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想之前万媒婆来厨房之前,那张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汁来。
云苣攸觉得这事应该跟云家那辆母子脱不了干系,也只有那两人的做派让人厌恶至极。
果然,云苣攸刚轻轻的点了点头,万媒婆便说道:“云丫头呀,你娘跟你哥哥这事可做的真不地道啊。”
“他们做什么了?”
云苣攸有些惊讶,云家母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万媒婆说出这样的话来。
“唉,你是不知道啊。本来牧家小子想要早点娶你过门,就担心多留你在云家一段时间你就得多受些苦了,所以想要早点的娶你过门,你娘当时也同意了。”
万媒婆说到这里朝着云苣攸看了一眼,平常人家的姑娘听到要早点嫁去夫家总是会难过一段时间的。
可她怎么瞧着云家这丫头像是没什么感觉一样,随即又想到这么多年云家那两母子是怎么对云家丫头的,万媒婆便也释然了。
便接着道:“原本我算了算三天后便是良辰吉日,牧家小子同意了,你娘跟你哥哥当时也同意了。可是不知怎的,就是小半会的时间,你哥哥竟然有变卦了,说是三天的时间太仓促,没时间给你准备嫁妆,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云苣攸听了这话,心中冷笑,嫁妆?她可不觉得云家那两母子会给她准备嫁妆。
“婶婶,那廉哥怎么说?”
说起这事,云苣攸最关心的还是牧镰的看法。
牧镰是她云苣攸看中的男人,要是因为这件事反悔了,看她不活劈了云家母子的。
“唉,牧家小子还能怎么说呢,他呀是个老实的。听到你哥哥那么说,当即就许诺娶亲当日就给他们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云苣攸听了后直接站了起来,又觉得这样有些失礼了又重新坐了回去。
也怪不得她这么激动,来这个地方也有一段时间了,一两银子在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平常人家谁也没办法直接拿出一两银子来啊,这可是一家人半年的口粮呢。
想到这里,云苣攸的眼睛不由的眯了眯。
她忽然想明白了云一力为什么忽然变卦了,保不齐就是因为他之前在赌坊里欠的那些账。
她是无意中听到云一力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谈天说地的时候说到这事的,好像欠的还不少呢。
云一力呀,可真是好算计呢。
云苣攸心底磨牙,对于云一力这事她给他狠狠的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云家丫头!云家丫头?”
看着云苣攸愣神了,万媒婆还以为她是给一两银子给唬住了,赶忙推了推她。
云苣攸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力道,这才回过了神来。
“云家丫头呀,你也莫要生气,以后记得牧家小子的好就成了,以后你们两人过日子,可莫要听旁人的那些浑话,你们以后也是要有孩子的,万事多想想以后。”
万媒婆这还说的也算是非常的直白了,不止说了牧镰是个好的,还提醒了云苣攸云家这两母子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以后保不齐还得找她来要银子。
好话歹话云苣攸还是分的清楚的,万媒婆虽说这话有些直白了,但这也是为她好,这份心意她领了。
至于云家的那两货,想要银子?哼,可没那么简单。
就跟万媒婆谈话的时间,云苣攸已经想好了好怎能处理这件事情。
她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没有散财的习惯。
想要从她云苣攸手里抢银子,那就得付出代价来。
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时间有些仓促。
由于牧镰这边没有什么亲人在了,所以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了。
从云家回来后他就打算去隔壁的赵家,想请隔壁家的赵婶子跟她的两个儿媳妇到时候过来帮忙。
“叔,婶子在家没?”
“廉小子?怎么了?这么晚找你婶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牧镰从家里提了前两天猎到的两只活兔子去了赵家,给他开门的是赵权。赵权还惊讶牧家小子这么晚了找自家媳妇干什么。
听到赵权这么问他,牧镰突然间有些尴尬起来,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忘记正事。
“那个…我大后天成亲,我想请婶子过去帮帮忙。”
说着就把怀里的两只兔子递给了赵权,赵权听到他的话症愣了片刻,很快又回过神来。
想到他说的是大后天就要成亲,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
“廉小子,兔子你拿回去自己吃,不过,你这时间是不是有点赶呀。”
看着赵权不收兔子,牧镰也不跟他推搡,直接将帮着腿的兔子拴在了赵家的门后边。
赵权看着他的动作到底没说什么,他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这小子是个什么脾性他还能不知道?
赵权让他进来,随后插上门也跟他一起去了堂屋。
堂屋里,赵家婶子在里边借着烛光摘菜,听到屋外有动静就问了句:“老头子,是谁来了?”
“是廉小子过来了。”
赵婶子听到是牧镰,就放下了手中的菜,从堂屋走出来迎他。
“廉小子?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出什么事情了?”
赵权听到她的问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问他吧。”
“廉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赵家婶子是真心的关心牧镰,牧镰的父母走的早,赵家婶子对待牧镰可真的是比亲儿子还亲。
要不是她那两儿子、儿媳懂事,赵家指不定就得鸡飞狗跳的。
就算后来牧镰去参军了,赵家婶子也一直惦记着他。
牧家的小院她也会时不时的进去打扫一番,但是却是从来不去里屋。
这么多年来,牧镰也一直记着赵家婶子的恩情。
要不是赵家人坚决不要牧镰的银子,牧镰估计早就把手中的银子给他们了。
这时候两人看到牧镰这么晚过来,自然是担忧的。
“婶子,我那个…我过两天就要成亲了,我这边现在也没什么亲人,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帮衬着点。”
赵家婶子听到牧镰这话倒是没有像赵权那般的唉声叹气的,她是女人子然是了解女人的难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