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身影快速从端府的墙壁飞出,迅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今天是初一,正是她身体内开始慢慢变得灼热的开始,可她却觉得今天痛楚像是初二灼热最鼎盛的时候。
她身体内的变化一再的提醒着自己,赤炎掌的毒已经不被冷凝所控制,这样的灼热会一天天的加剧,会一天天变得漫长,直到她被折磨致死。
冰冷的冷水中,她已经浸泡了几个时辰,身子已经冻的发青,嘴唇也变成惨白,她才觉得身体里的那种灼热的痛稍稍减轻了一些。
直到冰冷的水渐渐变温,她伸出白皙的手臂将一旁准备好的冰块再次倒入水中,反复多次,被冻得的发紫的身体像是覆了一层的冰霜,意识也渐渐的变得不清晰。
一道身影无声的接近她。
端语凝感觉到屋内气息的变化,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但身体本能的反应让她浑身紧绷起来,手掌凝聚内力,但来人比她动作快了很多,只是衣袖轻扬,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动。
待她看清眼前的人,他已经将她被冻得发紫的身子放在榻上。
“是你。”
“不要说话,更不要妄想再运内力,除非你真的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皱起眉头,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你滚开,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她现在光裸着身子,而她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胸口。
“等你有力气能杀了我再说吧。”冰冷的银色面具后的声音特别的冰冷,扶起她的身子运功在双掌中,将自己身上的内力渡给她。
她一瞬间感觉到身体里那股冰冷的内力将她身体里灼热的痛楚覆盖住,感觉特别的舒服。
一炷香后,她的身体里那种灼热的痛楚完全消失,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成拳,回身一掌袭向他。
他身子向后仰避开她迎面的一掌,另一只手快速的握住她的手,她的身子前倾,他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身子瞬间压在她的身上,双手将她的手腕紧握着高举过头顶,银色的面具贴紧着她的脸,面具后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的眼。
她光裸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在她的鼻息间,此时她是又羞又恼,凤眼大睁的瞪着他,惨白的嘴唇微启,“放开我,不然我……”
“一定会杀了我是吗?本座刚刚才救了你,你就要杀我,你还是真是忘恩负义的女人。”
“谁让你救我的?我有求你救我吗?放开我。”她怒视着他,身子用力的挣扎着。
望着她的目光更加的深邃,就连声音都变得暗哑,“凝儿,不要动。”
他的目光瞬间让她闭上嘴,身体不敢乱动,虽然前一世和这一世她都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他眼中的变化和他身体上的变化,让她清楚再乱动的后果,也让她更加确信自己一定要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一手紧握着她两只手臂,一手摘下脸上的面具。
端语凝看着他这张脸不由的道:“妖孽。”
“本座知道你很满意我这张脸。”他的头渐渐伏下,靠在她的白皙的肩头,微闭上双眼深深的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这种香味和女人身上那种胭脂水粉不一样,很特别,却也很香。
“凝儿身上的香味真是好闻。”
她恨得咬牙切齿的,现在的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他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她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她还什么都做不了,何时自己这样窝囊过,她发誓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杀了他。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的头微微从她的脖颈上抬起,凑近她的耳畔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凝儿告诉我,你为何会中了赤炎掌?”
她的双眼顿时瞪大,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竟然……竟然含住她的耳垂,白皙的脸颊上蒙上一层红晕,双手紧握成拳。
“你……”
“凝儿是不肯说吗?那本座也可以不问,本座有耐心等着你主动将一切都告诉我。”
他的声音暗哑,身下的女人光滑白皙的肌肤像是丝滑的牛奶一般,让他舍不得放开她,搂着她腰身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着,一点点轻轻的揉捏着,他从来未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种欲望,好像是只要碰触到她,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甚至是想要得到她的全部,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忤逆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本事可以让他都惊叹,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心狠手辣到如此程度,她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好奇,让他想要将她据为己有。
随着他的冰冷的手掌一点点的向上抚摸着她的肌肤,她浑身的毛细孔都张开,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发麻,每一根头发都要立起来,暗暗运功于掌中,手腕刚刚动了一下,就被他双手包住她整个手掌,他的手掌很大,带着一丝凉意。
妖孽一般的脸抬起,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她带着怒意的双眼,“凝儿还真是不听话,你现在体内里的毒只是暂时被本座压制住,如果你运功就等于你再次催动了体内的毒,本座可舍不得你在去冰冷的水中泡着。”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抑着胸口不断升起的怒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眼中的浅浅的笑意,她觉得他根本就是有意在整她,看到她无助的样子他心里应该乐开了花吧,可她偏不让他得意。
见她眼中的怒意加深,他也知道见好就收,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将她的身子裹住,心情甚是愉悦,“凝儿现在可是本座的人了,难道不想知道本座的名字吗?想知道吗?”
她嘴角微微扬起,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一个将死之人,我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刹那间她手中不知何时握住的匕首刺入他胸口的位置上,嘴角边那抹淡漠的浅笑甚是动人,竟是让他看呆了,任她手中的匕首一寸寸的刺入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