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意识朦胧间,林汐艾小声的喃喃了一声,“好热……啊,热……”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如火烧般的双手无意识的在白色的大床上摩挲着,想要拼命的抓住什么东西……终于,林汐艾触到了一片冰凉。
几乎是本能的,林汐艾沿着那个方向爬了过去。
但她还没有完全的触到那令人心安却又充满了致命吸引力的温度,手腕就被人死死的掐住了,宛如铁钳一般,仿佛要把她细嫩的腕子给拧断。
“你不是很清高的吗?”顾景鹤低沉清冽的声音,透着叫人骨头发凉的寒,最后那一句短暂的轻哼极尽嘲弄。
下一秒,林汐艾小巧圆润的下巴就被男人挑了起来,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中翻滚着深沉浓烈的情绪。
此时的顾景鹤哪里还有半分清心寡欲的模样,他恨不得马上就将林汐艾拆吃入腹。
但他向来恪于律己。
意识迷乱的林汐艾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双手不管不顾的攀上了男人的双肩,巡梭着男人的脸庞毫无章法的吻了起来。
顾景鹤反客为主。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的处心积虑……”
-
第二天,林汐艾醒来后发现自己凌乱不堪的模样。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混乱。
昨天晚上的画面接踵而至,像是一记闷雷引爆在她的脑海。
但更大的雷还后面。
此时,随着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浴室的门打开。
林汐艾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心里狂奔过一万匹草泥马。
昨天晚上的人怎么会是顾景鹤?
给她下药的不是季易欢口中为“良人”的那个孙子吗?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景鹤在触到林汐艾时,眼神微微一眯,随后复又冷了下来。
“怎么,看到不是你的姘头,很失望?”
林汐艾还怔愣在自己的思考中,根本没有听到顾景鹤的话。
顾景鹤却当她是默认了。
林汐艾终于回过了神。
呵呵哒……如此不要脸,她真是长见识了。
“那我真是要感恩戴德了,多谢昨天鹤爷的恩宠,要是能把您的恩宠供起来,我绝对每天沐浴焚香,一日三拜!”
闻言,顾景鹤脸色一黑,这是在咒他早死吗?
这个女人!
顾景鹤拳头有点痒,想打人。
既然顾景鹤已经这样想她,又何必多做解释,一个陈芝麻烂谷子的初恋男友而已。
她随意的撩了一下头发,脸上带着餍足后的春光,嘴角似笑非笑,妩媚而又勾人,“鹤爷,您别这样看我……我胆小!”
顾景鹤额上的青筋凸起,心底蹿起一股无名之火。
“昨天晚上缠着我的腰,抓烂我后背的时候怎么不胆小呢?”
“情到深处,难自持吗?只是……昨晚的人应该不是你吧?”林汐艾歪着脑袋看他,一脸的无辜。
“怎么,你现在为了钱连捡都不捡的吗?”
林汐艾笑,“我第一次的时候都没有捡,现在更没有那个资本了!”
她不想看到顾景鹤,更不想回忆十年前的种种,捏了一下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笑的嫣然,“鹤爷您应该不会白-嫖吧?”
顾景鹤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
他的神色越发的阴冷,面无表情的走到床头的柜子旁,拿过自己的钱包从里面翻出了五千块,嫌弃的砸在了林汐艾的身上,“林小姐,下次出来卖之前先把技术练好,不然这么贵……拉不到生意!”
林汐艾一副视财如命的样子,眉眼含笑的捡起了散落在大床上的钱,“谢谢鹤爷的提醒,我有空了就去练习练习!”
“滚!”
林汐艾捡完了钱,笑着说,“谢谢鹤爷的恩典。”
说着,她就下床。
结果双脚一落地,腿根直打颤,脚下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林汐艾差点摔倒的瞬间,顾景鹤的指尖猛的一颤,但看到她扶着床沿站直了身体,心里的那团怒火越发的炽烈,“别耍花招,滚!”
“您放心,我这就走!”
临走的时候,林汐艾看着那道修长冷漠的声音,笑着说,“昨晚,谢谢。”
其实这句话是真心的。
顾景鹤冷哼,“就你这样以后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听到这话,林汐艾真是觉得自作多情,她嗤笑一声,“真是不好意思,但我就这个价,您既然已经这样了,就顺便……把十年前的一次也结了!”
这话一出口,偌大的套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顾景鹤深眸微凝,眉头紧紧的蹙着,沉闷压抑的声音自牙缝间挤出,“你再说一遍!”
林汐艾咬咬唇,淡笑开口,“我说,您把十年前那次也结了,毕竟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