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昨天你们来的时间段内只有两位客人,而那两位的信息已经被删除了。”
前台的女孩咬着嘴唇说了声抱歉,他连句道谢也没有,就沉着脸回了房间,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隐隐的哭泣声,他掏出房卡开了门,尹寒一手摸着下巴一脸无语,裹着被子的林夜娟朝着他谩骂,他急急朝她奔去。
“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尹寒一他,我向来当他是朋友,真是错看他了。呜呜呜…….”
韩磊猛地一转头怒视着尹寒一,心想出去不到十分钟,她就哭成这样了。
“你做什么了?”
尹寒一一脸懵逼,正准备说自己刚洗漱完,烧完水。谁知林夜娟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哭哭啼啼擦着泪说道。
“我刚醒来就看见他正刷牙,我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会跟他睡在一个房间的。他还撒谎说你昨晚也睡在这,哪有三个人开房的,明明就是趁我昨晚喝醉,就…….”
韩磊这才明白听明白她哭什么,盯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露出迷之微笑,问道。
“就怎么了?”
“就,就欺负我。”
“来,靠过来,我看看哪里不同了。”
林夜娟顺手抓起枕头就朝他扔去,看韩磊的样子,好像尹寒一没有骗自己,想想也是丢脸了,蒙着头钻进被窝说自己还想睡睡,就厚着脸皮道。
“以前没喝过酒,昨晚不小心喝醉了,多亏了你们俩照顾我。谢谢你们啊。”
韩磊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快去洗漱,吃早餐去。”
哈欠练练的林夜娟一回到寝室,舍友都齐齐看着她。
“你昨夜去哪儿了?许白杉快打爆我们的手机了。”
“我,去我姐她那了。”
林夜娟握着自昨夜就没电关机了的手机,刚充上电,一条条未接电话和消息霸占了屏幕。她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条条信息。
“叶子,请你原谅我,我想来想去是我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让你误会了。我知道我们都是互相放不下的。”
“叶子,你方便接我电话么?”
“叶子,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听我说,你是我的初恋,我希望能与你一直走下去,而这一次就当是个误会,以后的路还很长,希望我们不要因这些小事而散了心。”
“叶子,你不在寝室,你去哪儿了?若是不想接我电话,请记得注意安全。”
“娟,你和许白杉咋分手了?你不接电话疯哪儿去了?看到短信,请速回电。”
…….
短信和电话皆是许白杉和林月的。寝室里的人也都刚刚起床,听其他两人将思淼早早就背着书上自习去了。她们唉声叹气道,这学霸也是太拼,连周末都不放过。
林夜娟一边听着她们的唠叨,一边翻着通讯录。出了寝室门,绕道楼道里给林月回拨了过去。
“我想我和他不可能了,我接受不了他和关宁的暧昧。”
“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我下午过来看你。”
她翻看着许白杉的短信,那些甜蜜又浮现在脑海,心酸又涌上心头,昨晚的酒算是白喝了。躺倒床上偷偷抹眼泪的她,哭着哭着就入梦了。
林月曾说她和林夜娟都是易抑郁的体质,听着她哭的没完没了,怕闹出什么事,急匆匆搭着车就来到了她的学校。
曾经林月在林夜娟的威逼利诱下说她初恋是在初中,也不知是真是假,随性的人说话向来真假参半,那年她刚上初一,她老爱写一些奇奇怪怪的诗抨击她看不顺眼的人,当然这些同学也不明白这些晦涩难懂的诗,她自己倒写的不亦乐乎。一天下课后,她在教学楼下与同学打闹,突然从二楼飘下来一封信,淡粉色信封封口处用一个桃心贴封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到了这封信上。
楼上探出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朝着楼下说道。
“穿红色衣服那个女孩,这封信是给你的。”
在众人的簇拥和唏嘘下,她跑过去捡起信封就从人群缝隙里溜走了。她说自己那节课根本没有听到老师在讲什么,书底下压着那封信,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下看,最后她摇了摇头,准备下课了就把信退回去,在她的眼里,信纸太丑扣分,字迹不工整不好看要扣分,信的内容刚开始就语句不通扣分,读到后来是各种情歌歌词的拼凑,毫无新意也要扣分。最后在后半节课的考虑中,她觉得这是人生第一封情书就暂且留下,就回了一封言辞犀利的。
回信就从那份情书的逐字逐句分析下去,最后给了建议让练练字无法辨认,说他的信幸好写的全是歌词还算认识。
她揣着情书给楼上的男生时,那男生在接她信的时候,故意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将信撤回来,谁知道那男生握着她的手就不松开,在周围同学的起哄下,她就将信当面撕了,说信是寄给远方人的,就握住了那男生的手。
后来,年纪太小,在她献上初吻后他就牵起了别的女孩的手。那时候她背着父母偷偷地哭,之后虚构无数的小说、诗歌来抒发自己的小情感,竟也在中学生期刊上发表了好几篇,学院广播里偶尔也会诵读诵读,或许从那时起她就爱上了写作。
林月一个人坐在奶茶店等着林夜娟,无奈她总是拖拖拉拉,几个电话催下来,她却又拉着张哭丧脸,她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她像木偶一样,定定的坐着。
“你倒是说句话呀,都懒成啥样了,说话还得我伺候,从嘴里抠出来啊。”
“姐,呜呜呜”
她声音拉的长长的叫了一声,思绪却还在许白杉那头。
“哭什么,多谈几次恋爱就习惯了。”
“我就想和他长长久久,一辈子就认定一个。”
“那你充其量就是他养的一条藏獒,而他呢,还可以养养金毛、二哈啥的。”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看看你那手臂,为情刻字,割腕,吃药,啥事你没干过来,还厚着脸来教训我?”
“这些都是当年事,如今我也不是活的潇洒,何必拘泥于他呢,我是过来人,当然明白你的伤痛。”
她靠在林月的肩头,思量着自己的感情到底如何是好,现在只要和许白杉打个电话就能和好如初,但她是不会做的,她认为自始至终就是许白杉负了她的,何必受那份闲气。
林月想来是有情就要抒发的,赶巧最近有写文章的冲动,借着题材就挥发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