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芽可不怵场,直接上去,那是万种风情。
明明是两种风格,她却生把盛凌郁给比下去了,明明盛凌郁完全不用落下头的,却处处跟一个旗袍控比风情。
旗袍本就是风情的,况且乔芽的有带着大绣片,盛凌郁那一身礼服是为了她的生日而高定的,本就是为了衬托她是生日主角,风格虽然华丽,但保守,两人明明就是江南与漠北的碰撞,那漠北却偏要和江南比天气。
比得过吗?
……
“看到了吗?刚才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咯咯。”
乔芽拿着手机,看着刚才自己和盛凌郁的合照,笑的格外得意。
季枫翻了个白眼:“都多大了,怎么还挣这点儿?”
她又不是比不过,这么计较,也不怕自己以后看不起自己?
“你不懂,与人斗,其乐无穷。”
乔芽就是得意,她虽然在乔家,也没少见这种事,但她自己,还从来没用乔家的身份做过这么压人一头的事,更何况这次,还是她全凭一己之力赢的。
季枫泼她冷水:“你这旗袍,不是我做的,你这完全是**。”
“我工作室的,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乔芽这话很是嚣张,也没有顾忌一旁还在的姚羽。
季枫听的直皱眉:“如果是你的,这么说也无所谓,可是,别人的,你让人心里要怎么想?”
“平常心啦,除了你我,谁会知道?而且,除了你,谁在意这个啊。”
乔芽完全无所谓,直接摆手,拉着乔昱就走:“我还有事,你赶紧回去吧,我看你家楚总还在等你。”
等她?
是等盛凌郁的吧。
季枫没在意,却看一旁的姚羽往她身后看,然后一脸了然的转身走了,连话都没说。
这么冷漠,是受什么刺激了?
一念未及,肩头一沉:“今天的压轴没有露面,遗憾了。”
“怎么会,你可以用做下次的噱头。”季枫听出是他的声音,直接回身笑道:“白林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一直都在意。”他笑着,手下却一空,季枫已经避开了。
“我也该回去了,你今天开业,肯定事忙,快去忙吧,别耽搁了。”
季枫是真好心,却也是拒绝。
牧凊笑容不减:“我让你人送你。”
“不用了,楚先生就在外面。”
季枫想到了刚才,虽然想起的稍晚,但也是想到了,楚煜阳没头没尾的让她擦手,完全不是因为她手脏,而是被牧白林给牵了,这么一想,他就格外小气。
盛凌郁此时从后台出来,正好看到季枫和牧凊挥手,她恨的咬牙,——刚才被乔芽设计,害的她成了垫底的,她一气之下又花了妆,补到现在,此时看到季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季枫想要去看门外的楚煜阳,是等她还是等盛凌郁,走的略快。
没办法,这个计较,是克制不住的,就算她不拿盛凌郁当情敌,但名义上,两人可是真情敌。
快出门的时候,听到后面有高跟鞋声渐近,季枫就加快了步子。
门口就那么大,她不想因为别人避让,那就先出门,也是为省事想的。
谁知道后面那人忽然加速,直接撞上她右侧,越她一步。
季枫一个趔趄,急走几步才稳住。
完全没防备和有意相撞,季枫完全可以肯定,这么下作的路子,出自盛凌郁之手无疑。
果然,抬眼看去,盛凌郁已经快走到楚煜阳的车前了。
“小枫,”牧凊从里面追出来:“忘了把这个给你。”
季枫回头——
这尴尬缓解满分了。
楚煜阳脸色阴沉,只是看了一眼上车来的盛凌郁,楚衍在后视镜里看到,直接就开车离开。
甚至都没问去哪儿。
季枫不过是接个东西的时间,眼角余光看到车子离开,特别想笑——在外面都这么正大光明,可真是一点都不尊重她,以后想让她再给他面子?想想吧。
“我送你回去吧。”
牧凊也看到了,他柔声说着,就要去停车场。
季枫直接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事,现在不回去。”
虽然她有些气恼,但还是不影响正事——父亲的忌辰,她要提前准备。
因为她要早上去。
……
买纸扎,打冥纸,剪冥钱,她用的都是传统的锡箔纸和黄纸,毕竟是一大早的事,她必须提前准备。
杭月打电话来问她买东西了没,季枫就直接说了买了什么。
“真是长大了,”季母不无感慨:“让你早点结婚你还不,你看看你现在多懂事啊,我好欣慰,但我今天回不去,这边延机了。”
对于她前半句话,季枫直接就忽略了,只说:“有我呢,您放心吧。”
早点结婚什么的,季枫压根就没想过,现在结婚也是不违母命罢了,只要不和楚煜阳近距离接触,她觉得这日子还能过。
楚煜阳今天陪盛凌郁胡闹之后,就回来了,刚在书房开完视频会议,一出书房就听到楼上有声音。
规律的啪啪啪,他皱眉,这是在拍打什么?
季枫正在拿着一本百元钞,在一沓黄纸上摔打,忽听门口有人说话,语气并不好:
“你在做什么?”
“做纸钱。”
她头也没抬。
这里总共就他们两个人能问得上话,况且,他的声音也好辨认。
以为打扰到他了,才招来他这一问,季枫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就差不多了,你再等一分钟。”
潜移默化,季枫现在说话,也把时间随口挂在嘴边了。
若是以前,她说的是“一会儿、片刻”这些短限模糊时间用语,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一分钟之后、等我三分钟”这类确定的话了。
她继续摔着钱,力求均匀的拍打在黄纸每处,楚煜阳就那么等了一分钟。
真等了一分钟。
季枫最后把钱压在黄纸上,起身去洗手:“你有事?”
“你和牧凊,是旧识?”
他早该想到了,婚宴当天,他就应该想到的——只是他抹除的太干净,若不是还姓牧,真不好和几年前的他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