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敢有所怠慢沐剑晨的来电,因为有一次她无意让他等多了三秒钟,那个恶霸是让她在露天的雪地冷了大半夜,简直不可理喻!
“喂……”
在她一边拿着包包准备下班,一边接听起沐剑晨的电话,“咔”的一声,对面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自里面拉开,走出一道高大颀长而挺拔的身影。
苏念恩也瞬间清楚地感觉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是冷飕飕地直直盯在她的身上,这目光,她不用抬眼去看,也知道是韩西城。
韩西城就好像知道此时和她通电话的人是沐剑晨似的,一双深邃而湛黑的眸子是十分锋利地直接射向苏念恩,像是在警告她,把他的话给当耳边风。
莫名地。
苏念恩整个人不由一颤,对着韩西城以及韩西城身后的几个高管礼貌又恭敬地点点头,随即低垂下脸,不敢再去看韩西城的目光……
手里的手机也不由放了下来。
心虚地暂时不敢和沐剑晨讲电话,经过这几次和韩西城结束,她深深的知道,这个男人就和疯子没有什么两样!
她是想着等韩西城他们离开,在接听沐剑晨的电话,
感觉韩西城和身后的两个高管从总裁办公室走了出去,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看见韩西城目视前方,似乎不再理会她,就在她心里暗暗松一口气的时候,韩西城那一抹颀长而挺拔的身躯突然在她的面前站定。
“苏秘书不下班吗?一个人加班?”韩西城深邃的眸子看着苏念恩,嘴角勾笑,颇有意味。
此时整个秘书室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甚至有些人老早就已经好自己的东西,但因为她们每个一个人都想要多看一眼韩西城这个英俊出色的男人,所以也全都不约而同地等在秘书室里,等着韩西城。
但韩西城这话一出,秘书室里所有人都“唰”的一下,齐刷刷的一起把目光聚焦在苏念恩的身上,那眼神……都不约而同地充满了不友善。
因为韩西城这话说得好像苏念恩是她们秘书室里最勤快的一个似的,好像她们一个个都偷懒下班,只有苏念恩尽忠职守的还留在职位上加班。
“没,没有,就下班了。”
苏念恩一说完,曾姗姗就走来一手挽住她的胳膊,“是啊,我们一起下班的呀。”
就这样。
以韩西城为首,秘书室一群秘书小姐们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韩西城一起朝电梯口处走去,那阵仗,那架势,尤其是秘书小姐们那一个个看着韩西城背影那如狼似虎的爱慕眼神,让苏念恩心里是一阵汗颜,因为她们一个个就好像是韩西城的三宫六院一样……
同时。
她咬了咬牙,悄悄把和沐剑晨的通话给按掉,想着等出了韩氏集团,再给沐剑晨打电话好好赔罪,大不了又受沐剑晨的一番恶意捉弄。
可沐剑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简直就是一个张狂又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从来只有他挂苏念恩电话,就没有苏念恩敢怠慢他一分的份!
苏念恩跟着大部队,都还没走到电梯口处,沐剑晨的来电就跟是阎罗王要命似的紧接着就响了起来。
一时之间,苏念恩手机那一首《义勇军进行曲》在空气中突兀地响了起来,引来众人一致的目光。
在这一刻,苏念恩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后好死不死的是,曾姗姗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手机,“哦,恩恩,是你男朋友的电话啊,接吧,男朋友的电话,韩总不会说的。”
曾姗姗这话完全是出自善意,担心苏念恩不接男朋友的电话,会和男朋友闹不愉快,没想到她这话,苏念恩只觉得整个人由脚底到心脏口处是一阵瑟瑟的发颤。
因为从曾姗姗说到“你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她就清楚地感觉韩西城那一道冷冽又凌厉的目光是骤然射到她的身上,仿佛在告诉她,只要她敢接沐剑晨这个所谓男朋友的电话,他就敢把她的手给一刀剁掉!
“接吧,韩总没有这么不近人情的,要是让你两口子吵架了,那才是罪过呢。”一旁的高管也以为苏念恩是不敢当着韩西城的面接听自己男朋友的电话,出声笑道。
这一下。
苏念恩不接都不行了!
她的手指才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沐剑晨那嚣张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膜上,“苏念恩,你***竟然挂我电话,你吃了雄心豹子是不是!”
听着沐剑晨的大声喝骂,苏念恩微微咬了咬唇,心里庆幸自己这电话不漏音,她一边跟着大部队走向电梯口,一边轻声对那头的沐剑晨说:“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
大家已经一起走到电梯口处。
韩西城是集团总裁,乘坐的自然是总裁专用的电梯,苏念恩则和其她人员一起乘坐员工的普通电梯。
由于员工众多,并且其她秘书小姐都想着能和韩西城一起下电梯,那种感觉让她们觉得自己就好像和韩西城一起从空间里下来般亲密,所以到最后也就好巧不巧的,只剩下苏念恩一个人等下一趟电梯。
而这也正好和了苏念恩的意呢,和那么多人一起坐电梯,她怎么方便出声去安抚电话那头正暴跳如雷地对她兴师问罪的沐剑晨那个主呢!
不料……
已经走进总裁专用电梯的韩西城却突然语出惊人地她出声叫道:“苏秘书,一起走吧。”
苏念恩看向电梯里韩西城,一脸的猝不及防!
总裁专用电梯的两个高管人员和普通电梯里的女秘书们是各自精彩,一边是微微惊讶韩西城对苏念恩的特别对待,另外一边则是非常的悔恨为什么刚才留下来的人不是自己,要不然现在被总裁邀请一起进入总裁电梯的人肯定是她!
其实这种情况,苏念恩可以对韩西城说她可以等下一趟电梯下去的,但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因为直觉告诉她,一而再地对她客气出声,已经是他耐性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