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
傅潇潇拎着购物车回到傅家,换鞋的时候,看着门口放着两双鞋,男士的皮鞋和一双女士的高跟鞋。
很明显,沈易安和傅思蔓回来了。
难怪她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接到陈***电话,让她顺路去超市买点菜回来。
拎着购物袋直接走到厨房,连看都没看客厅一眼,她将厨房的门关上,对陈妈说,“我买了一点菌菇,蔬菜,还有鱼和排骨,我帮你一起做吧。”
“大小姐,你去楼上休息吧,我做好了叫你下来就好。”
“反正我也是闲着,我帮你打打下手吧。”
“唉。”
傅潇潇将蔬菜拿出来,洗干净之后,然后开始处理鱼,傅思蔓怀孕了不能吃鱼,再加上傅思蔓几乎隔两天就回来,家里为了顾及她就没有吃鱼。
但是傅康喜欢吃鱼,所以傅潇潇今天特地买了一条鱼,打算给爸爸炖汤喝。
把鱼从保鲜盒里拿出来的时候,傅潇潇闻到鱼腥味突然一阵难受。
陈妈发现了她的异样,“大小姐,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潇潇将鱼放进清水里,摇了摇头,“可能我最近肠胃不大好,刚刚有些反胃,陈妈你来洗一下鱼吧,给爸炖汤喝,我去切菜。”
傅潇潇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炒完菜之后将菜端出去,汤碗有些烫,傅潇潇端着边缘,指尖被烫红,沈易安见状走上前,突然伸手接过,“给我吧。”
傅潇潇敛着眸回到厨房,开始盛下一道菜。
厨房的门被推开,男人修长的身影走进,傅潇潇端着菜,转过身,看着沈易安堵在门口,她淡淡道,“麻烦让一下。”
沈易安并没有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潇潇,你在躲我。”
傅潇潇抬起脸,笑了一下,“你是我妹夫,我们之间避嫌是应该的。”
“潇潇我娶她,只是意外,那是沈家和傅家的需要,并非是…”
“不论怎么样了,把以前的忘了吧,你现在已经娶了傅思蔓,我们之间唯一的关系,那就是你是我的妹夫。”
傅潇潇看着他,目光没有一丝变化。
沈易安喉咙动了动,“潇潇,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傅思蔓…”
傅潇潇端着菜走出厨房的门,停下脚步,转身说道,“不论什么样,你都要为你的行为负责,还有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并没有躲着你,毕竟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潇潇…”
傅潇潇端着菜走到餐厅,傅思蔓看着她冷哼了一声,在看着随后沈易安和她同一个方向出来,‘啪’的一声将筷子放下。
“怎么这么慢啊,吃个饭也不让人舒心。”
阮芳看了一下傅康的脸色,瞪了傅思蔓一眼,“好了,你别忘了你怀着身孕呢,哪能动不动的生气。”
傅潇潇端完菜之后,傅康让她坐下吃饭。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爸,你先吃吧。”然后就转身走进厨房,和陈妈一起围在厨房的小桌上吃饭。
她图个清静,傅康也默认了。
每天晚上的晚饭,阮芳都会待着机会对她冷嘲热讽,她就和陈妈在厨房吃,陈妈每天都会给她多炒两份她喜欢吃的菜。
“小姐,你等着,我给你盛碗鱼汤。”
陈妈盛了一碗鱼汤端到傅潇潇桌前,傅潇潇一文件鱼汤的味道就难受,喝了一口,胃部突然翻涌的厉害。
她心中突然警铃大振。
陈妈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吃坏了身体。”
“没事。”傅潇潇努力弯出一丝浅笑,压下心底的惊慌,匆匆的吃了几口的米饭,就往楼上走。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回到自己的卧室,傅潇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生理期一直没有来,傅潇潇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她每次都有吃药的。
越想越慌,傅潇潇披上一件外套就往外走,没想到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正在上楼梯的傅思蔓,傅潇潇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她现在没有心情理会她。
傅思蔓皱着眉,“傅潇潇。”
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傅思蔓,“有事吗?”
“傅潇潇,沈易安现在是我的丈夫,你竟然背着我勾引她,简直不要脸。”傅思蔓说着,伸手就要打她,傅潇潇微微一侧身,握住她的手腕,不轻不重的用力。
“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快松手啊你。”傅思蔓看着楼梯的方向,突然停止了挣扎,眼泪汪汪的喊了一声,“易安。”
傅潇潇本来没有心思理她,当下松了手,没想到刚刚松开,就迎了一巴掌,唇角尝到铁锈的额味道,脸颊火辣的疼。
傅思蔓骄傲的一笑,踩着高跟鞋往楼梯的方向走,挽着沈易安的手,“易安,你怎么上来了。”
沈易安看着前面,女子清瘦纤细的背影,皱了眉,下意识的抽出手,淡淡道,“我们该回去了。”
傅思蔓看着沈易安的视线,咬着牙瞪着傅潇潇,她拖着甜腻的嗓音,“易安。”
“嗯。”
“易安,刚刚宝宝踢了我一下。你摸摸。”
说着,傅思蔓握着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
……
傅潇潇紧紧的攥着手指,闭了闭眼睛。
片刻,她抬手摸了摸脸颊,走出傅家。
傅潇潇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发丝凌乱,脸颊上带着掌印,唇角都破了,难怪在药店买药的时候里面的店员一脸正义的问需不需帮她报警。
傅潇潇苦笑,摇头。
回到傅家,傅潇潇将自己锁在卧室里。
然后走进厕所。
从厕所出来,她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命运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她竟然怀孕了。
这半个月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突然那一天从哪里出现两名保镖再将她带回那个冰冷的别墅,她又要沦为那个男人的情妇。
但是这几天,她没有在碰见那些人,她有意的问傅康,傅康也没听说过那个叫陆祁深的人。
而那个男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