注射的那个人看他那样子立即冲了前去给他出主意。
“苏少,我们要不要过去把人给抢回来?”
苏呈一巴掌就煽在了他的脑袋上“现在出去不就是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了吗?光那小婊子一个人,我要是死不承认我姐还能在我姐夫面前帮我说说!这要是出去了,不就有人给她作证了?我姐还不得抽死我?!”
苏呈叉着腰,气得一脚踹在了机器上,转身吼了一声:“走!赶紧走!”
大堂经理捂着脑袋跑了进来,十分委屈的对苏呈说:“苏少啊,不是我没拦啊,是我拦不住啊。”
苏呈踹了他一脚,一只手拎着大堂经理的领子,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没用的东西!我警告你!要是有人来调查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提到我!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清楚了吗?!”
那经理吓得涕泗横流直点头。
***
“三爷,得到最新的消息,二小姐刚被周大少从皇朝酒店里带出来,现在正在往医院赶。”
隐约的星火在男人的指间闪烁,黑暗里他的眸子璀璨又明亮,可却藏着令人惊惧的凛冽狂厉。
还真的是有人长了惊天豹子胆了,当初他把童话带到周家的宴会上去,就是想借着这场接风宴昭告童话的身份,好警醒警醒那些想要图谋不轨的人,童话是他慕颍宸的人,别老想着轻举妄动。
过了那么久除了一个不识货的刘嘉雯和一个不长眼的池轩朋友外,他们俩没有参加宴会,不知道童话是谁,倒还情有可原。
但今天还真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他慕颍宸眼皮子底下绑他的人!真是……活太久了,嫌腻!
他吐了一口烟“查出来是谁干了的么?”
阿镖重重的点下了头“大堂的经理说,他不认识。至于那三个男人,打得都快残了也都说他们是经理找来的,只说了有好货色让他们尝,并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慕颍宸在黑暗里笑了一声,极其的冷“包了一层楼居然连大堂经理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开玩笑呢?”
“那怎么处置?”
男人修长的食指伸出窗外,轻轻掸了掸燃尽了的烟灰。
“既然他不知道,那这家酒店也不必在南洋开了吧!”
阿镖微微躬身,说了声:“是。”
“把车开到医院吧。”
“是!”
暗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的驶出了皇朝大酒店的门口,一路向着医院的方向疾行。
开到半路的时候慕颍宸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家里来的电话,他皱眉,接起,便听到李妈着急的声音:
“喂,三爷啊?苏小姐说她肚子疼,疼得脸色都白了,可一定就是要等您回来了才肯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