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怡帮骆凌纱整理明天出差的行李,看骆凌纱一脸心不在焉,她问道:“有心事?”
骆凌纱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妈妈,如果有个人对你特别恶劣,但你又没有办法跟他抗衡的话该怎么办?”
凌静怡停下手里的动作:“那要问你。”
“问我?”
“这个人值得你在意吗?如果他不值得,你何必与他计较,无视就好;如果他值得,那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对你呢?”
凌静怡看她一副懵懂的样子又接道:“凌纱,在职场每个人都有一套生存哲学,你得学会自己思考,摸索出属于自己的。”
骆凌纱直到睡着前还在想厉宸到底值不值得她在意——
应该是值得的吧,因为这个人,让人没有办法无视。
那么,问题来了,他究竟为什么要故意整她呀?
......
第二天一早她来到厉宸家住的高级别墅区,等门卫和厉宸确认后才放她进去。
她拖着行李找到厉宸的家,大门已经给她开启,她直接进到里面。
她以为一进门就会看到厉宸在大厅对她嘲讽脸,结果却是保姆阿姨迎接她的。
她接过骆凌纱的行李热情道:“骆小姐您来啦,少爷刚健完身去洗澡了,您先休息一会,等他下来再做饭。”
这话她怎么没听懂,骆凌纱有点懵:“他做?”
阿姨捂着嘴笑道:“不是,他说你做,他守着你做。”
“哈?”
她越来越觉得果粒宸脑回路的绕法和人类大相径庭,也许这就是他能当上总裁的原因?
骆凌纱坐在大厅,打量着这栋别墅的装修——简单,低调,时尚却又冷冰冰,缺少人气。
她正点评得起劲的时候厉宸那熟悉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怎么,这个房子的设计不合你的眼吗?”
骆凌纱赶紧起身向他望去——
男人刚洗完澡,水汽萦绕周身,从衣襟露出的肌肉线条饱满流畅却并不夸张,简单的浴袍在他身上仿佛变成了高档的时装,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厉宸看她被他吸引的眼神,嘴角得意上扬,他从二楼下来停在她身前。
头,缓缓向她靠近,气息,慢慢交融,修长的手指悄悄抬起——
一把捏住骆凌纱的鼻子!
嘲讽的语调终于来了:“大清早的就对着老板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我还能指望这一路在你手里完好无损吗?”
骆凌纱瓮着声音:“放开啦,我哪有色眯眯,干嘛把我说得像个急色鬼!”
厉宸真的是爱极了她在他手中扑腾的样子,他故意逗弄她:“是吗?那刚才那个快要流口水的人是我咯?”
骆凌纱费了老大劲儿才拿开他的手,她摸着鼻子有些气虚道:“赶紧做饭,要迟到了!”
她仓促走向厨房,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充斥着这空旷的房间。
......
厨房里,骆凌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颜癌晚期没得治了,厉宸只要安安静静做个美人多好!
既已美貌赢得天下,为何开口乱了芳华!
她使劲摇头恢复神智,这才开始考虑该做什么,正准备打开冰箱,厉宸就随意靠在厨房门边悠哉道:“不用现做,阿姨已经做好了,你热一下。”
骆凌纱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他:“你大清早把我折腾过来只是为你热个早饭?”
男人理所当然:“当然啊,让你做不知道又会给我投什么进去,我只需要守着你热好就可以放心用餐了。”
骆凌纱已经被他搞的没脾气了,她木着脸开始动作——
果粒宸,如果你有一天死在我手里,并不奇怪,真的。
......
好一番折腾后他们总算来到机场和武天一汇合,三人办好登机手续后登机。
骆凌纱从小就晕机,而且有些严重,一踏进飞机她就反射性地犯恶心,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净。
厉宸一看她脸色不对就扶住她把她安置在头等舱的座位上,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冷汗让干燥的手掌染上湿意。
他眉头拧得死紧:“怎么了?”
骆凌纱靠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推开他的手掌:“没事,只是有点晕机,还好只有几个小时,我睡一觉就好。”
厉宸绷着脸吼她:“好什么好,还没起飞就晕成这样你还能熬过几小时?晕机你不早说?”
骆凌纱无奈:“我说了啊,我都说了我不想去的。”
“你实话实说你晕机就好,扯什么乱七八糟的谎话!”男人瞪着骆凌纱,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
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扶着骆凌纱的肩:“不行,现在必须马上下飞机!”
武天一听顿时惊呆了,他本来打算这一路就安静地当个电灯泡就好,哪知事情神展开,这立马要下飞机是闹哪样?厉总太夸张了,只不过晕个机而已,吃个药睡个两三个小时就好了。
他想要提醒厉总行程,又怕撞在那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的枪口上。
还好骆凌纱神智清醒,她抓住厉宸的衣服阻止男人的动作,看着被他夸张的行为引来的视线有些尴尬地开口:“厉总,我真的没事,您先让我坐下来好不好?”
看着男人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她赶紧解释:“我从小就晕机,只要吃了晕机药睡一觉就好,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耽误行程,那样我会很内疚,拜托!”
男人并没有打消和她一起下飞机的念头,骆凌纱有点着急,她看着他的双眼语气坚定:“我坚持!”
厉宸拗不过她,最终叹了口气,扶着她坐下后向空姐要了晕机药给她服下。
他给她调好空调,又将毛毯盖在她身上理好,手掌轻轻捂着她的眼睛,轻轻在她耳边呢喃:“睡吧,我在你身边——”
......
这样的厉宸让骆凌纱感到陌生,也让她摸不着头脑。
他对她明明恶劣又霸道,却也可以这么温柔体贴。
她想,还是原谅他的恶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