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佩珊?”丁锦儒皱眉,“你认识她?”
“有合作,见过几次,她也说我像她一个朋友,不知道你们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安子沫微笑。
丁锦儒眉头皱得更紧:“你离她远一些。”
安子沫愣一下,笑问:“为什么?”
“她……”丁锦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摇头,“反正你不要离她太近。”
安子沫点点头:“多写丁先生提醒,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丁锦儒这才松口气,看看时间:“午饭时间,要不我请安小姐吃个午饭,就当是为昨天的莽撞赔罪?”
安子沫忙摇头:“呃,那个……我还有点事。”
对着丁锦儒,她多少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那是那些年里,少数真心对她好的人之一了吧?
“那……安小姐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丁锦儒想了想,赶紧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还欠安小姐一顿饭,随时可以兑现的。”
这……
其实再次回到槟城,她想要靠近的有乔家姐妹,有苏家的那些魑魅魍魉,还有当年的那个……
唯一想要远离的,大概也就只有丁锦儒了吧?
撇清了对她身份的怀疑,她其实是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的。
但显然,对方已经将她当做了苏陌安的替代品。
“我……”她迟疑,要不要交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名片就在她的口袋里。
“沫沫。”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冲着她微笑打招呼。
要命,今天不想见的人是都集中到一天了吗?
墨云琛,她真的强烈怀疑这个男人这两天是不是都在跟踪她?
“遇到朋友吗?”墨云琛的语气轻松,仿佛与她熟识,跟他平日里的高冷总裁范儿似乎完全不同。
安子沫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静静地等待他下一步的表演。
“不介绍一下吗?”墨云琛指指丁锦儒,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沫沫儿子的父亲,我姓墨。”
还好,这家伙没有说全名。
在商场上混,怕是人人都听说过墨云琛的大名,丁锦儒肯定也不例外。
丁锦儒愣神,眼前这个女子,是已经结婚了吗?
“哦,丁锦儒。”他到底也是在商场上见惯了大场面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手想跟墨云琛握手,但墨云琛却拉住了安子沫的手,“豆豆一个人在家吗?”
安子沫松口气,这个场合下,好像也不适合发火,只能配合他的演出:“佳怡陪着呢。”
“那就好。”墨云琛点头,看看丁锦儒:“丁先生,儿子在家等着妈妈,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没关系,那……下次一起吃饭。”丁锦儒毕竟还是风度翩翩的君子,保持着理智。
安子沫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跟着墨云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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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集团总裁,差点成为你大伯吧?”被墨云琛拉到车上,安子沫还没开口,对方却先发制人,“看上去,他很关心你啊。”
“这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安子沫冷哼一声。
“我以为,我刚才是帮你解了围,你应该感谢我。”
安子沫皱眉:“你怎么知道就是帮我解围了?别太自作聪明。”
“你满脸的拒绝,大概也就只有身在局中的丁锦儒本人看不出来了吧?”
安子沫:“……”
她的表演就这么不到位吗?
这可不行,她这次回来要办的事情有很多,无论哪一件,都不可以让自己的情绪轻易被人猜透。
“我只是怕丁大哥认出我来罢了。”安子沫摸摸自己的左边脸颊,叹口气,“应该不会,我的脸,和以前多少有些不同了。”
墨云琛盯着她的脸看:“哪里不同?”
安子沫愣一下:“你得到的情报里,没有关于这一条吗?”
她还以为母亲详细和盘托出了呢,原来并没有。
“你整容?”墨云琛到底还是聪明,反应了过来,“为了报仇吗?”
“算是吧。”他这么认为也挺好。
“你可真是个对自己下得去狠手的女人。”
安子沫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不狠又怎么对敌人狠?”
墨云琛盯着她半晌:“当年丁家那位三少,在害死你这件事上,应该也出了不少力吧?”
安子沫深吸口气,扣住车门:“我要下车!”
车门锁死了,打不开。
墨云琛没理她,却发动了车子。
“我要下车,你听不见吗?”这男人是聋子吗?
可惜男人依然是置若罔闻。
这个传说中寡言少语的总裁,在她面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忽然哑巴了?
“我要下车!”安子沫大声叫。
“吱……”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安子沫整个人差点被抛了出去,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这男人,谋杀吗?!
她转头看窗外,车子已经停到到了路边。
“咔哒”一声,车门的锁也打开了。
原来这男人不是不让她下车,是……遵守交通规则?
不是她想多了吧?
像墨云琛这样的男人,会考虑到交通规则这种事情?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下车为强,再晚些下车,指不定要遭殃。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打开车门。
“穿上!”一脚刚跨出车外,一件黑色外套递到了她面前。
安子沫愣神,这男人什么意思?
“万一你冻死在大街上,我应该会成为最后一个见过你的人。”
安子沫:“!!!”
就知道这男人没这么好心。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接过了衣服。
反正有豆豆在,她以后跟这个男人还有得纠缠,拿件衣服保存体力也不错,她的身体本来就十分畏寒,她可不想刚到槟城没几天就冻病了。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她下车,把外套穿上。
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她身边就毫不犹豫地飞驰而去了。
她猛地醒悟过来,刚才在车上,好像忘记问墨云琛关于跟踪的事了。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在跟踪她?
堂堂世界第一跨国集团的总裁,照理不应该日理万机吗?应该不至于闲暇到这种程度吧?
要跟踪也应该跟踪他亲生儿子豆豆去,她应该不至于如此被重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