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文莺可人的脸庞因为刚刚沾了恩宠的雨露而分外娇媚。
她望着和煦的阳光,不知是因为天气好还是因为得了恩宠,唇角始终勾着一个上扬的弧度。特地挑了一件颜色颇为艳丽粉色衫裙,便去了厨房,为了给将军早日诞下子嗣,她在每次恩宠过后都会去厨房吩咐下人做一碗温补的乌鸡汤。
“沾衣,你看这些人送来的早膳都是些什么东西!真是过分,见你和将军恼了便如此待你!”云袖指着饭桌上清汤寡水的小米粥,一脸怒气。
沾衣摇头,“吃吧,之前又不是没有吃过。”
“不行!我得去厨房问问这群下人!将军虽然和你置气,可你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安人,他们怎敢如此?”
“云袖……”
未待沾衣喊住云袖,云袖便已经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去。
厨房内,丫鬟婆子们正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将军府上下的膳食。
云袖突然间,怒气冲冲的冲进厨房,“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回事?我们姨娘只是和将军置气,你们亏得了在膳食上如此刻薄?”
一粗使婆子站了起来,瞥了眼云袖,“我当是谁,原来是曾经的下婢云袖姑娘!云袖姑娘可万万使不得说我们这些下人克扣沾衣姨娘的膳食,天子都提倡节俭,早膳本应该清淡些才对。云袖姑娘莫不是奢靡惯了?”
“你……”云袖指着婆子说不出话来。
这时,两道倩影进了厨房,正是盛装打扮的文莺和其婢女。
“诶呀,文姨娘,这等粗鄙的地方您怎么来了?”粗使婆子一见文莺,舔着脸贴了过去,把云袖推到一旁,“你要什么东西只管和奴婢们说,奴婢立马派人给你送去。何劳姨娘跑着一遭?”
文莺瞥了眼云袖,“呦,可真巧,若是我不来,怎么能看到沾衣妹妹的婢女呢?”
“呵呵。”婆子干笑,一双眸子满是讨好地看着文莺,“这沾衣姨娘正潜心为惹恼了将军之事忏悔,奴婢特命人准备了些清淡的膳食送了过去。云袖姑娘怕是吃不惯,特来了厨房。”
“哦?”文莺挑眉,婆子的意思她又如何不知?随随便便地从盘子里拿起一只鸡腿,在云袖面前摇摆,看似人畜无害的笑着,“云袖啊,你若是想吃肉,自己吃了就行了,可别毁了你家主子潜心忏悔。”
“来,这个鸡腿给你吃。”文莺把鸡腿递到云袖嘴边,故意啪嗒一下扔到了地上。“诶呀,真是不好意思,云袖啊,这鸡腿掉到地上了,厨房里貌似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要不,你捡起来吃了?”
云袖死死地瞪着文莺,咬牙,“文姨娘,我家姨娘虽和将军吵架,但,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安人,你怎能如此?”
文莺冷笑,指着一旁的粗使婆子,“把这鸡腿给云袖姑娘喂进肚子里!别浪费了!”
粗使婆子听到命令后,一把按住云袖,便有人将鸡腿捡起塞进云袖的嘴里。
尽管她百般挣扎,掉到地上的鸡腿,还是掺杂着泥沙进了云袖腹中,云袖死死地盯着文莺巧笑嫣然的脸庞,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模样好生狼狈!心中一个想法慢慢滋生蔓延,竟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回去告诉你的沾衣姨娘,她那日给我的羞辱,我通通会从她的身上讨回来!这,只是一个开端。”文莺踢了云袖一脚,“快滚,不要碍我的眼睛。”
云袖正准备起身离去,又是一脚将云袖踹的爬了下去。
“爬着走!”文莺的娇喝传来,。
云袖只得一步一步地爬着,眼前被眼泪蒙蔽着,再也看不清其他,腰间有只手伸进她腰封中,她却丝毫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