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陵军并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他有点恍惚,难道这种感觉就是喜欢?怎么会呢?今天之前他只见过乔蕾三次,他可以承认自己对乔蕾感兴趣,但他实在没办法确认自己喜欢上了乔蕾。
正在顾陵军为自己的心思苦恼时,姜思远无奈的说:“如果你还不确定,那就离她远点。”他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一个可以让你随时失控的女人,就好像定时炸弹一样!”
姜思远是真的有点担心顾陵军,今天的顾陵军实在是太反常了。应该说,自从遇到了乔蕾开始顾陵军变得不像他了。
姜思远最了解,顾家老爷子一心想培养顾陵军成为未来顾氏帝国的接班人。而顾家支系复杂,各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顾氏这块肥肉。所以从小,顾陵军就被培养得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顾陵军一直接受的都是军事化的英才教育,这几年虽然说是出国留学,其实是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
除了顾老爷子的意愿,顾陵军也要有能力和实力吞得下这么大块肉。所以他低调淡出,就是为了有一天实力回归,杀个回马枪。
而她未来要娶的人一定是可以对他有帮助的,这些都与爱情无关。所以这些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爱情’二字。
顾陵军知道姜思远为自己着想,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并不妥当。只是因为一个女人他就如此烦躁,实在是有失颜面。
姜思远说的对,既然不确定自己的心思,那就应该远离乔蕾。反正那个女人也不在乎自己,也许时间久了就忘记了。
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是他的心一直没有办法平静。本来准备开着车回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就开到了乔蕾的宿舍楼下。
而此时,那个笑颜如花的小女人,正在和别的男人攀谈。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她都不接,而此时居然和别的男人聊的这么开心。
乔蕾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不耐烦,或厌恶的表情。可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面前确可以笑得如此甜美,顾陵军内心怒火中烧。
他冲下车,走到乔蕾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走。正在和李然聊天的乔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顾陵军带着走出去了好远。
乔蕾错愕的看着怒气冲冲拉着自己往前走的顾陵军,手臂已经被攥的生疼。
“顾陵军,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有病你就去吃药!”乔蕾愤怒的吼道,这个顾陵军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呢!
“我都把话说清楚了,你听不懂吗?”不管乔蕾说什么,顾陵军都好像没听见。
顾陵军把乔蕾塞进车里,然后锁上车门。无论李然在车外怎么拍打车门,顾陵军都不理会。他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乔蕾吓的立马抓住扶手,她不知道顾陵军这个疯子又要干嘛,可她并不想就这么死去。
一路上,顾陵军车子开的飞快,好像不要命似的在道路上穿梭。而乔蕾,因为车速吓的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闭紧双眼,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祈求一切快点停止。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个山坡上,当乔蕾感受到车子平稳停下来,她马上冲下车。中午吃了很多东西,经过刚才疯狂的飙车,乔蕾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她蹲在地上,不断的干呕。
顾陵军看见乔蕾难受的样子有点心疼,也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后悔。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乔蕾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行动起来。
他拿了一瓶水走到乔蕾身边,蹲下身子递给她。乔蕾愤然的抢过水,并没有看顾陵军一眼。
“你好点了吗?”顾陵军关切道
乔蕾并不想理会顾陵军,她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些什么。她从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男人,更不知道顾陵军对自己的这种执念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只知道,每次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自己都没好果子吃。
看着不愿理自己的乔蕾,顾陵军心理有点堵得慌。
“来我公司上班!”顾陵军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语气有点强硬。
乔蕾抬头瞪着他,觉得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我拒绝!”乔蕾坚定的说道。如果不知道顾陵军是‘soul’的总裁,乔蕾肯定很高兴能得到这次机会。
“拒绝无效!如果你坚持不去,我就在业界公布你代笔。”顾陵军并没有在乎乔蕾的回绝,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威胁我?”乔蕾诧异的问道,她没想到顾陵军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怎么说也是堂堂的CEO啊!
“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反正明天就来上班!”顾陵军自顾自说着。
“我没有代笔,我问心无愧。”乔蕾心像调入万年冰窟,又冷又扎心。她没想到,只是自己的权宜之计,会带来这种污蔑。
她也莫名的委屈,为什么顾陵军会这么怀疑自己。不知不觉中,她确有几分希望顾陵军是相信她的。
“无论你是否找代笔,舆论的压力都不是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设计师能承担的。”顾陵军冷漠的说道:“是否来我公司你自己决定。”
说完此话,顾陵军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乔蕾一个人留在小山坡上,俯览这城市的风光,心理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宣泄心中难舒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确没有被给予申辩的机会。即便她内心极度排斥去顾陵军的公司上班,可是她也不想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如果仅仅是放弃一次实习的机会,乔蕾并不惋惜。可如果真的像顾陵军所说,她被质疑有代笔的嫌疑,那以后在业界就真的很难翻身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谁会在意事情的真相,谁又在乎一个无名小卒的辩解。
乔蕾很快从低落的情绪中缓和过来,她决定去顾陵军公司上班,而且要做出成绩来。就算没有人为她申辩,她也要自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