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言家衰落了之后,言润军常年混迹于赌场,见惯了世间各种人情世故。靖渊叫人把他带来,只是简单交代言曦影失踪和李媛母女有关,他便借题发挥,将李媛母女拉下水。他早已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所谓的亲生女儿。
滢羽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这一家老小,真是个顶个的演戏高手,不进演艺圈可是可惜了。
“好啊,你们,你们……”林英磊气的浑身发抖,摇摇晃晃的摔坐在椅子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来人啊,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管家应声而来,“夫人,小姐,得罪了。”
“等等,”靖渊拦住了管家,“既然他们不是林家人,那他们是生是死,就与林先生无关了。”
林英磊挥了挥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爸,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要我了吗?你看看我,我是滢盈,你不能不管我啊!”林滢盈扑到林英磊脚下,这一扑,直接让林英磊气的昏了过去。
“带走!”滢羽吩咐保镖带走李媛母女二人,“管家,叫救护车。”
市医院
“病人突发脑溢血,需要马上做手术,谁是病人家属,快来签字。”护士急匆匆的从抢救室出来。
管家一脸为难的看着靖清和滢羽,“大小姐,你看……”
滢羽径直走上前,“我是她女儿,”便飞快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滢羽无法拒绝,因为已经没有人签字,除了她。她恨林英磊,却也剪不断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在生死面前,任何仇恨都没有了意义。
手术虽然救了林英磊一命,但是他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和语言能力。滢羽只是去看了他,知道他还活着,吩咐管家好好照顾他,就再也没来看过他。
但是,林英磊手术后的第三天,也是曦影失踪的第三天,林氏集团的律师找到了滢羽和靖清。
林英磊把他名下林氏集团的所有股份都给了滢羽,滢羽成为了林氏集团新一届的董事长。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通通变卖,留给素未谋面的小女儿。
“董事长知道,大小姐知道二小姐身在何处,希望大小姐能够转交。”律师说道,“另外,董事长让我转告大小姐,他很抱歉在你母亲病重的时候威胁你。但他也很庆幸,她的威胁让你有了一个很好的归宿。”
墓园
滢羽站的远远地,看着林英磊拖着病躯,在她母亲的坟前忏悔。从母亲过世之后,滢羽曾无数次的想象着有朝一日,会带着林英磊在她母亲的坟前忏悔,却唯独没有想到现在这种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管家才将林英磊搀扶到轮椅上,推着她离开。
“妈,我来看您了。”滢羽将母亲生前最喜爱的百合花放到墓前。
对于林英磊,滢羽释怀了,她做不到原谅,却也不再恨他。
滢羽将林氏的股份转给了靖清,由盛世集团的人接手。
曦影失踪的第四天,也是服装设计大赛决赛的最后交稿日期。
“弃赛吧,”滢羽开口,林氏已经有了很好的安排,比赛已经失去了意义。
“大嫂,”靖渊哑着嗓子,“这是曦影决赛的设计图。”
滢羽不可置信的翻看靖渊手里的设计图,如果说,曦影初赛的设计是中规中矩的话,那么现在在滢羽手中的设计图,已经惊艳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步。
曦影早就为决赛做好了准备,可是她人却下落不明。
滢羽最终还是将设计图递交给了比赛的主办方,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磨灭曦影在设计界的地位。
警局
“让我见林滢盈一面。”
顾沛之立刻满足了靖渊的要求,安排了会面室。他真怕靖渊给他整出什么事情来,毕竟这不是他的地盘。
“言曦影在哪?”靖渊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道。”
“我问你言曦影在哪?”
“我不知道”
…… …… …… …… …… …… ……
就这样,靖渊反复问了很多次同样的问题,而林滢盈的答案,千篇一律的都是“不知道”。
顾沛之看着监控中的画面都要哭了,大哥你是来玩我的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言曦影在哪,你问我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我依旧不知道她的下落。”林滢盈哪里有这么好的耐性,“黎靖渊,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们黎家不是有权有势吗?怎么,还找不到一个言曦影?”
靖渊一动不动的盯着林滢盈,情绪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黎靖渊,你知道带走言曦影的人是谁吗?国际通缉犯,斐尔和丹尼斯,还有全国通缉犯薛渠、唐喜泽等人。他们可是常年东躲西藏,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哦,对了,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女人了,而你的言曦影呢?在他们眼中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你觉得,言曦影被他们玷污的几率有多大呢?百分之七十?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还是百分之……”
“林滢盈你该死!”靖渊突然站起,将椅子踢到一边,伸手扼住林滢盈的咽喉,将她整个人推到墙角。
此时,撞击墙壁的痛楚对林滢盈而言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她的喉咙发出磁磁的响声,嘴巴大大的张开,胸闷气短的感觉顷刻袭来。但是这都不算什么,比起靖渊的痛苦,林滢盈精神上的快感,让她无畏死亡。死亡与他而言只是一种解脱。
“靖渊,靖渊,你放开她,快放开。”顾沛之发现靖渊失控,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可是靖渊却充耳不闻。他的手不断收紧,林滢盈的脸因为缺氧而变得狰狞、红肿。
顾沛之心中默念,得罪了,一掌劈在靖渊的耳根部,打晕了他。
林滢盈被松开,脖子上留下青紫色的掐痕,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带走,”沛之知道林滢盈是故意激怒靖渊求一死。但他不会容许林滢盈死的这么容易,他要让她活着,慢慢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