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凉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还不等回过神来,男人便再次压了上来,大掌紧紧钳住了她的双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顾西凉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她完全不是对手,最后只好放弃了抵抗,愤怒不平的吼道:“慕柏年,你这个伪君子,你要不要脸啊!就算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胡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那吃亏的人还是我,你现在居然还要我补偿你,我没让你补偿我就算不错了。”
“哦,原来慕太太是想让我补偿你啊!”慕柏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故意拖长了尾音,翻过身子躺平,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慕太太心里不平衡,那我让你在睡我一次。”
……
顾西凉吃瘪,这踏马有区别吗?
“滚。”顾西凉没好气的抓过被子,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怒狠狠的送了他一个字。
从浴室洗漱换好衣服出来后,慕柏年侧着身子躺在牀上,面上多了几分慵懒之意,在看到她出来时,眸子里掀起一层暗潮,簇着冷意,淡淡的声线里夹杂着几分霸道的警告:“顾西凉,我警告你,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不准沾酒,半滴都不行。”
“为什么?我就不。”刚把衣服整理好的顾西凉闻言,不满的撅着小嘴,倔强的反驳。
慕柏年冷着脸从牀上起来,走到她的面前,霸道的搂着她的腰肢:“那我们还是继续来重温昨晚的事吧!”
“你……。”顾西凉怒怒的瞪着他,但想了老半天都没有想到话来反驳,泄气的妥协:“不喝就不喝,哼。”
“乖,去吃早餐吧!”听到满意的回答后,慕柏年放开了她,轻轻执起她的小手往方外走去。
上午顾西凉去了医院实习,但并没有见到冰山冷面王慕彦扬,在沐暖的口中才得知,今天慕彦扬去某医科大学去演讲去了。
所以这个上午顾西凉过得还算是挺惬意的,下午学校有两节课,在医院和沐暖吃完午饭后就回学校了。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天空中飘起了万缕千丝的雨珠。
头微仰着,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顾西凉不满的撇了撇小嘴,她不喜欢雨天,因为下雨时,朦胧的天空总给人一种悲伤凄凉的错觉,而她也非常抵触这种内心荒凉的感觉。
眼看着雨月下雨打,顾西凉眼一闭心一横,将双肩包顶在头上,踏着脚上的小白鞋冲进雨中。
三月末的雨水依旧透着几分寒凉的刺骨,伴随着寒风,冰冷的穿过衣物打在她的身上。
许是下雨的原因,计程车有些难打,顾西凉无奈窒息跑到最近的公交站牌下躲雨,垂眸睨着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心里有些惆怅,脑海里突然想起慕柏年那张清绝幽冷的面孔。
鼻子莫名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溅起路边洼地里的积水打在她的身上。
顾西凉有些懵,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眶一涩,瞪着那辆车开走的方向,怒吼道:“有车了不起啊!还开那么快,不长眼睛啊!祝你下个路口车子爆胎。”
视野中终于开来一辆打着‘空车’旗号的计程车从远处开来,顾西凉迅速走到路边,任由雨水打在她身上,激动的朝那辆计程车挥了挥手。
可能是顾西凉此时的样子太过于狼狈,计程车并没有停下,而是从她身边直径的开了过去。
望着离去的计程车,顾西凉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忍着要嚎啕大哭起来的冲动,重新回到站牌下,瑟瑟的缩着冰冷的身子,从背包里拿出手机,轻颤着手指点开了通讯录,望着屏幕上写着‘慕柏年’这三个字发起了呆。
半响,微颤的手指不经意的点了下那串数字,电话就这样拨通了过去,还不等顾西凉回过神,电话那头就传来熟悉的淡淡男音:“喂。”
鼻子再次一酸,眼眶微涩,两颗豆丁大的晶莹从里掉落在脸颊上,带着哭腔道:“慕柏年,我好想你。”
正在听秘书报告这个月所有项目进度的男人听到电话里的微颤软音,心微微一沉,眉尖微觑:“你在哪?”
“学校附近的公交站台。”顾西凉吸了吸鼻子,不知为何,在听到慕柏年声音那刻,她的心里不禁流淌进一丝暖意,这让她更加想哭了。
“等我。”慕柏年撂下这两个字后,直接起身拿着椅背上的外套往门口走去,冷冷的丢了句话给自己的秘书:“报告的事情明天再说。”
秘书的报告说到一半,望着离去的男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挂断电话的顾西凉蹲在路边,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紧紧的睨着马路两边,期待着慕柏年的身影下瞬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十分钟后,一辆熟悉的宾利出现在她的双眸中,顾西凉惊喜的站起身,望着驾驶室的车门缓缓打开,一把透明的雨伞被撑开,那抹高大伟岸的声影出现在朦胧的雨中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顾西凉噘嘴,眸子里含着水雾,下瞬就冲进雨里扑进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带着哭腔的怪嗔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慕柏年一愣,,睨着怀里那个瑟瑟发抖的狼狈倩影,眉尖微觑,将她推出自己的怀里,把伞递给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用力的拢了拢,带着怒意质问:“怎么回事?”
“我冷。”顾西凉抬着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
薄唇紧抿,觑着的眉峰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将她送到副驾驶室的作为上后,自己从车头绕过上了车,将车子里的暖气打开,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阴鸷的黑眸里隐着几分疼惜:“回家。”
“嗯。”顾西凉颤抖着身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回到公寓后,顾西凉就被慕柏年阴着脸拎进浴室里,被丢进去的顾西凉,心里十分委屈,她都这样了,慕柏年还板着个脸,也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