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婆婆说,我刚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送给她了,她养我,为的是我能嫁给她先天不足的智障儿子。
我没读过多少书,勉强上完高中,到了年龄就在鲁城老家和瞿采办了酒。
但没过多久,我公公和别人一起弄什么融资,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房子被他抵没了。
无家可归后,我们为了躲债也为了还债,来了申城。
我找不到工作,眼见着全家都要露宿街头,不过因为我外形条件不错,被一家健身中心收留,做了打扫卫生的阿姨。
阿姨毕竟赚的少,在一位健身教练的帮助下,我也努力成为了健身教练,这其中的辛酸暂且不谈,如今全家靠我一个人的收入生活。
和往常一样,我下班买菜回家,远远看到瞿采坐在门框上,他一看到我顿时精神了,口齿不清的挥动着手,边跑向我边流口水:“小禾回来了!小禾小禾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买鸡爪子干嘛?那么贵,不如多买点菜。”我婆婆埋怨的一把夺过我手里特地买给瞿采吃的鸡爪。她就是这样,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总会给我甩点脸色看。
将鸡爪扔在桌上,她抓着我的手腕进了卧室,问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事儿,你想好了没?”
我拒绝:“我昨天告诉你了,我不去。”
“不去?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去?”婆婆一听我说不去,立马眼神一凌,恼火地瞪住我:“咱家现在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欠了那么多钱……”
我打断她:“钱我会努力挣,但要我出卖自己我做不到!”
“你那点工资还不够咱家欠帐的零头,我也不想你们过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早点还了钱不好么?”婆婆扬高音量:“再说你连命都是我给的,如果不是我你早饿死了,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难道不该回报我么?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当初就该把你扔掉!”
听到这句,我眼泪也下来了。她含辛茹苦……从小到大,瞿采吃肉我喝汤,瞿采睡床我睡地,我高中毕业之前穿的衣服都是瞿采的衣服改的,如果不是我成绩好,高中免了学费,我年龄又太小,初中毕业我就被逼着出去工作了。
婆婆见我不吱声,以为我默认同意了,语气稍有缓和:“再说,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我是人又不是牲口,她说定下就定下?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说完转身进屋,她追过来继续说:“你如果不去,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你是不是疯了?”我回头瞪着她。
“我连住的地方都快没了,能不疯吗?”婆婆气呼呼地吼了一句。
我不想和她吵,也不想搭理她,拿了菜到厨房去洗。
我那个傻老公粘过来,蹲在我旁边看着我,像只蛤蟆一样的围着我笑,虽然他是外人口中的傻子,但其实我很羡慕他,因为老天把这个家里所有的开心都给了他。
晚饭时,除了瞿采,我和我婆婆都没怎么吃,可能为了和我缓和关系,她夜宵时煮了一锅银耳汤给我。
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
银耳汤喝下去后,我就有了反应,昏昏沉沉的。
隐约间,我感觉自己似乎被弄上了一辆车,婆婆的声音似远似近:“……对,我儿子没有能力,所以我儿媳妇还是个大姑娘。”
“这样的话,如果能自然怀孕是最好了,如果没怀上,听说还能人工授精?我觉得差不多,她月经完了一段时间了,我知道的。”
再然后,我被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屋子里很暗,床很大,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森木气息。
我努力想坐起来,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按住,是个男人。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我的手被他捏起来向下探,他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沉的就像挂着铅块。
我想推开他,可身子软绵绵的,只能任他摆布。
“你等等……”我说话时没什么力气,就像没睡醒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因为我这么一动也不知道蹭到了他哪里,他的呼吸明显比刚才急了。
我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好像是一件薄薄的绢裙,附在我的身体上丝滑冰凉,当那双手触碰到我的绢裙上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再去体会那裙子带给我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我越来越清醒,可屋里实在是太黑暗了,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接着,我已经彻底无法感知到那带给我冰凉感觉的绢裙了。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黑暗中,我瞪大眼睛,嘴里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的身体和这黑暗一样,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疼痛……
胡乱反抗吧,我心里想着,却无法作出任何动作,最终只能抖着声音求饶:“你是谁,求求你,放开我……”
他好像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或许听见了也不想给我任何的回应,我算得上什么,凭什么我说他放开我,他便要放开我。
我绝望了,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似乎连身体都不是我的了。
疼痛被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代替,那是一种绝望,我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了。
我能摸到他坚硬的手臂,能闻到他独特诱人的气息,可我看不到他的脸。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他嘴里喊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安娜……
再次醒来,他已经不见了,有人帮我拉开了窗帘,是我婆婆。
她毫无愧意地望着我,甚至……眼底还透着欢喜。
我缓缓坐起身,盖在身上的丝被滑了下去,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我甚至还能看见暗红的血印。
床尾是梳妆台,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未遮盖的肌肤上,全都是深紫色的印子。
“小禾……”我婆婆叫我。
“出去。”我很冷静,说的异常清楚。
这是我第一次和我婆婆这般没礼貌的说话。
“女人总会有第一次……”
“我让你出去!”我愤怒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她躲着走到了门边,指了指床脚我的衣服说:“我先回去了,衣服给你放这儿。”
我没像我婆婆期望的那样怀孕,只是一想起被她欺骗的夜晚,我心就像被人捅刀子一样的疼。
从这一晚之后,我再也没有主动和我婆婆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