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牛郎少爷您今天不用陪贵妇人了?”苏语棠凑到邵御铭跟前,嗤笑出声。
随着她的话音落,四周的人跟按了暂停键似的,全部消声了。
邵御铭的脸黑如煤炭,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掐断苏语棠的脖子,让她再也不能胡说八道。
苏语棠不怕死的仰着头盯着邵御铭看,眼神不自觉的有点迷蒙。
还别说,这个男人长得真的是太好看了,如果不是身体太过脏的话,她说不定就会倒追了。可也就是这张脸蛋,才能让他有这样的资本去到处勾搭吧。
“苏语棠,几天不见,你连人话都不会说了。”邵御铭压下心头的怒火,勾唇冷冷一笑。
这个笑容,怎么有点熟悉呢?苏语棠挑眉看着他,等着接招。
“看样子最近你赚了不少的钱,你看看,我的十万块钱维修费什么时候还给我?”邵御铭勾着唇角俯视着苏语棠,眼眸中全是算计的光芒。
十万块钱修车费?苏语棠茫然的眨眨眼睛。
邵御铭将挂在身前的黑色墨镜取下来戴在脸上,笑着看向苏语棠。
苏语棠捂着嘴巴发出了一声惊呼,伸手指着邵御铭结结巴巴地道:“竟,竟然是你?!”
邵御铭点头,将墨镜取下来朝着苏语棠伸出手,示意她可以给钱了。
苏语棠尴尬不已,刚刚的鼓起的气势很快泄了,没好气的翻白眼小声嘀咕:“我要是有十万块钱,今天还用来这里晒太阳遭人嫌弃啊。”
“你说什么?”邵御铭没听清楚。
“没什么。”苏语棠笑得很甜:“上次你撞了我我划了你的车,医药费我都不要了,我们两清了。”
邵御铭没说话,手依然朝她伸着。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那天把我的衣服撕了还摸了我,我都没有告你非礼呢!”苏语棠气鼓鼓地朝邵御铭大喊,想到那天的事情就觉得异常委屈,回到了苏家自己偷摸回房间换衣服时佣人看她的表情,就算这些年已经免疫了,心里依然觉得不舒服。
因为这件事,又被那个人打电话数落了一番,扣了她一个月生活费,她这两天吃饭都是一块钱掰成两块钱用的,哪家的千金小姐有她的生活惨?
自嘲的笑笑,像这种靠脸蛋吃饭一抬手就能签十几万支票的人,是不会懂人间贫苦的。
很多人朝这边看了过来,窃窃私语的议论苏语棠和邵御铭的关系。
“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说你也不差这俩钱,不是挺能赚的嘛,我不追究了你也别追究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再提,我会觉得你小肚鸡肠的哦。”苏语棠俏皮一笑,眸中透着狡黠。
邵御铭狠狠地瞪了苏语棠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大庭广众之下就将上次他的糗事抖了出来,她都不要颜面的吗?
什么撕衣服袭胸非礼,亏她说的出口!
“我是不是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何况……”苏语棠挺了挺胸部,眼睛朝着邵御铭的身体看了过去,继续道:“何况,如果我不是女人,你上次怎么会……”
“你TM给我滚!”邵御铭炸毛了,阴沉着一张脸甩袖走人。
苏语棠朝着邵御铭的背影吐舌头,挪到负责人身边,打算再最后争取一下。
刚看到人,就发现负责人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苏语棠连忙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您……”
才吐出一个字,负责人就从她追了过去过去,朝着邵御铭鞠了个躬恭敬道:“邵总,准备工作就要结束了,您看……”
苏语棠惊骇的瞪圆了眼睛,邵总?哪个邵总?
这次的典礼的背后就是龙啸置业,包括昨天在酒吧,经理也说了这次来的人就是龙啸置业的,当时那个慕总她是知道的,龙啸置业的人,好像叫做慕橙,时刊杂志上出现过对他的采访,她一度以为当时宴请的人就是慕橙。
要说龙啸置业姓邵的人,非他们的少东家莫属了。
难道眼前的人就是龙啸置业的CEO,邵御铭?
苏语棠倒抽一口冷气: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自己到底是多么的蠢,直接将发工资的老板给得罪了,以后自己的外快还怎么赚?
懊恼的拍了下额头,她暗暗骂到:还想外快呢,自身都难保了,还是赶紧跑路吧。
趁着没人注意她,苏语棠悄悄的后退到二人的外圈,提起裙摆就是开跑。
“不是缺个负责跑腿的?”邵御铭玉手一点指向想要跑路的苏语棠:“就她了!”
苏语棠愤恨的看着邵御铭,她穿成这样,他让她去做勤杂工?
典礼很快开始了,放礼包,演讲,剪彩,进行的很是顺利。
苏语棠穿着艳丽的礼服,拿着拖把在水桶里来回的转着,一边涮拖把一边骂道:“自私鬼,小气鬼,还执行总裁呢,什么气度,那么有钱,第一次见面让我赔偿修车费,第二次见面让我免费唱歌,这次,又让我免费做勤杂工,我苏语棠又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别让你落在我手里,不然,我就跟拧拖把似的,拧断你的脖子!”
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冷气,只听有人阴森森地问:“你要拧断谁的脖子?”
苏语棠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条件反射的拿着拖把甩了了出去。
身后,安静的仿佛没有人在。苏语棠闭着眼睛鼓起勇气缓缓的转过身子。
眼前的一幕让她逐渐睁大的眼睛,很想立刻昏死过去。
只见沾着水的拖把正挂在邵御铭的肩膀上,那件昂贵到她肯定买不起的衬衣被污水浸湿到了一大片。
苏语棠尴尬的连忙松手,结结巴巴地道歉:“邵,邵总,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随着她的动作,拖把很配合的一弹,那数不清的布条子在邵御铭的脸上扫了一圈,成功为他洗了把脸。
“苏!语!棠!”邵御铭一字一顿的喊着着苏语棠的名字,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吃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