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她看向纪南归,就见他收回目光松开她的手一瞬揪着男人的头发,巨大的力道逼得男人整个脸贴在牌桌上。
伯庸招呼人过来,把这末端的赌桌团团围着,“七爷,用不着您亲自动手。”
纪南归未应揪着男人的头提起来甩在地上,没等男人反应他一脚踩上去长手捞过矗立在旁的向思南搂在怀里,眸色阴寒,“我的人,你也敢动?”
这偷摸的男人是个惯犯,蹲了几次出来还是贼心不甘继续偷摸,道上的人都叫他赵一手,他要是不贪心小偷小摸一般人逮不着他。
赵一手懵逼了,看看纪南归又看看向思南脸色一变,立马爬起来乖乖跪着,“爷,爷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的女人,还请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的这个腌臜的狗东西。”
“狗,你不觉得你在侮辱狗吗?”他眉尖一挑看着特刁钻,一脚踢在赵一手脸上顿时就见了血。
“是,爷您说的有道理是我在侮辱狗,我就是一贱命的过街老鼠不值一提,也您高高在上跟我计较丢了您的面。您就当我是一坨屎,别脏了您的脚。”
今儿向思南算是见识了,有些人为了活命可谓是什么都不要,看着赵一手殷勤的帮纪南归擦鞋,讨好卖乖的样子冷冷一笑。
纪南归又是一脚,余光落下,“想怎么解决。”
她一时没说话摸着胸膛上留下的那道血口子若有所思,纪南归伸手过来解了两颗纽扣,血口子已经结疤开始脱落,目光霎时一凛,“他想欺负你?”
他的指腹轻轻扫过痒痒的,向思南红脸拉着他的手,“没事,我多聪明怎么会吃这亏。”
向思南望着她,秋水眸笑意浅浅还特别乖巧,他薄唇抿了抿垂眸盯着一直在磕头的赵一手,“那手不安份,剁了。”
伯庸垂首,往前几步从腰上摸出匕首,“知道,七爷。”
赵一手磕头求饶的动作一顿,扑过来抱着纪南归的裤管呜呼痛哭,“爷我错了我错了,手是我吃饭的家伙要是剁了手我这辈子就算完蛋了,爷您行行好绕我一命放过我吧。”
她看向面色淡然的纪南归刚要张嘴,他大掌落下捂着,一双眼前所未有的认真,“向思南,报仇雪恨,谋夺必须要学会心狠手辣,你今天放了他难保这人不会对你或对别人动手。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尽做绝不要给任何人反咬你的机会。”
她目光怔怔秋水眸眨了眨,见识过纪南归很多面很多种,她知道这男人城府深,算计深,心思细腻是个狠角色,他们因为一场误会交集在一起萍水相逢的情分而已。
面对不同的人要戴不同的面具,她知纪南归也是如此,可是今天,现在他突然卸下面具相对,他的严肃散去,轮廓又染上尔雅的浅笑,语气轻柔听不出一丝愤怒,“乖,听话。”
她的呼吸喷散在纪南归掌心,润湿了他的手像出了一层汗黏黏的。向思南没在坚持,乖乖点了头。
事情敲定,他没多留揽着她转身,赵一手的求饶也戛然而止痛哭流涕的望着两人的背影,一刹那功夫狠狠咬了咬口槽牙一把躲过伯庸的刀猛的冲过去。
“七爷!”
他的目标不是纪南归而是向思南,向思南还没看清什么状况已经被纪南归推开,那一瞬间她彷如听见刀刃割破皮肤和肉的声音,“纪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