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独孤褚给的玉牌进宫,凤亦白和白素素两人可谓是大摇大摆,玉牌一亮出来,无人敢阻挡。
这是凤亦白第二次进宫了,华丽的宫殿在她看来更像牢笼,即使见过一次它的辉煌仍旧还是不喜。
白素素却仿佛对这个金光闪闪的地方更感兴趣,想拉着凤亦白转悠一圈,只不过却被对这里不感兴趣的某白给拽走了。
凤亦白叫住了宫门口候着的小太监,准备让他领两人去寻了独孤褚。
谁知,小太监一见玉牌,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儿。
“原来是侍郎大人啊,摄政王差奴才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快请!”
别看这小太监小,说出口的机灵话儿却是得心应手,全然不见一丝怯意。
凤亦白挑眉,问道,“王爷呢?”
小太监弯着身子,一脸的讨好,“回大人,王爷这会儿在御书房呢,皇上与大梁的使臣都在。”
小太监这般的机灵,倒是让她多看了这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瞧着凤亦白赞赏的神色,腼腆的笑了笑,领着两人穿过宫门进入了长廊里。
两人跟着小太监走,眼瞧着周围人越来越多,不止有穿着官服的,竟然还有一些世家公子和小姐们。
“这是去哪?”凤亦白疑惑道。
“回大人,这是太和殿,今夜的宴会便设在这里。”小太监倒是兢兢业业,问什么答什么。
这么一听,凤亦白就知道独孤褚这厮做什么让她进宫了,心中暗叹这厮鸡贼,但面上却不显山不显水。
凤亦白与白素素两人并肩而来,还都着白衣,容貌又在上上乘,一出现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众人看着俩人被宫中的太监恭恭敬敬的领进太和殿,一个个都好奇不已,其中一些大臣更甚。
一些人认出了那个小太监时,更对凤亦白的身份好奇了。
这小太监可是在摄政王身边儿伺候的,能被他这么尊敬的待着,除了那位身边儿的人还会有旁人?
不少人都对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好奇,如今一见这场面,瞬间就了解了。
除了那位被摄政王亲自捧上去的侍郎,还会有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进宫?
一些大臣们心知肚明,但却无人点破,纷纷暗里打量着这位白衣少年,看一看这位少年究竟有何魅力,值不值得被拉拢!
当然了,除却这些,还有一些单纯好奇的目光,毕竟凤亦白那张脸太过惹人注目了。
小太监领着两人进殿,将二人安排好之后便福了福身,“大人,奴才告退了。”
小太监任务完成,只需回去交差了,其余的便不是他能管的了。
凤亦白丝毫不介意,挥了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偌大的宫殿,只零零星星的坐了一些人,殿外的大多都是大臣们带来的家眷,还未落座呢。
白素素自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是妖物,本就不寻常,这被众多目光打量来打量去,实在恼火。
“公子……”她呲牙咧嘴,十分的不满。
凤亦白闲适的倚着椅子扶手,慵懒的撑头笑着,“怎么,不是你非要跟来的么,这就受不了了?”
白素素被堵的无话可说,只能压下想炸毛的心,嘟囔着,“谁知道有这么多人啊,哼,而且个个不怀好意!”
不怀好意?确实。
凤亦白诧异的挑了挑眉尾,似乎没想到她的警觉性这么好。
“安心吧,他们也最多就是看看,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嗯。”白素素闷闷的点头,收起了锋利的毒牙。
凤亦白打算的是好,她以为那些大臣不敢随意上前,但却忘了这里头还有其他人。
尤其是女人!
凤亦白安抚了白素素,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身边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娇俏的女子。
女子一袭红裙,上身小短褂,下身同色罗裙,脚蹬白色小短靴,甚是娇俏可人。
小姑娘仰着头,看着凤亦白,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见到凤亦白看过来,居然还天真的笑了起来,脆生生的说道,“你真好看!”
小姑娘明眸皓齿,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梨涡很是可爱。
凤亦白诧异,一愣过后笑着回答,“谢谢夸奖。”
小姑娘听见了她讲话,瞬间小脸儿红红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的声音也好听。”她脆生生的夸奖,两只大眼睛不动的盯着凤亦白的脸,像个眼巴巴求抚摸的宠物。
凤亦白就这样被萌了一脸血,面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伸出手试探的抚了抚小姑娘的发顶。
小姑娘见此,立马笑的更深了,包子似的脸上的两只梨涡扩大,纯真的紧。
虽然是陌生人,但凤亦白却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不由得动了动手掌,多爱抚了几下小姑娘的发顶。
“我叫乌雅,你叫什么?你是大燕人么?”小姑娘动了动脑袋,纯良的眨巴着大眼睛问了几个问题。
“我是大燕人,我叫凤亦白。”凤亦白笑的几分温柔,不吝啬的告知了小姑娘她的名字。
乌雅被她这一笑迷的晕晕乎乎,竟缓缓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凤亦白,凤亦白,咯咯,真好听!”
纯真的笑声,宛如风铃般纯净。
“你不是大燕人吗?”她觉得小姑娘不像大燕人。
果不其然,小姑娘用力的点点头,从善如流的回答,“我是大梁人,这次是跟哥哥一起来大燕的。”
原来如此……凤亦白恍然,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难怪!
她听说这次大梁来不仅是为了两国交好,还是为了和亲。
这乌雅穿着不菲,浑身还有种隐隐的贵气,倒是更像大梁皇室中人。
“你哥哥?”凤亦白挑眉不动声色的问。
乌雅是个没心眼儿的,别人问她就回答了,“对啊,我陪殷哥哥来的,他说要在大燕给我找个夫婿。”
小丫头说完还茫然的眨眨眼,天真的样子似乎不懂夫婿是什么意思。
凤亦白见状,再次被萌的一脸血。
同时她心底可惜了几分,这么单纯的一个娃,就这么为了两国而牺牲了自由。
“是么。”凤亦白再开口,却没了方才的心性。
果然,不论哪里的皇族,都是个巨大的金丝笼,困住了多少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