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十分不解,“嫡姐?”
难不成白芸雁真的发现了什么?
纪嫣然一把将白羽彤护在身后,怒视白芸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闻言,白芸雁蓦地笑了,“照比纪小姐,臣女还是差的远!”
说不过白芸雁,纪嫣然脸色憋的涨红,指着白芸雁,说不出话来。
真是扣的好大一顶帽子,这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还说不定怎么编排她纪府呢。
纪嫣然指了指白芸雁,甩了甩手直接离开。
她一走,周围的贵女们也都纷纷跟着离开,白芸雁巴不得这样,正好直接回府继续教习。
似乎是看出白芸雁的意思,白羽彤连忙是留下。
“嫡姐,今日的事,是羽儿的错,还请嫡姐不要往这里去。”声音软糯,人又娇弱。
人们向来都是同情若者。
不远处的贵女当即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瞧着白大小姐的样子也不像是嚣张跋扈的主儿啊!”
“你知道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将军府的事情。我们怎么知晓,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这么说,白羽彤说的事真的?平日里白芸雁没少给她小鞋穿?”
听着几个人的讨论,突然有人冷哼一声,寻声看去,此人同样是身着蓝色长裙,面纱掩脸,眸子若水,身姿窈窕。
一看就给人一种身舒服的感觉。
“温小姐,你来了。”有人上前打招呼。
温礼颔首,又冷哼一声,“你们议论的恐怕都不对,且说,若白大小姐真的欺负白二小姐,那往日里的宴会聚会为何都只见二小姐不见大小姐?”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一般。
正是如此,这般看来,应该是白羽彤心计了得算计了白芸雁被其发现,二人的关系才变的如此微妙。
再看向白芸雁那厢,全然已经变了一副景象。
白芸雁同样是眼含热泪,拉着白羽彤的手恨铁不成钢:“妹妹你糊涂,若真的叫纪小姐给我为难,那丢的可是将军府的脸面,你也是将军府的人该明白这个道理。”
白羽彤表面上乖巧的紧,柔声应下,可心中却恨的要死。
将军府的名声,她可不在乎,她只在乎白芸雁的名声。
一计不成,那便再下一计。
白羽彤擦了擦眼泪,“那边荷花开的正好,羽儿随嫡姐一道去赏赏吧?”
顺着白羽彤的目光看过去,那湖边颇为险峻,一不留神恐怕随时会跌进湖中。
那么多好走的地方不选,偏偏选那里。
白芸雁只装作不知,跟着白羽彤走过去,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只觉得腰上的力道一重。
紧接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滚了一下,顺着坡度就掉进了河里。
白羽彤呛了几口恶臭的水,才惊呼:“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救命!”
白芸雁的眼泪唰就掉下来,转身朝着四周求救,“来人啊!快救救羽儿!”
连忙有会游泳的丫鬟过来,将已经接近昏迷的白羽彤给拖上了岸。
这人已然是昏了过去,纪嫣然过来,脸色难看,叫人将白羽彤抬进偏房,然后去请大夫。
好好的宴会,偏偏闹出这么一事。
就连白羽彤也没想到,自己本想推白芸雁下水,没想到自己先下水。
那时,就她与白芸雁二人,所以,推她的人正是白芸雁无疑,只是,白芸雁什么时候对自己起疑的?
大夫在屋子里把脉,白芸雁在屋外等着。
纪嫣然还在前院安抚着其他的贵女。
“我都瞧见了。”
温礼提裙进来,看了看脸色煞白的白羽彤,接着道:“推白羽彤下水的,应该就是大小姐吧?”
白芸雁抿唇不语,算是默认,心中警惕的打量着温礼。
她只知,前世礼部尚书之女温礼向来都是重病缠身,鲜少参加这样的宴会,乃是一位娇弱美人儿。
别说是贵女举办的宴会,就是宫宴,温礼也时常缺席。
怎么如今看来,温礼除了带着面纱,其他都与白芸雁所认知的不符。
“你想说什么?”
闻言,温礼笑,“大小姐是个明白人,我想让大小姐帮我一个忙。”
听罢,白芸雁默默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有目的,一切都好说。
温礼来到白芸雁的身旁,给白芸雁亲自倒杯茶,轻声细语的道:“我想让你挑拨一下将军府苏姨娘与其姐姐的关系。”
苏姨娘还有一个姐姐,同样是嫁给他人做妾,二人性子相符,没事便小聚一番,交流一下该如何上位。
白芸雁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苏姨娘的姐姐嫁的正是礼部尚书。
她了然,温府没有当家主母,苏氏蠢蠢欲动,她又重病缠身,想要对付苏氏,只能一点点来。
这第一步便是与白芸雁联手,里应外合两个苏氏一个也不放过。
白芸雁欣然点头答应。
见白芸雁应下,温礼这才像是泄了气一样,一下子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白了白,汗如雨下。
“你没事吧!”白芸雁心惊,这下信了几分温礼重病缠身的传言。
恰逢大夫从里间出来,为白羽彤诊过脉,只道是受惊吓昏过去,调理一番,一个时辰自然就醒了。
白芸雁连忙招呼这大夫过来给温礼把脉,却被温礼拒绝。
她艰难的摆了摆手,压着声音道:“不必,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外人插手不得。”
说话间,温礼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刚刚那副样子昙花一现般褪去。
“你没事了?”
温礼摇头,“没事。”
“咳咳咳!”里间传来阵阵咳嗽声。
二人对视一眼,温礼转身领着大夫出去,白芸雁倒杯茶水,绕过屏风,见白羽彤已经醒了,正茫然的看着帘帐。
她道:“你落水受惊,来喝点水吧。”
白羽彤的脸色这才有些异样,转过头来看白芸雁,又是茫然。
白芸雁这副关切的模样不像做假,难不成真不是白芸雁推的?
她能确定的只有白芸雁心机不深而已。
如今,更是糊涂。
“嫡姐,我……是怎么掉进湖里的?”
白芸雁倒是坦然,她道:“被人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