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床,头疼欲裂,却还是强自定了定神,回头看了于佩珊一眼,“需要我请你出去?”
于佩珊眯起了笑,道:“我要看着你,就怕你跳窗,到时候死都没有给姜家洗白。”
我怒极,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撞在了墙壁上。
“你,潘雨彤,你给我放手!”
面对她屈辱的神色,我突然觉得这滋味该死地爽。
我笑了笑,道:“回手啊,你不是说记者都在,我现在体力不足,你轻轻一推我就能撞个头破血流。看看我们姜家的小三都多霸气!”
潘雨彤没想到自以为给我埋一个坑,可我也能凭借这个坑狠狠地踩她一脚。
她刚要落下泪来,委曲求全地扮演着她的白莲花角色,我冷笑了一声,这样的戏码若我还不知道,当真是亏欠了我这三个月的演变。
她见我从包里拿出一瓶东西,警惕而惊恐地看向为。
“你要做什么?”
“让你尝尝硫酸的滋味。”
我婆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惊恐叫着,我却给她当头淋去一瓶水。
她骇然地抹着脸,尖叫道:“我的脸,我的脸,潘雨彤你不得好死,你给我泼硫酸。”
我婆婆进来了,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我被我婆婆一撞,顺势往外倒去,扑通一声撞开了门,脸色苍白地出现在了那些拥堵的记者们面前。
一堆记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有反应快的迅速将我扶起来。
许是公司有心要培养我做影星, 所有这些记者认得我的脸。
“潘雨彤?”
我低着头朝那扶我的人道谢,我扯了一下袖子,倒抽了一口气,记者一眼就看到了我手臂上的淤青,再回头看我婆婆和一个面生的女人。
“妈,妈你救救我,快找医生。”
妈?
印象里姜家好像只有姜宇一个独生子啊。
记者们瞬间觉得有料,有眼尖的早就看到是我婆婆推我的,而我闷不吭声, 有些羞耻地撇开了头。
记者们啧啧称奇,这病房里头鬼一样的女人是谁?
黑色的眼线眼影全化开,精细画的眉毛上颜料全掉了,看过去秃了一大块,红艳的口红被抹地到处都是,整张嘴像是放大的香肠。
这真是美妆界的一股泥石流!
一个个记者觉得眼睛火·辣辣地,恨不得自戳双眼,却还是梗着脖子,直挺挺地站着。
“姜少奶奶,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很显然,祸水已经懂引。
他们怕是对我和闫祯之间的好奇已经被于佩珊所吸引。
我婆婆大声咒骂了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门打开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和我们姜宇在一起,你别怕,我给你叫医生,你能生,可不是她那个不下蛋的母鸡。”
惊天爆料!
记者们唰地回过头来看我,我涨红了脸,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那些记者顾不上追我,他们还有许多许多的问题要问我婆婆和于佩珊,一下就冲了进去。
我站在了楼梯的拐角处,看着站在闫祯门前的记者一阵骚动,然后全体都去了我的病房。
我勾起了一抹笑来,就站在那,却不敢上前去。
“你说总裁什么运动都不差,就连自由搏击和散打都在我们之上,怎么就不会游泳呢?”一个保镖不解地道。
另一个保镖看了病房一眼,道:“听说总裁很小的时候走丢了一次,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裁就再也没有碰游泳池了。”
“走丢?”
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发生在总裁身上,身为大集团的公子多少人看着,恐怕只有一种可能了。
小时候,怕是被绑架过。
“听说总裁那次回来之后就拼命地增强体魄,性格也变了很多,冷冰冰的。”
我静静听着,想到了他有时候煞气很重,一个眼神能把人吓趴下,难道是因为小时候的痛苦经历?
我低下头去,浑身一阵发紧。
他,没事吧。
我突然好想进去看看他,那个用生命救下我的男人,到底对我有何所图。
为什么?
因为爱吗?
如果,他亲口告诉我是因为爱,我想就算飞蛾扑火,我也会发疯地随他而去。
我怔了怔,想到了我这三个月来对感情的态度,冷漠厌恶怀疑否定,若不是闫祯用性命来护我,我怕是会一直据他于千里之外。
手机响了下,我接起手机。
“走廊尽头的女厕第三间有一套护士的服装,穿好了进来。”
是闫祯略带粗哑的声音,我顿了顿,心里闪过狂喜。
他醒了!
我拍了拍笑地有些僵的脸,去了女厕。
我穿好了衣服,拘谨地来到了他的病房前,两个保镖迅速开了门,让我进去。
我一进去就长舒了一口气,明明我和闫祯也不过是口头的相约出·轨,可现在我感觉我马上就要进行一场婚外的热辣床事一样。
我热着脸走到了床边,床上没人。
我愣了下,一只手猛地捂住我的嘴,将我拖到了洗手间里。
“呜……”
一双有力的手拖着我的臀提着我往上一坐,坐在了洗手台上。
我呼吸一紧, 凝视着眼前这个低着头抵入我脖颈的男人。
这一瞬,我两手僵硬地按在他的胸口,触及他心脏跳动的位置,感受他的体温,一颗揪着的心终于平顺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闫祯低头。
吧唧一声,惹的我面红耳赤。
我不由得低头看他,见他黑色的牛仔裤拉链半开。
性感的腰腹,我连忙抬头,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清冷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