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这是人在慌乱的情况下,随意摆放的,大概是听到自己回来,慌忙摆放的吧。
人在慌乱的情况下放置的东西和在平静下放置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越川又反复确认了几遍之后,确定,东西确实被人动过了。
而这个人,除了扶乐,没有别人了。
只有扶乐见到了自己放东西的地方,而且刚才自己问扶乐的时候,扶乐回答的也很含糊。
想到这,越川想都没想就走出了房门,来到了扶乐的房间门前。
“扶乐?”越川敲了敲门。
扶乐听到越川的声音,心一惊,大概是知道越川为什么来找自己,但是扶乐淡定的起身,来到门前,打开门,微笑着面对越川。
“怎么了?去太子府没遇到什么事情吧?”扶乐侧身让出一条路给越川。
越川进屋,转身坐下,颇带一股兴师问罪的架势。
“扶乐,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刚才进书房,到底看没看见本王在干嘛?”
越川上来就简单明了的直接摊牌。
“没有啊,我就看到王爷你在批阅奏折,整理奏折啊。”
“是吗?”越川反问。
“对啊。不然呢?”扶乐被越川看的有些心虚,含含糊糊的回答。
“我走之后,你去没去过本王的书房?”越川目不转睛的看着扶乐。
“去过,我想太子召你去,而你刚才在整理奏折看着没整理完的样子,我就想去帮你整理整理。”
扶乐心里已经了然了,越川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越川看着扶乐躲避的眼神,内心的怀疑逐渐得到确定,况且,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细心到去帮我整理奏折,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扶乐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越川,越川此时此刻的眼神,就像要把自己吃掉一样。过于恐怖。
这眼神就像是自己曾经在组织内训练,面对仇人时的眼神,扶乐太过熟悉。
扶乐心想自己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哦,是这样啊,那扶乐,你在收拾奏折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本王书桌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越川不死心,继续追问。
“书桌?没有啊,就觉得很漂亮。”扶乐说出这话之后,特别想抽自己,一个大男人说什么漂亮。
越川追一句,扶乐就含糊一句。
“哦,是吗?那你有没有发现这书桌上的这些奏折里有没有关于太子的事情?”
此刻的越川,带着一股刨根问底的精神,非要逼扶乐说出什么来。
“我只是给你收拾东西,没看过,你放心,什么太子?太子难为你了吗?”看似关心,实则扶乐转移了话题。
“没有,太子一直如此,没有为难不为难的说法,本王希望你跟说实话,扶乐。”越川加重了语气耐心的说着。
“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扶乐也坚定的回复着越川,话语中似乎比刚才更加坚定了一些,但是眼神仍然是飘忽不定。
越川看着一直没有正视自己的扶乐,已然确定翻看证据的人就是扶乐,只是扶乐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之后,会怎么办呢?
扶乐,到底是不是太子身边派来的卧底,如果是,那自己不是危险了吗?一定要问出来,越川心里默默的想着。
扶乐的回答一直不清晰,越川准备从另一个角度出发,询问扶乐。
“扶乐,如果你发现了本王的秘密,会拆穿我吗?”越川持续发射自己的疑问。
“不会,况且你有什么秘密啊?”扶乐知道越川想知道的是自己会不会出卖他。
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是扶乐能做到的最大的退让。
而且,扶乐知道越川是不会告诉自己这个秘密的,所以,想趁此机会调戏一下她。
越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并未准备就此收手,想要继续追问,对扶乐调戏的语气,并未太在意。
但是接下来不管越川问什么,扶乐就像被点了哑穴一样,都闭口不言。
扶乐不再理会越川。
越川见扶乐对自己不再理会,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扶乐都不会开口了,继续下去,反倒是伤感情。
“你好好休息,本王想走了。”越川只好先行离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内心有些委屈。
越川离开扶乐的房间之后,又直奔书房。
看着自己苦心收集来的太子的证据,越川拿出换了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将其藏好。
藏好之后,越川拿出奏折来,开始批阅。
“王爷,太子有令,今晚将特意前来拜访。”
“好,本王知道了,退下吧。”越川听到消息之后,手扶着额头,嗓音低沉又阴冷。
“管家”
“王爷,有何吩咐?”
“今晚太子要来,安排妥当,不要让本王难堪,你知道该怎么做。”
越川越说眉头皱的越紧,说完之后,更是极其的不耐烦,在处理太子之事上,越川向来头疼。
管家领过命令之后,便下去吩咐底下人去干活了。
傍晚来临,太子如期而至,声势浩大。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里面请。”越川侧身让太子进门,进门之后,越川将太子带入大殿,然后就坐在一旁,不动声色。
太子见越川坐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以为是越川不满自己的到来。
“怎么,我太子殿下到这来,就这个样子,是看不起谁呢!”太子得寸进尺。
“越川,不是说你,你这王府也够大了,怎么就这么待客的?需不需要我来教一下你们这些下人们,要干嘛啊。”
听到太子的这些话,低下在服侍的这些人,内心没有一个不骂太子的,奈何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忍着。
而越川听到这些话,恨不得立刻上去揍几拳太子,但是越川知道,他不能,为了他的大计划,他只能忍耐。
越川听着太子的训斥,在旁边点头,默不作声,太子见越川如此窝囊,更加得意起来。
越川此刻的内心,特别难过,没有一个人是被人骂过之后,心情还是很舒畅的,何况还是这般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