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吸引住了蜷缩在床上的男人,他就好像闻到了猎物的味道,一下子就窜了过来,扯着沈娅妮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压了上去。
那人是谁,他们在做什么,她根本就顾不了了。
沈娅妮倒吸了一口凉气,神志回来了一点。
沈娅妮一下就哭了。
“别吵。”头顶的男人一声厉喝,吓的沈娅妮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沈娅妮哭的更厉害了,她披散着一头乌发不停的摇着头求他放过他。
最后一次结束那人翻身就睡着了,可沈娅妮却是一直瞪着眼睛没有睡,她空洞的抱着被子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滚烫眼泪一直默默的往下滴,直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慢慢的坐起身子。
下床的时候双腿一软,她整个人都跌在了地毯上,好在是毛毯子,没有发出声音,借着廊灯一点点她躲在门口艰难的穿好衣服,看都没看身后睡着的男人一眼就打开了房间的门。
门外有个身影就正对着门站着,看到她出来才抬起熬红了的眼睛。
闵衷把像被狂风璀璨过的沈娅妮好好看了一遍,眼底露出不明深意的笑。
不过看她路都不会走了,估计罪受的不轻。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塞到了她怀里:“五十万,是不是很值?”
他轻佻的口气直接撩起了沈娅妮心中的怒气,她拿起那张卡折成两半扔在了闵衷得意洋洋的脸上。
那张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的破钱,我不稀罕。”她开口却没有声音,嗓子居然哑到没法说话了,她皱着眉头摸着喉咙,扭头就要走。
“收人钱财才能守口如瓶,如果这钱你不收,那我就要灭口了。”闵衷追到沈娅妮,扯住了她的手腕,她却疼的痛呼了一声。
闵衷送开手,才发现她两个手腕都青紫了,还有点红肿着。
乖乖,真是厉害。
沈娅妮摸着火辣辣疼的手腕轻蔑的眼神瞟过闵衷有刹那失神的脸:“你放心,今天的事对我来说可是一辈子的耻辱,我不会往外说的。”
说完她就慢悠悠的走了,一走路那就疼,她走到电梯口眼泪已经含在眼眶里了。
闵衷看着电梯门关了起来,嗤笑了一声,踢了下地上两半的卡。
娅妮回到家以后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的澡,直到把身上搓红了,几乎要破皮,她才从水里走出来,套上睡衣,擦干头发,她拍拍脸,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
只有一室一厅的出租屋又小又矮,但是却被她布置的很温馨,里面一间屋子拄着她的两个儿子,而她则打个地铺睡在他们床边上。
给招招和小伦轻轻盖好被子,她眼睛一酸涩,差点又哭出来,偷偷擦掉以后她钻进了被窝里,可无论怎么翻身都没睡着。
沈旭尧在夜色顶楼的套房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了,他看了下时间从床上坐起来,结果是腰酸背痛的,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昨天的记忆跟潮水一样涌了出来,他摸了下旁边,冰凉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而他睡的竟然没发现。
他起身去了浴室,看着自己胸前和胳膊上全部都是血红的印子,脸上闪过一丝恍惚,好一顿冲刷过后,他套了一身套房里之前就备好的衣服走了出去。
白天是夜色关门打烊的时间,除了保安没有一个人在,沈旭尧坐进了迈巴赫里,车子从夜色的停车场呜的一声出去了。
沈娅妮赶在药店刚开门的时候就走了进去,她站在药柜前面支支吾吾,最后叹了一口气,也算豁出去了:“麻烦我要一盒避孕药。”
店员看了她几眼,默默的拿了一盒避孕药递给了她。
沈娅妮感觉那药烫手,她莫名感觉店员的眼神好像能看透她,付了钱她捂着药急匆匆的就出了药店。
她晚上没睡着,起了个大早给两个儿子做了早饭,还熬了骨头汤,要带去给医院她住院的婆婆补补身子。
为了省钱,她是徒步走到医院去的,经过停车场的时候一辆豪车在她面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