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那句话后,沈玉浓不再说话,只是加快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刘七巧只觉得他的一双手甚是灵巧,三下五除二的,她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她身上的衣裙,却一会儿的功夫,纷纷地叫他给解除了,下面只剩了一条褒裤,上面,就余了一件肚兜。
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年轻的身体,轻微的起伏,沈玉浓埋头下去。
刘七巧闷哼一声,看着挺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咬人啊,羞死人了。
“疼了?”他仰了头,眼神里仿佛有氤氲的雾气,眉目如画,唇角叼着她肚兜的一角,因为映着肚兜的红,他的唇,也显得那样冽冽的红,他笑了下,原本清亮的嗓音竟然透着一丝沙哑:“一会儿还有得你疼……一会儿,你就知道,到底是我的厉害,还是种田的阿牛哥厉害?”
刘七巧缩了下身子,心突然跳得厉害,他的样子有丝邪魅,带着诱惑。可是,他说什么?什么阿牛哥?阿牛哥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提起阿牛哥来?
吭哧吭哧,刘七巧掩不住自己的慌,急匆匆地向后退了下,沈玉浓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你干什么?”他无奈地叫她。
这回换沈玉浓闷哼了一声,猛地抓了她的手,压到她的脸侧:“别乱动!”
刘七巧不敢动了,有些惊惧地望着身上的沈玉浓,他刚刚水水气蒙蒙的眼睛,此时却如放出火了一样。
他们离得这样的近,听到他略有浓重的呼吸,打雷一样响在她的耳侧。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间,一阵的喧哗。
沈玉浓不动了,侧过了头,不悦地拧着他那好看的眉毛,刘七巧也听到外面似乎有纷乱的脚步声,还有火光明明灭灭,闪在窗子上。
“主了,主子!”有人在窗下喊。
“什么事?”沈玉浓有些微恼,这样的时候,竟然有人不识眼利见地来扫兴。
“主子,有官兵闯进来,好像是知府衙门的官兵!”那人在窗下继续说。
“什么?什么官兵,他们来做什么?”沈玉浓这时情欲退去了一半,他忙着起身,顺手抓起床尾自己的长衫,刚刚套上,却听到外面,脚步声更是纷杂,而且还有刀剑的霍霍声响,似乎满院子都是人了。
“沈玉浓,沈玉浓在哪里?”有人在高声唱喝着。
“这是主子的卧房,你们不能进……”有人在拦阻,却被踢中了一般,还不及说完,这屋门上就是一声巨响。
刘七巧这时也觉出了异样,她匆忙地坐起来,沈玉浓看她一眼,出去前还不忘了拽了一床被子上来,遮到了她的身上。
刘七巧看到沈玉浓往外走去,不及走到外间的门边,门已经被人踹了开。
有一套粗粗的琐链,兜头套到他的脖颈上,“得罪了,沈大少爷,知府大人得到上面的命令,要小的们将你缉拿回府!”
沈玉浓还在惊怔中,却被拽着往外面走去,这时,府里别处也得了消息,一时间,外面乱纷纷的,都是赶过来的,府中的人。
“天啊,这是发生了什么啊,玉沈我儿!”有一声女人叫得特别的凄惨,有女眷在哭,孩子们在叫,乱哄哄的一片。
“老太太,老太太,来人啊,老太太晕了……”又有人叫道。
刘七巧匆忙地拽过衣服,一件件套上了,等她走出去,刚好看到一队官兵押着沈玉浓走出去,那些人挚着火把一走,院子里瞬间暗了下来,只余了一地的妇儒,哭得东倒西歪。
当中有一个妇人,显然哭得最伤心难过,虽然匆匆赶来,却穿得颇是体面,她哭着哭着,被下面几个丫鬟扑妇地拽起来,她一扭头,看到屋檐下站着刘七巧,有人在她耳边说:“夫人,这就是大少爷新娶的第七房妾室刘七巧……”
刘七巧看着她,也不是不认得,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但是,这样的身份,婆与媳的面对面,却是第一次。
刘七巧打了个冷噤,因为沈夫人射过来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