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枫脱口而出！
她远没她想的强大，她甚至很想质问他，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而后一直杳无音信？
牧白林的手在她肩上带着蝴蝶般的轻颤：“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婚礼……”
不知道这是她的婚礼？
这算哪门子解释啊！
“你回来就没有想要联系我吗？”季枫激动了，带着不甘和屈辱的神色，指责出口：“我等了你5年，你却……”
他忽的收紧手臂，拥她入怀，带着小心的呵护，也带着歉意与恳求：
“对不起小枫，我爱你，一直都爱着的，别误会我，好吗？”
误会？
是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楚煜阳足足等了五分钟，补妆要这么麻烦？
季枫就那么看着他，很多话都想说，可是刚才那个熟悉的怀抱，让她此时有些无从开口。
牧白林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她戴着戒指的手指：“这里，留给我吧。”
季枫错愕：“你……为什么？”
她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又如何确定，她是会同意的，她想，他应该听懂了这简略的一问吧。
“因为，我爱你，一直都是。”
说着，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鬓角的发饰有点歪了，“你今天很美。”
他的眼中，完全不是她是新娘的身份，而好像……她只是身着礼服参加婚宴似得……
“季枫。”
楚煜阳的声音传来，季枫几乎立刻就紧张了——白林怎么办？
牧白林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走了。
走了？
季枫就那么站在那儿，看着牧白林的背影，五味杂陈。
“季枫，你在这儿补妆？”
楚煜阳皱眉看她，浪费时间找她。
季枫尽量做出一副自然的样子：“我知道，宴会就要开始了，我还需要换衣服，再等我一下。”
虽然不是她的主场，但她作为女主，今天可以有特例吧？
季枫一直觉得，她今天还是比较幸运的，见到了牧白林，而且情绪没有失控，又留下了联系方式，她准备得空的时候立刻联系白林，问清楚之前的事，尤其是，他说，一直爱着她的，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出现？
老妈和她一起回的新房，然后又回她之前的住处。
这也是季枫第一次看到新房，然而还没等她参观一下，就被楚煜阳给指责了：“你今天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给你二十分钟，洗干净，躺去床上。”
“什么？”
季枫今天换了四次衣服，每次都是大裙摆，她现在还拖着裙摆在手上，就要她二十分钟之后躺床上？
“十九分钟三十秒。”
“你！”
“十九分钟十秒。”
楚煜阳不为所动的读秒，季枫再好的脾气今天也被磨没了：“够了！从早上开始婚礼的时候我就一直被你强调着时间，中间我休息的时候你每次都卡点，到现在我还饿着，虽然洗澡是必须的，可是上床是什么？”
季枫出了看到一楼的房间门之外，连卧房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说浴室了，洗澡她需要，睡觉她也需要，可是换个解释，她就不需要了。
楚煜阳眉梢一挑：“十分钟后宵夜会好，如果你现在去洗澡，正好赶上吃宵夜。”
季枫扶额，这都什么事啊。
半个小时后。
季枫觉得自己已经够速度了，头发都没吹，不过此时能吃到东西，简直太幸福了——
楚煜阳在她刚要感叹的时候直接拉她上楼，推开主卧的房门：“五分钟，吹干头发。”
季枫一个深呼吸，抬头看他：“楚先生，如果在家里也需要随时绷着时间这根弦的话，那么抱歉，我做不到。”
她会去吹干头发，但不是要按着他的计时方式——而且季枫也不想弄的自己那么干练，这是在家里，干练施展在职场。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不做了吗，我可以帮你做到。”楚煜阳青着脸，直接拿过吹风机。
季枫只觉得自己这二十五年都白过了，她此时要抓狂：“楚煜阳！”
一字一顿的叫出他的名字，季枫要发火了！
他岿然不动，把她的头发吹的风中凌乱，最后风机一关，顺手拔掉插头：“好了，四分钟。”
季枫再次吐出一口气，她要保持自己的涵养，可是不到一秒钟，她就要破功了——
因为楚煜阳说：“你可以选择前戏时间，1分钟、3分钟、5分钟。”
“你当是在定闹钟吗？”
身为成年人，季枫当然知道他说的话的意思，但这个时间限制是什么鬼？
“默认。”
什么？
……
人生第一次，就是在这种无语的状态下，开始，发展，高潮，结束。
季枫只感觉到了疼。
身上的男人只追求效率，她的人体计时不强大，不知道他持续多久，但是这跟受刑一样的事，她不想要第二次。
季枫拉过床被遮住自己，低了声音：“楚先生，你之前问过我五个问题，我没作答，还作数吗？”
“嗯，你所有不回答的问题，都是默认。”楚煜阳看着她：“你最好把腰抬高一点，这样有利于受孕。”
噗！
季枫再次一秒破功，呕得吐血。
他竟然准备一次就中？
压下心里所有的情绪，什么都没说，季枫直接起身：“我去客房。”
她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忍受——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整天跟个时钟似的，人就是人，为什么要抢了机械的工作？
她在心里，暗下决心：只此一次。
……
季枫躲了他两天，三朝回门，她不能一个人回去。
楚煜阳是没有拒绝她，但是他说：“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够，你自己想办法。”
季枫此时还能笑得出来：“一个小时就够了。”
这样是让母亲知道，她夸得那么好的爱岛集团的大少爷，是这么过的，会怎么样？
“那好，剩下的时间，我们去民政局一趟。”
这话在他说来，就好像是天气很晴朗一样，季枫皱眉：“那上次……“
“上次只是预约。”
楚煜阳上周是没有时间，所以结婚证的事，就只写了表格，他当时并没有说，季枫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