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他眼中,笑意零星。
向思南哼哼唧唧确实起了杀心,重生前向思媛埋下的第一个雷就是这个该死的牛郎!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果然是顶级货。这云城那么多女人你不睡,偏偏睡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欺负我的下场!”
她猛的扭头,揭开被褥露出结实的倒三角区域,她扬手碎片沿上还有淡淡的血迹,纪南归目光一沉电光火石间夺回手腕,掐着向思南脖颈转身就压在身下。
床垫深陷,跌入云端的舒适感,如今于她却像是燃烧着烈焰的地狱。
纪南归紧绷着下颚摸了下脖颈,贴面黑眸攫住她猩红的眸子,“你要不想下午见报名扬云城就安分点,此时你应该想想自己为什么这么蠢,蠢到让一个男人白睡。”
“你……”
她咬着唇却回怼不了一个字,怒气上涌涨红了脸,与昨晚小脸绯色妩媚迷离的她简直形同两人。
“你给我滚!”
纪南归一眼睨过,松手转身下床捡起一旁的浴袍,双肩轻轻一抖浴袍掩住他鲜红指痕的后背,捞起烟和打火机走向吧台。
向思南盯着白色墙顶,半晌抹掉眼泪冷漠坐起来,目光追过去窗帘打开纪南归融身在金黄的光线里,凤眸下垂偏头拢着火在点烟。
那一刻的清贵孤傲,宛如立于云端的王,以不屑的之姿在俯瞰这渺小的世界。
“三十万!”她冷冷开了口,秋水眸无温。
“买我闭嘴?”他余光横扫而来,眉目间笑意明显可黑眸凉薄。
两人无声对视,他睫毛抖动两下垂眸剪出一锋利的侧目,却让淡笑驱散,“就区区三十万?”
她紧握着拳,戳破手掌再给自己勇气,“不能再多就三十万,否则我就告你强奸。你用过的套我已经收起来,这就是你强奸我的证据!”
那一瞬,他气息转变,逼人刺骨的凉意从那双深邃的凤眸一点点蔓延,整个房间都让他给凝结成冰。
“你敢,威胁我!”
向思南呼吸一滞,那一刻居然有种要死了感觉。
震动和电话铃声同时响起,一个纪南归的,一个向思南的。
他敛下眸子漫步过来捡起茶几的手机,见着号码侧身往与浴室走,等他整个人消失向思南才有了呼吸,弯身捡起床下的手机看见号码也是变色一变。
估摸着是向思媛算计成功,所以挑拨了向立成,如今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没管不断震动的手机,包里摸出一张卡那是她仅有的三十万不过没关系,她重生回来大把的商机在等着这点小钱就当是喂狗了。
纪南归站在浴缸旁,望着不断往里注的热水,白雾中凉薄的唇角勾出优雅的弧度。
“做掉。”
那头也是没犹豫,应得爽快,“是,七爷。”
他沐浴完出来向思南已经跑路,光溜溜的床上有一张银行卡,她用口红在床单上写了六个数字。口红眼色俏丽是小女孩喜欢的颜色,却怎么都不及一旁梅花点的落红。
那么大剂量的药,一看就是被人算计,从穿着来看并不是一般面料,想来是哪家千金。
不过,他卖力一晚的伺候就值三十万?
向思南打车回家,因为她一夜未归,向立成今天连公司都没去。
刚进屋,佣人迎出来,“大小姐。”
她点头拨了拨头发,云淡风轻的往客厅走,果不其然向立成和李承绯都在客厅两人挨得近好像在聊天。
她没停留直接往楼上走,向立成盯着她脸色一变。
“站住,你莫不是忘了规矩?”
她停住不耐烦的开口,“爸,承绯。”
“你彻夜未归,难道不该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许久没见闺蜜在闺蜜家住一晚有什么好解释的。”
“放肆!”
向立成脸色阴沉,一掌拍在茶几上,“混账,谁叫你这么说话的。你是在国外生活久了,连基本礼仪都忘记了。”
孟海英端着水淋淋的葡萄从厨房出来,站在向思南旁边,“思南,你喜欢的葡萄,阿姨刚洗出来吃点。”
她站得近,余光一瞥就瞧见向思南脖颈上鲜红的吻痕。心中一阵冷笑,就等着一会儿好戏上场。
向思南感受到目光,不刻意的整理了下衣襟,顺势捂着鼻子,“阿姨,您这香水味太浓郁不是您这年纪,让我恶心。”
“向思南!”
向立成又是一声喝叱,她缓缓一笑捡了颗水灵的,“我说这味道恶心,而且配不上阿姨。这显得太低级,以阿姨的气质没讲应该挑那种更贵气的。”
一抬一踩,这技能还是跟孟海英学的。想当年跟李承绯结婚,结婚不过三月就闹出她偷人一事,孟海英可没对她冷嘲讽否。后来事情辩解过去,从那以后李承绯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随后又闹出许多许多她控制不了的事情。
向立成的更改遗嘱把她逐出向家,她亲自捉奸妹妹跟自己的丈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向思媛小产,她怀孕被爆出与男人床照。就是在别墅顶,亲妹妹和最爱的丈夫还有这个一向以和善示人的继母把她逼得跳楼以示清白,半身瘫痪住院最后向思媛还不死心半夜把她带到沉海湾坠崖。
一件件,一桩桩,她都铭记在心,刻在骨血中。
孟海英充耳不闻端着果盘到客厅,“老爷,思南刚刚回来这时差还没倒回来,出国多年见见朋友也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