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轻一点……”
“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你讨厌,何太太下班,发现我们怎么办?”
“有我在呢,你怕她干嘛?”
“我和何太太,谁更好?”
“她哪能和你比?”
房间里清晰的传出男女的对话声,柯景澜的一颗心仿佛跌入谷底。
她丧失了敲开门的勇气。
昨天,她和他刚刚在这张床上共枕,今天他就带着别的女人上了这张床,他总是知道怎么让她痛苦。
一股恶心感涌上,胃开始痉挛,疼的剧烈,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滚落,她捂住疼痛难忍的胃,冲进了洗手间,将胃里的东西吐的一干二净,还在不停地干呕着,呕到最后有粉红色的液体伴随着胆汁染红了白色的洗漱池。
她捂住嘴巴,压制着一阵一阵呕吐的冲动,冲干净洗漱池的水,狼狈的走到客厅,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掏出包里的止疼药吞下。
何白和女人下楼的时候,柯景澜正孤零零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何少,我走了。” 女人看到柯景澜,心虚地赶紧离开。
何白看着柯景澜半天不出声,走近一看,发现她的身体在簌簌发抖,小脸惨白,汗水把额头的头发都浸湿了。
何白想要摸摸她的额头,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柯景澜猛地把他的手打开,“你别碰我。”
“呵!”何白收回手,他是疯了,竟然担心她生病。
何白想起今天找这个女人陪他演这场戏码的初衷,冷笑道:“你现在嫌我恶心了?”
柯景澜抿紧唇,不看他。
何白蹲在她面前,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他说:“嫌我恶心,你和我离婚啊,免得我继续脏了你柯大小姐的地方!”
男人的声音带着嘲讽,带着目的达到的得意。
柯景澜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忽略他脸上的得意,她感觉很疲惫和无可奈何。
柯景澜扶着沙发上站起来,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她闭了下眼睛,接着睁开,她说:“何白,你赢了!”
她一步步往别墅外面走,身体摇摇欲坠,别墅的门碰的一声撞上。
门关上的刹那,柯景澜的身体靠着门板滑落下来,所有的倔强和坚强在这一刻化为虚有,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她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来,何白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他明明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为什么偏偏在他心里她是十恶不赦的,究竟要怎么样他才能不讨厌她?
她真的好累,好疼……
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面上,她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别墅。
何白站在别墅的二楼,看着女人痛哭,看着她像游魂一样离开,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他一拳打在墙上,雪白的墙上留下了血痕,手指关节的肌肤炸裂,他却仿佛毫无痛觉。
他曾想好好保护这个女孩子,那时候放学之后她总默默跟在他身后,他经常忍不住想要逗她,他以为他们会成为很好的知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呢?
窗外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何白看着窗外的雨,眉头皱的死紧,他站在窗前很久,都没有看到柯景澜回来。
她刚刚出去时候,没开车也没打伞,会不会被雨淋到,还是被困在哪里没办法回家了。
何白让自己不去想,可是越来越心乱如麻。
最终他拿起伞和钥匙冲进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