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丞玺是下半夜回来的,林昕染侧身睡的正熟,手臂突然被扯了下,身子被迫摊开,接着便被人压住。她下意识地挣扎,之后才反应过来是权丞玺。
“你干什么?”她睁开眼睛,果然见他正扯着自己的衣服。
“明知故问。”权丞玺冷哼,手上的动作未停。
“难道宋小姐不能满足你吗?”林昕染激他。
“这不是权太太该应尽的义务吗?”他这是在怪她在医院拿话刺激宋晏殊吗?
林昕染想着,下一刻就被他狠实地按进床褥里,肌肤什么时候暴露在空气中的都不知道。
权丞玺带着怒气、怨恨来的,自然不会怜香惜玉。
“权丞玺,你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吗?”挣扎不开,她吃痛地尖叫。
“不然呢?”林昕染原本是激他,没想到他竟如此爽快地承认,且准备贯彻到底。
“唔……”林昕染痛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床单,但也只能咬牙承受。
权丞玺却不喜欢她死鱼一般隐忍的反应,非要弄到她撕心裂肺的哭泣,心里才算痛快。
林昕染饶是再坚强,也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况且这种事也只经历过一次,且是特别不好的记忆。可就算快要受不住,却无处可逃。
一夜疯狂,换来满身伤痛……
权丞玺醒来窗外的天都已经亮了,身边是空的,本以为林昕染已经起床,定眼一瞧,才发现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床角,看起来就像只受伤的小兽,可怜极了。
可怜?
他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或许还觉得不够可怜吧,眼眸一沉,便将她踹了下去。
“啊!”睡梦中的林昕染身子落空,惊魂未定便着了地,只是被摔得很痛。
她看向床上,权丞玺正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曜黑的眼眸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你又要干嘛?”林昕染蹭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本来是要质问,无奈腿都在打颤,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去做早饭。”他吩咐的口吻,就像是在对一个卑微的佣人。
“家里不是有人做饭吗?”她不服气,是因为知道他存心为难自己。
“本少就想吃你做的!”权丞玺一字一句地道。
“我如果不去呢?”林昕染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和倔强。
权丞玺不怒反笑,长腿一迈便下了床,近身道:“那就留下来继续尽权太太的义务好了。”
身体里的可怕记忆让林昕染的行动比脑子更快,她脸色骤变的同时,几乎想也没想便逃也一般出了卧室,噔噔下楼。
权丞玺看了眼表,凌晨四点半,他自然不是真的想吃她做的饭,不过是找个理由不让她那么好过罢了。抽了支烟,躺下正准备继续睡觉,家里的报警系统突然响起来。
权丞玺拉开房门后,就见楼下已是满屋的浓烟滚滚。
他低咒一声下楼,与从厨房跑出来的林昕染撞了个正着,她抬头,原本白皙标致的脸,已经被烟灰熏的黑漆漆,已看不出半丝原来模样,甚至还低头咳嗽起来。
原本是惩罚她的,结果看来是要把整个屋子都点着。
“玺少,少奶奶,你们没事吧?”大门口的安保冲进来,关心地问。
权丞玺没理他,反而恶狠狠地盯着林昕染:“你怎么不把自己烧死呢?”
说完拿了车钥匙,扬长而去。
“少奶奶,这儿危险,你先出去吧。”安保已经拿了灭火器冲进去,王妈对她说道。
“没事,你们把燃气关了就行。”林昕染道。
王妈闻言神色诧异地看向她时,林昕染已淡定地上了楼。
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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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丞玺早上离开之后,又是一天未曾露面。
林昕染早已习以为常,其实相比起来,不在家里她反而过得自在一些,反正他每次出现都没什么好事。不过想知道他的行踪也很容易,网络新闻几乎天天都在报道,她看手机无意间就能翻到。
外面还不知道他已经与自己结婚的消息,所以媒体根据拍到权丞玺接宋晏殊出院的照片,猜测宋晏殊是不是怀孕了,两人好事将近之类的,八卦意味甚浓。
毕竟他们原本就是公开的情侣,门当户对不说,上流社会多少人眼红都无济于事,早就应该水到渠成。因此林昕染也从评论中了解到,权丞玺早年曾与权彭飞决裂,大学时就自立门户创下了现在的盛世集团,期间宋晏殊利用家里的关系更是帮了不少忙。
林昕染看着屏幕上两人的照片正在出神,就接到了老宅那边的电话,权彭飞派了管家亲自来接她过去吃晚饭,林昕染也只好上楼换了衣服出门。
半个小时左右,车子抵达权家老宅。
林昕染进门的时候,权彭飞正在侍弄花草,见她进来才放下了手里的剪刀。
“爸!”林昕染喊。
“先坐。”权彭飞一边招呼着她,一边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手。
林昕染坐下后,着眼打量了下房子的布局和装潢。
权家老宅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建筑,虽然增添了许多新的事物,但还是别具风格。
你们结婚也些日子,还是第一次过来,是我疏忽了。”权彭飞走过来道。
“爸,你说什么呢。”林昕染低语,她与权丞玺的婚姻本就不能以正常来论,况且她也不在乎这些。
权彭飞也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看着她又问:“你们最近怎么样?”
当然是指她与权丞玺。
“挺好的。”林昕染脸上扬起一抹笑回答。
她撒谎,若是真挺好的,又怎么会出权丞玺和宋晏殊的绯闻?权彭飞知道她心地善良,心里不由更加疼惜这个女孩,但也没有戳破。
这时佣人端了茶过来,权彭飞低眸啜了一口,似是满意,才招呼道:“尝尝。”
林昕染端起茶杯,只闻了一下,便赞道:“是金骏眉。”
权彭飞闻言笑了,道:“你妈妈年轻时也喜欢。”
林昕染听他提到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小染,你还年轻,有些事要学会放下往前看。”权彭飞劝慰,其实自己心头也仍隐隐作痛。
林昕染只是笑笑,并未言语。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权彭飞又问。
养尊处优的太太,权家不是供不起的。但她年纪轻轻,也应找着自己喜欢的事做,更有助于走出失去母亲的伤痛。
“给我妈妈报仇!”没想到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权彭飞吃惊地看着她,林昕染的模样却很平静,仿佛早就有了这样的计划和打算。
母亲被送进医院时双腿骨折,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当时唐媛在场,若说一点儿关系没有,打死她都不相信的。
“小染——”他却不赞同她被仇恨蒙蔽双眼。
“听说你年轻时喜欢过她,为此还终身未娶,难道就想她死的不明不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