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知道了这件事情,可谓是怒气冲天。本来秋姨娘的错,就让他不是很喜欢舒温了。紧接着,舒温又做出了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失望了。
把秋姨娘逐出家门以后,舒温是不可能被逐出家门了。因为她和叶君澈还有婚约,到时候婚期下来,拿不出人,可就不好了。
所以,丞相就把她给禁足在院子里。
很快,皇上已经择了婚期。
舒洛,也顺理成章的穿上了红嫁衣。
镜子里,舒洛红唇嫁妆,眉眼没有高兴,似乎也看不过来难过。这都是她选的,为了舒家,她不得已而为之。
总之,丞相府现在这样的状态,她很高兴。秋姨娘没办法兴风作浪,父亲也因为这次的事情,看清楚了,谁才是最爱他的人。所以,父亲和母亲又回到了从前模样。
她也不用再担心,舒晴在家里会被别人欺负。而自己,也找了个好去处。
这一世,她可以万劫不复,但是自己的家人不能。她已经为了叶君澈错了一次,这绝对不会再错第二次。这一次,她的目标便是叶君澈。
因为,叶君澈野心勃勃,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皇位,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把叶君砌送上皇位。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舒晴进门就看到了舒洛看着镜子发呆。
“是嘛,等你以后出嫁了,也会是这样。”舒洛一笑,越发美艳。
出嫁时,舒洛带走的十里红妆,也带走了从小陪着自己的丫鬟彩月。彩月激动的不行,哭了好久,最后笑着跟着队伍走了。
这一日,舒晴和薛凤哭了很久。因为舒洛离开了,今后府里面就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大王府,里里外外都是红色的装饰。舒洛在轿子里,掀开盖头,偷偷的看了一眼窗外。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她也结过婚,也当过王妃,可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婚礼。
看得出来,叶君砌很用心,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
她刚想收回目光,就看到了叶君砌也看了过来。
叶君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舒洛很快就领会到了,快速的把盖头放下来。
婚礼,从头到尾叶君砌的手,都没有松开过舒洛的手。舒洛只觉得安心,却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安心,居然是这个男人给的。
她对这个男人,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更多的是感激吧,毕竟帮了自己好多次。
忙完了所有事情,舒洛就被送到了房间。
一直在静静的等着,等着叶君砌应酬完回来。
可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的心就跳的越来越快。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成亲,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不去想那些。
毕竟已经嫁人了,而且还嫁给了叶君砌。
前世她对叶君砌不是没有印象,叶君砌从小虽然是长子,可是性格不好,唯唯诺诺得,很不讨喜。
可是后来,皇上带了家眷去草原骑射。平平无奇得叶君砌,却一反常态,骑射第一厉害不说,就连为人处世也变了。无论是情商还是智商,都和从前发生了天翻地覆得变化。
皇上也变得十分喜欢叶君砌,只可惜后来,叶君砌被叶君澈抓到了什么把柄,不仅让叶君砌离开了皇宫,还连累了她母亲璃妃。
当时,叶君澈并没有告诉她,抓到了叶君砌什么把柄。
现在想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叶君澈就对她有了戒备之心了吧。
舒洛的思绪,被脚步声给拉了回来。
她的头上还盖着红色盖头,虽然看不到叶君砌,但是她能看到红衣黑鞋。
“还不习惯吧?”
是叶君砌得声音,舒洛以为他喝醉了就没有理会他。只听到叶君砌继续说:“舒洛,你听得到我说话的。”
舒洛开口:“确实不习惯,可是我也会尽快习惯的。”
说罢,空气就变得有些沉默了。舒洛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以至于空气突然变得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能看到此刻的叶君砌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凳子上。可是,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不过来掀开盖头吗?难不成,准备让她一直坐在这里。要知道,忙碌了一天,她早就已经腰酸背痛了。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舒洛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是什么意思?”掀开盖头,却发现叶君砌浑身发抖,趴在桌子上。
舒洛来不及多想,就丢下了盖头。快速的跑到了叶君砌的面前:“你怎么了?”
叶君砌一身红衣,俊美的脸颊上都是汗水。舒洛只是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却发现他身上如同冰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舒洛知道叶君砌没办法回答自己,但还是一直询问。想把他的意识给叫回来。
她把叶君砌放在床上,刚准备出门去叫人,就被叶君砌给拉住了。他声音微弱:“不要惊动任何人。”
“你都这样了,还不要惊动任何人。”舒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嗯。”
叶君砌只是这样一句话,便让她明白了,也让她打消了去找人的念头。
“可是,你这样下去,会……”舒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此刻他的身体这么冰凉。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肯定很难熬。
她不会刚嫁过来,就要成寡妇了吧。
叶君砌的意识,越来越薄弱,舒洛也再叫不醒他了。没办法,她只能亲自解决了。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做寡妇,再说了叶君砌平时也帮了自己不少,所以这一次救,她一次也没什么吧。
舒洛摸了摸他的脉象,然后看着他的脸:“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居然会被下如此狠毒的毒。你也是遇到我了,不然你今晚上虽然死不了,但是却能比死还难受。”
说罢,舒洛咬破自己的手腕。然后,把手腕放,在他的嘴边。就这样,舒洛的鲜血一滴滴的掉在叶君砌的口中。
师傅说过,她的血可解世间所有毒。
果然,叶君砌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只是身体还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