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柔醒来时,身侧空荡荡的,但浴室里传出的吹风机声在提醒着她。
他还没走。
记忆回笼,陆柔摁着眉心坐了起身。
昨晚一夜激情,到现在,她两条腿都还酸软发颤。
没有失身的后悔,也没有半点难过。
更多的是震惊……
自从四年前那次后,她是害怕,也厌恶男人触碰的……
可……跟浴室里的男人,她却没有……
敛了神色,陆柔从容掀了被子,弯腰捡起落在地上凌乱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她弯腰捡起地毯上歪七倒八的高跟鞋,浴室里的男人正好走了出来。
刚洗完澡,他赤着上身,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他的腰间,人鱼线上八块腹肌,肩宽腰窄,没有多余一丝赘肉。
完美的身材上却是一道道属于女人的指甲红痕,锁骨跟肩膀上的牙印,尤为明显,俨然是她昨晚的杰作。
成熟俊美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宇轻蹙:“走?”
暗沉的声线沙哑,透着一股磁性,性感极了。
陆柔坐在床沿,眉眼轻垂:“419过后,不走,难道留下来等你负责?”
卧室里蔓延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傅时深在套房米白色真皮沙发坐下,随手拿起放在一侧的烟盒,漫不经心开腔:“叫什么名字?”
这个男人,陆柔从来没有见过。
直觉却在告诉她,他很危险。
昨晚一时鬼迷心窍,把人给睡了。
但陆柔并不打算留有任何手尾。
将高跟鞋套上,陆柔拎起床头柜上放着的包包:“都是成年男女,睡一觉这种事,过后再见,也不必提起。”
她像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睡完人后,没有半句安抚,提起裤子就冷漠走人。
傅时深把玩着打火机将叼着的烟点燃,没追上去。
吞吐出的苍白烟雾里,男人极致的暗黑的眼眸,是昨晚陆柔在身下承欢的画面。
妖娆的身段扭得像条美人鱼。
青涩,诱人。
稚嫩的像是初次,但……她少了一层膜。
陆柔出了套房,清晨的走廊,出奇安静。
一名年轻男人,正好跟陆柔擦身而过。
行色匆匆,陆柔并没有在意到,那人看到她眼里的惊讶。
傅时深抽完一根烟,套上有些皱了的西裤,系着衬衫扣子时,刚才走廊里的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看到傅时深,他挑眉:“三哥,你昨晚真没走?”
傅时深慢条斯理的穿着衬衫,肖泽习以为常他沉默是金的性格。
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余光一瞥,却是落在了垃圾篓里的透明橡胶袋上……
好几秒,他惊骇的瞪圆了眼睛,惊叫道:“卧槽,三哥,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有反应了?”
自从四年前后,傅时深对任何女人都硬不起来。
关系深的几个兄弟,皆是清楚。
中西药没少吃,医生没少看。
但通通没用。
肖泽都快接受自家三哥要当一辈子和尚,吃不了肉的事实。
可他硬起来了?还跟女人做了?
刚才听到酒店经理说,昨晚本该离开回公司的傅时深,带了一个女人回他的私人套房,肖泽原本不信。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不信,也得信!
男人不语,薄唇轻勾起的弧度,却已经说明了全部。
肖泽张了张口,想到了什么,他话锋一转:“我刚在门口看到了陆柔,你昨晚的对象,该不会就是她吧?”
傅时深蹙眉,一个名字瞬间跃出:“陆柔?”
肖泽点头:“对,就是那个传闻十八岁给乔越产子的陆柔。”
傅时深凤眸微深。
深知他的性格,肖泽瞬间就意会,仍旧难以置信:“真的是她?这女人,乔越可宝贝着。三哥,你怎么会跟她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