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这么说,我不禁好奇,蒙着一张面纱就是颠倒众生么?比之眼前的慕容澈怎么样?比之皇后又怎样?
“两位小哥儿,可成家否?”许美珍娇滴滴地问。
慕容翼冷漠地摇头:“未曾。”
慕容澈却叹气:“在下家中妻妾成群,每天为宿于何处而烦恼非常。”他眼也不眨地说着大话。
许美珍娇笑道:“这么麻烦的妻妾弃了也罢,与小女子成就姻缘吧!此后遇上
什么麻烦事儿,自有本堂主替你担当。”
慕容澈惊喜道:“好是好,只是……”又皱着眉头痛苦万分道:“小的惭愧,许堂主你这颠倒众生的绝色,当嫁一位为你专心致至之人,方稍微配的上。小的妻妾成群,个个情深义重不忍弃之,若再娶堂主,却不得不分心照顾,细思之下,当真配不上堂主你啊!”
许美珍失望地点了点头,叹气道:“既然公子已经有心爱的众妻妾,本堂主在姻缘这方面一向大度,也不好横插一足。”
她又转向容翼道:“看你面如冠玉俊眉朗目,又没妻房,稍合本堂主心意,我就勉为其与你结为秦晋之好吧!”
慕容翼这回不理她,冷得如一座冰山一样。
“哟,很有个性嘛,本堂主喜欢。”许美珍银铃般地笑了起来。
慕容翼更加冰冷,好像看她一眼都嫌费力。
“你得揭开面纱让我们这位小哥看清楚,要不他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个颠倒众生的模样?”我实在好奇这么不谦虚的许美珍到底有多美,便以慕容翼为说辞让她露脸,惹得慕容翼冷嗖嗖地将我扫了一回,
“想看本堂主的容貌吗?本堂主就让你娶的心甘情愿,你们且睁大了眼看好了,看了自惭形秽可不怪我。”许美珍纤纤玉手缓缓地取下蒙在脸上的面纱。
我将眼睛睁到最大,看她到底如何颠倒众生。
面纱徐徐落下,这……这是哪里跑来的丑八怪?一双粗大的眉毛下是一双凸起的大眼睛,很像死鱼眼,大鼻子上长着两个朝天鼻孔,最让人惊叹的是她那两片涂得红红嘟嘟的嘴唇,厚得像挂了两条香肠,脸上厚厚的粉像刷在墙上的灰,白的渗人。这是美女?这明明是钟无盐好吧?不对,钟无盐应比她更美一些,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你这毛都没长全女娃娃,张那么大的嘴要流口水吗?没见过美女啊?”许美珍得意地斜睨了我一眼。
“我毛都没长全?那你芳龄几许?”我有点生气,瞧她这成熟的样子没三十岁也差不多了,和她比年纪我的确是差了不少。
“本堂主正值二八年华,风华正茂,花容月貌举世无双,任你这女娃娃再妒忌,也是远远及不上本堂主哟。”她得意洋洋地笑道,两道厚厚的红唇裂到了耳朵边,当真触目惊心。
“不知许堂主的二八年华是多少岁?也好让我们这位小哥对一下时辰八字呀!”我对她的二八年华更加好奇,难道她早衰?才显得这么老?
“时辰八字是得对一对,小哥你听好啦,本人许美珍今年二十八岁,正值妙龄之际,生于丙寅年辰时。小哥你的呢?”许美珍眉开眼笑,她也许笑的太使劲,脸上厚厚的粉都堆在了一起,现出几道深深的褶痕,弄得粉尘扑扑而下,只怕她再这么笑下去,脸上的粉都掉光了。
原来她的二八年华不是常人理解的十六、十七岁,而是二十八岁,真是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理解。
慕容澈在一边大笑:“好一个艳丽无双的妙龄姑娘。”
许美珍听得他赞美,跐牙裂嘴地笑得更加触目惊心,转而对慕容翼道:“他们都是好眼力的,你怎么样?可对我满意?”
慕容翼冷冷地望着了我,又望了望他一直看热闹的三哥,顿了顿,脸色暮地一转,一脸正色对许美珍道:“姑娘颠倒众生之貌,实乃旷古绝今,令人见之忘俗,犹如日月之辉,耀眼不容逼视,而区区在下烛火之光,岂敢与日月同辉?还望姑娘莫要委屈了自己。”
“翼……你……你竟也这么能说。”我很吃惊这样的话竟从一向冷漠清高的慕容翼嘴里说出来,原来他平时不太说话并不是嘴拙,而是太高冷不愿意说。
“不愧是我弟弟,青出于蓝啊!”慕容澈感叹道。
“呵呵,本堂主自知美艳不可方物,但你也不错,不可太谦虚嘛!我们勉强还是能结为秦晋之好的。”许美珍笑得前俯后仰。脸上的粉扑扑地又掉了不少。
“终身大事岂可勉强?姑娘之姿,当配天下第一伟男子,在下区区蝼蚁,岂敢高攀姑娘?若勉强结亲,在下定然因配不上姑娘而日渐惭愧寝食难安。”慕容翼垂下的眼帘,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
“唉!本堂主有心与你结亲,却又不想勉强别人,免得你跟了本堂主终日自惭形秽,如何忍心?”许美珍叹了口气,脸上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
展德飞急道:“许堂主,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是想拖延时间逃跑!”
“哪有这么容易被他们逃了?既然不肯与本堂主结秦晋之好,那么便按本明风堂的规矩对付。”许美珍脸色一沉,开始翻脸。
“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关他们的事。”地上的陈玉东在阿秀的搀扶下坐在地上,一字一句道。
许美珍不知何时已手拿了一朵鲜红的月季花,鲜红的大嘴裂开,大笑道:“呵!有种啊!那我就拿你喂喂我的鲜花吧!”
月季花离手,往陈玉东迅疾而去,阿秀惊叫一声,想将陈玉成扑倒在地,陈玉成却猛地将她推倒,自己直面着冲胸而来的月季花。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半晌,没听到惨叫声,也没听到打斗声,只觉四周的气氛更加静默。缓缓张开双眼,只见陈玉成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位手拿长剑、脸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许美珍的月季花被那黑衣人挑在剑尖上,因突如其来,所有人都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