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明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柜台内看电视,是一部爱情喜剧片,我很喜欢,已经看了好几次了。
感觉到有人走进来,正看到好笑地方的我笑着就掀起眼,入眼却是刘远明那张黑成锅底的脸……
我笑瞬的僵住,心就咯噔一下,刘远明看着我对后屋努了努下颚,“我有点事跟你说。”
冷冷的声音让我滚了滚喉咙,身体僵硬的站起身,但却迟迟挪不开脚步,因为我知道……我很可能又要挨打了……
已经越过柜台的刘远明应该是感觉到我没动,停下转回头,“走啊。”
“你、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问着,艰难的挪开脚步。
他没动,就停在原地等我,等我走出柜台走近他了,他抬手一把就搂住我的肩,带着我往里屋走。
他的手臂紧紧箍住我的后颈,力道很大,我小幅度侧眸看了一眼他小臂鼓起的经络,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
我紧紧抿着唇,也不打算再问什么,因为我知道,现在问什么都没用,等他打完了,自然会说……而且基本都是一些很无聊的理由……
走到里屋门前,刘远明掏出钥匙打开门,搂着我脖颈的手松了开,手掌按住我的后脑一把将我推进屋内。
我往前踉跄了几步,身后传来砰的关门声,我心沉了沉才转身,刘远明的巴掌朝我左脸就下来了!
‘啪——’的一声入耳,我脑袋瞬的就空白了,人朝着侧边踉跄出去,肩膀撞上那厚重的木质衣柜闷哼出声。
“贱人!”刘远明的吼声好似从远处飘来,没有疼痛,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铁锈味在我唇齿间散开。
我眯着眼垂眸看着地面,咽下口中那抹血腥摇头,紧接着头发就被揪住,“贱人!你是不是偷人啦!是不是偷人啦?!”
“呃——”头皮被扯得生疼,我差点叫出声,幸好忍住,紧接着我胯骨的位置一阵麻痛,他一脚踹上来了。
我紧紧咬着牙根不敢叫出声,我很清楚,越是挣扎,越是反抗,越是哭着求饶,他越发收不住手,这是从他第一次打我两年多来我累积的经验。
“妈的!老子问你话听不到啊!”他骂着,又是一巴掌朝我脸搁过来。
我头晕目眩,嘴里的血腥味更浓重,而他拽着我的头发一把将我甩到床上。
“你就那么想男人是吧!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他咆哮着就骑坐在我身上,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就去扯我的衣服,双眼通红,面目狰狞。
喉咙处传来的压迫感让我难受的拧紧了眉,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但是我没有挣扎,只是抓着,他不会弄死我,他只是要发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一个不小心失手把我弄死!
衣服被他撕开,他低头一口咬在我锁骨下方的位置,撕裂般的痛,此刻的我是想痛呼都出不了声,十指本能的攥起,指尖抠起他手腕的肉里。
他嘶了声,松开了牙抬起头,又一巴掌搁在我脸上,沉闷的响。
他折腾半天,依旧没半点动静,人一急,又低头一口咬住我的肩。
我痛得含胸,身体发颤,却依旧不吭声,只是闭紧了眼,攥紧了指尖。
半响,他松开我,抬起头,掐着我的脸颊扭过我别开的头,“为什么不吭声?哑了?!”
我滚了滚喉咙,尽量无视被他掐得深痛的脸颊睁开眼,“我……没偷人……”
他布满愤怒疯狂的眼睛茫然了一瞬,随即晃入一丝清明,紧接着门外忽的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咚、咚——”
刘远明似乎完全清醒过来,沾着我血的唇抖了抖转头看向门口,“谁啊?!”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房出租?”门外的人声音微哑,说的普通话,而且是有些蹩脚的普通话。
这个声音我记得,就在半个小时前,打柜台的座机问过我还有没有房子出租。
刘远明顿了一秒,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一边从我身上爬下,一边提着裤子说:“有有有!等下啊!”
“好的。”
刘远明提上裤子,伸手一把将我拉坐起来,“把衣服穿好!”
“……”我怎么穿?衣服纽扣早被他扯飞了!
我一手拢住衬衫,然后弓腰将被他扯到膝弯的裤子来起来,身体各处开始源源不断传来的疼痛让我动作迟缓。
刘远明一边系着皮带一边往门口走,“等一下啊!”
门外的人顿了顿回,“好。”
一般说普通话的都代表是外地来的,代表的基本上租房的买卖都能成,所以刘远明动作很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皮带已经系好。
他一手握住门柄就转头看我,我刚好把裤子穿好,但是衣服没发穿,他拧眉朝着衣柜努了努下颚。
我拢着衬衫,挪到衣柜后,紧接着开门的声音就传来了。
“萨瓦迪卡不。”
“诶?”
“……”t国人?
我蹙眉,脑袋不受控制的探出衣柜,就见背对着我的刘远明身前站了个男人,很高,高了刘远明半个头,正好让我看到他合十的双手轻抵在鼻尖的样子。
“你好。”他又对刘远明轻点了下头放下手,抬起微微弓着的肩膀,人瞬的又拉高了一截。
背着光线,他的五官显得很立体,比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电影明星还好看。
“哦哦哦,你好你好,你是要租房?”刘远明怕人家听不懂,后面要租房几个字是放缓了语速。
“是的。”他回着,垂眸看着刘远明的眼忽的掀起,视线就对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