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晴想了想,“如果用眼睛看呢,你是一个挺好看的花心大萝卜,如果用心看呢……”
秦翊扬的墨玉一般的凤眸,更亮了,期待的望着顾晚晴,“怎么样?”
“用心看,是一只已经烂透了的花心大萝卜!”
看着秦翊扬的脸像似翻书是的又变了脸色,顾晚晴咯咯直笑,“看吧,看吧,戳中你心窝了吧。”
也许是因为她真的从心底里把他放下了吧?顾晚晴在这件事上丝毫不怕他了,倒是洒脱。可是另一个当事人,恐怕心情就能像似她一样了。
几乎没什么悬念,秦翊扬黑着摔门离开了。
这个家,似乎成了她的了,而他好像是过客一样,这一走,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整栋别墅只剩下顾晚晴,还有保姆陈姨,还有两位美其名曰是保镖,实则是看着她的“门卫”的男人。
白天,顾晚晴就窝在秦翊扬的书房里看书,吃饭时候陈姨会来叫她,有时候还会送甜点、糖水给她。秦翊扬不在家,顾晚晴倒是觉得很舒坦。
元旦。
这天,秦翊扬依然没回来。
在这样到处喜气洋洋,团员的日子里,顾晚晴第一次觉得,他不回来,家里空荡荡的,有点冷清。
原本,她想叫上陈姨和她一起看跨年晚会。可是陈姨身体不舒服,为她煮好饺子就准备去休息了。她看晚会也没什么意思了,端子一盘饺子回到卧室,她打开手机,发消息给左左、沐言希、陆烨他们发祝福,也没人回……大家应该都在忙吧?
刷朋友圈。
刷微博……
一条微博热搜,让顾晚晴变了脸色。点进去,看见视频八卦新闻后,她顿时胃口全无,气的直咬牙!
顾晚晴心中不屑的冷哼:前世今生,无论怎么样,秦翊扬永远改了不了“滥·交”的德行!他把她掳来这里,自己出去潇洒快活!每天跟不同的嫩模开房!
他之前还说她在外面朝三暮四,可他呢?
他还嫌弃她的病号服……他有洁癖,她也有啊!她还嫌弃他脏呢!
他把她关在这了,过年了她都是孤孤单单的,身边连个亲人和朋友都没有,他却自己出去快活去了……
顾晚晴越想越生气,最后索性把手机关机,翻出了安眠药,吃了一片,强制自己睡过去了。
……
第二天早上。
顾晚晴迷迷糊糊的,脚似乎提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她一惊!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伸出去试探,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还有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别乱摸,”他嗓音黯哑,伸过手臂将她揽入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宝宝,再睡一会。”
顾晚晴脑海里,昨晚那条“秦翊扬携嫩模去酒店”的视频的印象还未散去,今儿早上他又来搂她……也不知他回来前,洗没洗澡……她顿时有点反胃了。她嫌弃的推开他,起身下了床。直接去浴室,洗澡!
而身后,床上男人惊愕又受伤的表情,她并没看见。
早饭。
顾晚晴一向不怎么爱吃早晨,每次都是随便喝点牛奶就算了。可是和秦翊扬吃饭时候,他却从不准她那样。这不,他拿了两片吐司放到了她的盘子里,“都要吃完。”
放下手里的牛奶杯,顾晚晴侧头和他说,“如果我都吃完,今天可不可以出去溜达一下?我脚都好了,就在家附近逛逛……最近都闷死。”
按照顾晚晴对秦翊扬的了解,夜里的秦翊扬是最温柔的,早上时候,他的心一般还残点留夜里的柔软,也比较好说话。只要她不激怒他,不提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她。
秦翊扬还穿着和她同款,灰色的家居服。俊美的脸上,棱角温润柔和。他眸光落在她红唇周边的一圈奶迹上,嘴角微微一弯,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去伸过去帮她擦拭……顾晚晴却是像躲瘟疫一样,情不自禁的向后一躲!
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秦翊扬的手僵在半空中。
刚刚那一瞬的嫌弃,其实是顾晚晴的条件反射。她做出这个动作后,也觉得有些不好。她尴尬的看了他一眼……他微微蹙眉,漆黑的凤眸里除了震惊外,还有伤痛。
怎么会有伤痛?顾晚晴眨了眼睛,再看去,却见他已是一脸冷漠,眸子里似有压抑着的恼火。
顾晚晴不禁暗想,这才对吗,刚刚果然是她看错了。
“只可以在家附近溜达,让阿斌和阿文跟着你,半个小时后就回来,”秦翊扬收回了目光,继续优雅吃早晨。
……
半个小时的放风。
顾晚晴越发的觉得,自己和监狱囚犯,其实没多大分别。
从外面回来的路上,左左电话过来,问她年后什么时候走?顾晚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保镖”,见还有段安全距离,就压低声音回答说,“秦翊扬现在不那么管着我了,如果计划周全的话,随时可以离开……不过要等下言希,他那边是过了春节才能定下具体离开的时间。”
“哈哈,小晴儿,你绝不觉得你俩像私奔啊?如果让秦翊扬知道,还不扒‘小白脸’家祖坟啊,”电话另一边的左左惊叹道,她特的嗓门让顾晚晴有点紧张。
顾晚晴听见左左这样的说辞,心里有点不舒服,言希是那么干净纯粹的人,她不希望因为她而被沾染什么不好的名声,“我离开和言希没有任何关系啊,言希很干净纯粹的一个人……”
左左顿时秒懂顾晚晴的意思了,“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不过,你真不考虑你家大boos感受?”
“他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
一个小时后。
书房里,沙发上坐着一位眉目分明,气质优雅矜贵,长相十分俊美的男人。
他上面是件白衬衫,袖口挽起三折,领口敞开了四粒扣子,穿着黑色西裤,修长的腿交叠。他膝盖上放在一个银色苹果笔记本,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一名身穿黑色制服,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措辞严谨的和沙发上男人汇报着一些事情。
制服男看着沙发上的人,见对方面无表情,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汇报……他嘴里继续汇报,心里正琢磨着,一会是否需要再重复汇报一遍时,沙发上的男人重重的合上笔记本,几乎是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干净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