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少!”老宅的管家第一时间过来迎接,只是看到林昕染的模样是眼里都是震惊。
权丞玺也没有解释,两人一同进了客厅。
“玺少!”里面聚集了清一色西装革履的人,看样子像是公司里的领导层,齐齐喊道。
只是气氛不太对,也像是等候已久。
权丞玺也没理他们,只给管家一个眼神,让他带林昕染上楼。医生来的也很快,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权彭飞生病,而权丞玺也是为这去专程找她的。
脸冰敷就可以了,手肘只是擦破皮也没有大碍,只有后背挨的那一棍有点重,还好没伤到骨头。
尽管很痛,处理好伤口之后,林昕染还是先跑去看权彭飞。
“先生,少奶奶来了。”管家凑到他耳边说。
权彭飞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果然见林昕染站在床边,只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话都说不出来。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眼睛就又阖上了。
“到底什么病?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林昕染问。
明明前几天才吃过饭,人也看起来无恙,不可能事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吧?
“老毛病了,只是最近明显加重,但他不愿让我们告诉玺少和您。”这次也是真的瞒不住了。
林昕染闻言也没有再问,留下来照顾权彭飞。
凌晨
权家虽然极为安静,除了已休息的佣人,其他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权彭飞的情况暂时没有好转,林昕染受了伤,终于熬不住去睡。而三楼被临时空出一间工作室内,为了保证权氏财团的正常运作,权丞玺以及十几位高层都在里面办公。
直到一天的工作基本结束,权丞玺宣布下班,其他人才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如释重负地陆续离去。
管家敲门进来的时候,权丞玺正躺在椅子上假寐。他每天管理自己创立的公司,事情已经很多了,现在又加上权氏,天天工作到这么晚,眉宇间已见疲累。
“玺少,喝杯水休息一下吧。”管家将托盘的水杯给他放到桌边。
时间已经很晚,也不宜再喝咖啡、茶类。
权丞玺揉了揉眉心,问:“人找到没?”自然是问今晚伤了林昕染的人。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伤了权家的人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已经抓起来了,这会儿在警局。”管家回答。
权丞玺微微颔首,起身回房。打开卧室的门,才看到林昕染睡在床上,只是因为受伤,所以是趴着睡的,脸几乎陷在枕头里,还能看出眉头紧皱。
“疼……”上半身全裸,纤细的后背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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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林家的早餐时间,林祥之刚刚坐下,唐媛就开始忙前忙后,先将晾好的粥给他端过去,又将包子、小菜一一夹到他的手边,甚至还要问一下合不合胃口之类的。
几十年如一日,家里的佣人都已经习惯。
“爸妈,早!”
今天林晓斐也破天荒地起了个早,且一改昨天的灰头土脸,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
“今天这太阳打哪边出啊?”林祥之问着,还真往外面看了一眼。
“你不是嫌我游手好闲嘛,所以我想好了,今天就跟你去公司。”林晓斐道。
想到林昕染昨晚可能被打得很惨,她心里别提多舒畅了,自然也愿意听母亲的话。
“哎哟,我们晓斐真是长大了。”唐媛一听果然喜上眉梢,只当她一晚上终于想通了呢。
“是啊。”林祥之也一脸欣慰。
餐厅里气氛正和乐融融,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务人员却闯进来。林家三口还来不及反应,林晓斐的手就被咔嚓一声铐上了。
“你们干什么?”冰凉坚硬的金属贴上她细腻的皮肤,林晓斐尖叫。
“你们什么人啊?别碰我女儿。”唐媛激动地上前,一把将人推开护在林晓斐前面。
“林太太,您如果妨碍公务,我们有权把你一起带走。”那人警告。
“带走就带走,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唐媛没动,回蹬着他。
林祥之见状赶紧将她拉开,这才问:“不知道我女儿到底犯了什么事?”
“令千金涉嫌雇伤人,证据确凿,现在对她进行拘捕。”为首的人说着出示逮捕令。
林祥之闻言脸色一变,赶紧拿过来仔细查看,就连唐媛也不放心地凑过去。
“林昕染?又是她!”唐媛道。
见两人看的差不多,那人将公文收回,给手下一个眼神指示,林晓斐便被他们强行带了出去。
“爸妈,救我!”林晓斐哪见过这阵势,早就吓得哭出来。
唐媛心疼地想要上前,无奈却被拦住,只能安慰女儿,高喊:“晓斐别怕,我和爸爸会救你的。”转头见林祥之还一副没有消化的模样,喊:“祥之!”
林祥之回神,问为首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我女儿平时很乖的。”
“不昨晚林昕染小姐被人围攻,行凶的人已经被抓,经他们供述是受了令千金的指使,口供已经签字。请您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那人说完转身便走,根本不给他们再问的机会。
“怎么办?”唐媛已经六神无主,求助地看着丈夫。
林祥之的脸色别提多么复杂,一是不确定这事是不是林晓斐做的,二是心烦怎么又牵扯到了林昕染?
“你倒是说话啊!”唐媛急得跺脚。
“不是说关系到昕染吗?着什么急!”林祥之也是一脸不耐烦。
“关系到她我才着急呢。”她们母女与江芮母女本来就水火不容。
“两个姐妹之间的事,这是家事懂吗?”林祥之安抚她,又道:“我先去了解下情况。”饭也没心情吃了,换了衣服之后匆匆出门。
此时的林祥之还不算太着急,这事虽然闹心吧,可毕竟林家也有自己的关系。他想着两个女儿闹矛盾,自己疏通疏通关系,林晓斐也就放出来了,却完全没想到这事还牵扯到了权丞玺……
林昕染那边,因为后背上的伤,这一夜睡的也不踏实,还总做噩梦,所以早早就醒了。又想到权彭飞的病情,于是便出了卧室本想去看看他的情况,来到门口却意外瞧见了权丞玺。
时间尚早,房间里也没有别人,整个空间都特别安静。他就站在权彭飞的床边瞧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林昕染还是感觉到了不同,
平时见他对权彭飞总是一副满不在乎,或者冷冰冰的样子,这会儿透露出担忧,尽管深沉而内敛……
或许她在那儿站的时间太久,权丞玺敏锐地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头,四目正好相对。
“我…走错了。”情急之下,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也不在乎他相不相信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