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阵毁

发布:10-29 16:18

御花园花丛旁,凤亦白用符纸做成了一个小阵法,比起上一次的招魂简单了许多,只有符纸与那些泥土。

符纸摆成八卦阵图,用着些许泥土压着,而那泥土则是血红的颜色,散发着点点清香。

独孤褚淡淡蹙眉,目光不离那些红泥土,鼻间萦绕的气味儿让他想起了上次的牛眼泪。

牛眼泪中掺了凤亦白的血,她的血与常人的不同,如今的泥土看起来也应当是掺了血的。

他目光向下瞥,与凤亦白隔着两步之遥,却仍旧看见了她的腕上浸血的绷带。

白色的衣衫,白色的绷带,衬的那一点血色极其显眼。

独孤褚拢眉,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她的手腕,只觉得那一抹血迹尤其的刺眼。

然而凤亦白好似并不在乎,布置完了阵法便起了身,随后手一挥,长袖顿时拂了去。

‘嗡嗡嗡——’

阵法微动,符纸慢慢的开始抖了起来,泥土在上面不停的颠。

‘哗啦啦,哗啦啦——’

就在这时,符纸上面的朱砂开始发热,慢慢的亮起了朱红色的光芒,亮眼的紧。

凤亦白见此,隔着老远就朝身后的管仲挥了挥手。

管仲会意,捧着手里的东西就走了过去。

他手中是个布包,叠了几叠,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殷让好奇,专门走近了好瞧着。

可谁知,等到布包打开,他就傻眼儿了。

“这是什么……”他有些无言。

凤亦白挑眉,将布包上面叠成长方形的东西掂起来,轻轻一抖,顿时一张人形皮便展现在了几人眼前。

“……”殷让目瞪口呆。

反观独孤褚却老神在在,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样。

“这是陈太傅?”殷让指着这张皮,呐呐的终于说出了话来。

“对啊!”凤亦白笑着,伸手抚了抚人皮,那爱惜的模样令人忍不住的打了寒颤。

殷让恶寒,连忙后退了几步,一张白嫩嫩的桃花面上诸多嫌弃。

“你的恶趣味真多。”他吐槽。

“多谢夸奖!”凤亦白笑了笑,转身将人皮放在了小阵法上。

招魂必须要有媒介,但是这陈太傅已经死的透透了,连尸体都没有,只能用这张皮了。

人皮放上之后,阵法立刻光芒大盛了起来,朱红色的光诡异的仿佛入了阴间。

凤亦白小声的念着梵音,清魅的声音嗡嗡响着,让人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殷让方才虽退出了好远,可他到底也是好奇的,尤其是凤亦白懂很多他不懂的术法。

他慢慢抬脚,靠近了一些,这梵音好像识人,他听不懂。

凤亦白听见了殷让的脚步声,却一点都不担心他偷师,背着身子勾唇笑的极其深意。

她这术法可是来自几千年后,这个古人能学会那才怪呢!

凤亦白偷偷乐,口中却不停的默念。

阵法中,光芒越来越亮,人皮静静的躺在符纸上,一动不动。

凤亦白虽有心嘲笑殷让,可随着时间慢慢流失,她眉头便越蹙越紧。

不一会儿,阵法中的光芒越发的微弱起来,闪烁着快要灭了似的。

渐渐的……朱色的光晕灭了。

‘噗’的一声,符纸腾起火苗,瞬间燃烧开,连带着人皮也被大火吞噬。

凤亦白见此,身形蓦动,伸手就朝腾起的火中抓去。

“怎么回事?”殷让蹙眉,一把拉住了想伸手进火中的凤亦白。

人皮没救成,不出片刻就燃烧成了齑粉。

“得,这下全没了。”凤亦白脸色有些不好,一巴掌拍掉手臂上某人的大手,没好气的说道。

殷让手背被拍红,却也不恼,摸着手抬了抬下巴继续问,“这怎么回事,不是说招魂么,魂呢?”

虽然这么问,可瞧着凤亦白不好的脸色也知道,这招魂怕是失败了。

“有人将他的魂给拘了,并且还毁了我的阵法。”凤亦白的脸色很难看,可以说是黑如锅底了。

“又一个高人?”殷让挑眉,将手背到身后去,以防再被打。

只不过凤亦白可没了玩闹的心思,毁了她的阵法就相当于打了她的脸,不管背后那人是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她抿唇不发一声,脑中已经闪过无数杀人的方法了。

“没事吧。”

蓦然一道清凉的声音传来,如泉水一样浇灭了她的焦躁。

凤亦白回头,发现独孤褚已经走了过来。

她摇头,抿紧的唇张开,“没事。”

独孤褚淡淡的点头,一张冷沉的俊脸好似感染了她,让她紧绷的下颚彻底松开了。

殷让打量着两人,看过来看过去,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竟慢慢的笑开了。

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是非常有意思的。

不仅是凤亦白的身份,还有独孤褚的态度。

“那人大概就在宫中,做法的事我虽然没有声张,可知道的人也不少。”凤亦白开口,眸色几许沉重。

独孤褚明白,侧头看向黑鹰,道,“去,查一下自晚间都谁出现在御花园旁。”

“是,王爷。”黑鹰点头沉声应着,唰的一下便跃了出去,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别担心,只要那人还在宫里,就不怕找不到。”独孤褚淡淡的声音,仿佛安慰。

凤亦白点头,但心中却未曾松懈一点。

有人破了她的阵法,她的恼怒可不止一点。

“魂虽没招来,但我想我弄明白了一件事。”凤亦白冷着声音开口。

“什么事?”殷让最先应,他对凤亦白脑子里的术法是越发的好奇了。

“早先我还不确定,但招魂失败足以说明一些问题,更何况,那人破了阵,就更证明我想的是对的。”她非常肯定。

殷让不解,独孤褚迷茫,更别说管仲了。

凤亦白见三人迷惑的表情,沉声解释,“那人皮或许不是被剥的,应当是破我阵法那人饲养的小鬼儿用来穿的。”

“穿的!”管仲惊声失叫了出来。

另外两尊大神一个是高冷,一个是已经明白了。

明白人殷让瞥了一眼管仲,使得他噤声后这才转头过来。

“你是说有人穿着陈太傅的人皮冒充他?”

凤亦白点头,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想,“或许……是一直冒充他。”

“……”

“……”

虽然是猜想,但未免太过细思极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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