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先,我再告诉你。”穆鎏予可一点都不想吃亏,本来这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她都没搞清楚他的身份呢。
“我跟李茗以前同过窗,也一起考过科举,可惜,我考不上,就得了个最后一名,而他就不一样了,他那人,很聪明,一举就给考上了,而且,他也快要迎娶傅将军的女儿了,真真是占尽人生如意事了。”颜和豫说着眼神还流露出羡慕的意味。
“就这样?”穆鎏予眯了眯双眸。
“对啊。”颜和豫点了点头,又开了口:“我已经答了你的问题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不要脸。”
“什么?”
“你要的答案。” 穆鎏予语气生硬的甩了一句,便又继续低头沉思。
“……”
颜和豫觉得自己很想生气,可又不知道气什么,于是甩了甩袖子,撇过头去,也学着人家姑娘低头沉思。
穆鎏予实在没心思跟这位公子哥开什么玩笑,她只想着她的案子。突然想到,那个小木盒,被一个姑娘家视若宝贝的珍藏着,里面会是放着什么东西呢……
她这趟的目的便是回魏家村找出魏燕云的神秘男朋友,毕竟,从魏燕云出事到现在,除了梁氏,以及昨晚奇怪的三人组进去过义庄之外,便没有其他人是跟魏燕云有关的了,她的男朋友,从头到尾, 都没出现过一眼。
忽的,马车一阵颠簸,驾着的马极不安稳,铆足了劲,似乎在到处冲撞,小厮拼命拉近缰绳,却还是敌不过马力。
穆鎏予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忙紧紧抓住窗沿部分,不让自己被摔出去,一旁的颜和豫也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拉住女子的小手跳下马车。
“怎么回事?”颜和豫气冲冲的。
小厮听见主子安全落地的声音,也跳了下来,而这时的马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红了眼睛,直朝着三人的位置充了过来。
“快跑……”不知是谁先惊喊出声,语气中夹杂着的恐惧莫不让人察觉到死亡的气息,三人几乎同时落荒要逃。
穆鎏予的脚受了伤,跑起来有问题,而颜和豫虽是堂堂一个将军的儿子,却只会几套三脚猫功夫,比起学武之人,那一点功夫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境界,所以,他一边掺着穆鎏予,一边跑。头也不带回的狂跑。
穆鎏予刚刚已经认真的望了一眼那匹马,红红的眼睛,力气十足的惊人。她大概知道这匹马是怎么了,可是,不让这匹马的癫狂之症停下来,她根本无从诊断起。
穆鎏予正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凌空而上。
她只觉得腰间好像被一直粗壮有力的手环抱着,然后连连往后飞了几个度,躲过了那匹疯马,穆鎏予往后望去,却见是那张帅气的没有瑕疵的脸,尹墨遇的脸色很不好看,层层阴翳的脸,抿紧的嘴唇,没有一丝弧度,双眸中迸出了极凶的杀意。
然而,她并不害怕,对着眼前人就大喷了一顿,“混蛋,你放开我……”
男人并不理会她,反正她也拿他无可奈何,于是,他逗弄性的将手又紧了紧,穆鎏予只觉得腰都要断了,这人,又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干嘛还要这么对她……
“你放开我啊……”
“放开,你现在会摔死……”
“……”
终于,穆鎏予停止挣扎,想看来人下一步的动作,若是敢对她不轨,她直接拿针扎死他算了。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逐渐往下,将穆鎏予放到十丈开外的地方,然后拔出长剑,直冲着那匹疯马而去。
穆鎏予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忙大喊出声:“不要杀它……”
尹墨遇剑指长空,已经划出一道剑气,就在即将刺入马的身体的时候,却听得这么一声,忙收回了刀,整个身子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
而马受了刺激,更是长长的嘶鸣一声,便要将头撞过去尹墨遇身上。
“小心,”颜和豫被尹墨遇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而且还救了那女人一命,更是觉得整个脑子都空了,他这不是在做梦吧,尹墨遇居然会抱一个女人,他不是挺自律的吗,不是从不近女色的吗?种种疑问,在刚刚尹墨遇飞身过来的时候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是对于好友的无限担忧……
尹墨遇抬眼瞥了那女人一眼,只见那女人神色焦急,一副担心马儿的模样,然后手已经备好了一个囊袋,就冲着他的方向扔过去:“把这里面的东西给这匹马吃下去。”
尹墨遇蹙了蹙眉头,飞身过去接住那袋东西,却闻得一阵异香,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也不问,只是按照她的指示,将里面的粉末混合着草叶一并扔到马的面前,马早已经疯癫,对于扔过来的东西,更是不管不顾,乱咬一通,待咬到那奇怪味道的草叶,也一并吞了下去。
“三……二……一……倒……”随着穆鎏予的娇声大喊,那匹马真的跟中了魔法一样,跟随着她的节奏,到了下去。
“我的天,这怎么回事……”颜和豫早已看的呆了,眼睛睁的老大的望着穆鎏予,原以为将疯马杀了就了事了,没想到,却被某人拦住。
穆鎏予瘸着一只脚,用最快的速度走到马的面前。
然后,蹲身下去,给马治病!她从腰包里掏出了一袋金针,还有一些药草,手指翻飞的在马的身上扎满了金针,然后又给马的脚处包扎伤口,刚刚马用力过猛,到处乱冲,却也将自己的脚弄得血痕累累,所以,她要处理好这些伤口,避免被感染。
搞定了之后,她又不禁细想,整个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马是被人下了癫狂之药,所以才会如此,而且这种药,药性发挥也要一炷香的时间左右,算上他们刚刚离开的时间,刚好差不多一炷香时间,那么,马便是她跟颜和豫说话那段时间被人下了药的,会是谁呢?又是朝着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