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上的柔和顿时褪得一干二净,他眉宇间渐渐染上了一抹浓浓的冷意,看起来气势惊人,让人不敢靠近。
“把你们店里所有的衣服都给我包起来。”他薄唇微掀,语气中含着一抹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冰冷。
导购员愣了愣,继而斜着眼睛看了霍茗寒一眼,“你可要想好了,我们店里的衣服加起来……”
“闭嘴。”淡漠的开口打断了她,霍茗寒轻飘飘撇了林志安一眼,后者顿时精神一振,眼疾手快的从卡包中拿出了一样黑卡,随后不客气地甩向了那导购。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仔细确认了那黑卡好几遍,她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对着孙夏茶三人飞快转化了一个态度,“先生夫人请稍等,我这就去。”
稳了,她这个月的业绩绝对稳了,到时候的奖金算下来……
一时间所有店员都因为霍茗寒的一句话而忙碌了起来,孙夏茶耐着性子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
以霍茗寒的性子绝不会这么轻易揭过此事,所以他定有后招。
半个小时后,店内所有的衣服都被打包了起来,包括霍茗寒丢掉的那一件。
“先生,我们店里所有的衣服都在这里了。”那导购笑眯眯地走向了他们,然而霍茗寒却看都没看她一眼,随手点向啦了另外一名导购。
“今天所有的业绩都算在你头上,因为你,我才买下了这店里所有的衣服,明白吗?”
什么叫从天堂坠入地狱?
上一刻还在兴奋计算自己到底有多少年终奖,下一刻霍茗寒的话便使她如坠冰窟,整个人摇摇欲坠了起来。
“多谢先生。”那导购万万没想到会天降大奖,欣喜之余,立马安排人将所有的包装袋拿了出来。
嘴角渐渐勾了起来,孙夏茶看着他腹黑恶劣的模样,忍不住在心中摇了摇头,这才是真正的霍茗寒,睚眦必报。
“既然已经买好了,那我们走吧。”男人此番动作太大,已经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孙夏茶可没有那个兴趣继续待下去被人当做猴子观赏,所以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她转身欲走。然而却被霍茗寒拉住了手臂,“这些衣服怎么配得上。你?林秘书,将它们都捐出去吧。”
若说男人先前仅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可他现在的做法却让众人惊掉了下巴,特别是先前那个导购,脸上青白交加,格外精彩。
林志安到底是跟在霍茗寒身边的老人了,他一个眼神便知道后者想要做什么,所以推了推眼眶,立马收起了彩虹屁。
“夫人天人之姿,这些衣服又怎配的上她?我这就下去安排。”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向霍茗寒打了一个手势,然后立马下去安排了。
孙夏茶:“……”有钱了不起啊?
……
原以为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人长见识了,然而回到别墅后,孙夏茶却又一次对霍茗寒有了新的认识。
头痛的揉了揉脑袋,看着满柜子的高定礼服,孙夏茶淡定地上前拉住了衣柜门,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定定地看向了霍茗寒。
“本姑娘穷得很,你这些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我可没有钱给你。”他该不会是故意整自己,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大堆礼服回来吧。
女子瘪了瘪嘴,默默为自己的钱包而感到的心痛。
霍茗寒:“……”这女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他是那种人吗?
“而且……你也太败家了点。”孙夏茶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当初她为了挣钱还跑去赌场和茶馆打工,与霍茗寒比起来,她简直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
默默忍住了心头的一口老血,霍茗寒抽了抽嘴角,颇为无语的看了孙夏茶一眼,而后转身来到了客厅。
只是……
家里的下人和管家都是什么眼神,为何都要用一种和孙夏茶同款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是想为自己的夫人添置些衣物,这有错吗?
累觉不爱的霍茗寒最后还是进了书房,心中却暗暗地记了林志安一笔,是他让他下去安排这件事的,可为何还是讨不了夫人的欢心,甚至得到了一堆怨念,当真是吃力不讨好。
林志安:“……”我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林秘委屈,林秘无处可说!
……
霍茗寒今日的壮举很快传入了孙家,孙嘉茉一听到他将整个店里的衣服都买了下来,顿时双眼发亮地抱住了刘莎莎的手臂。而后绞尽脑汁地劝说了起来。
“你们不是嫌他没钱吗?他今天可是将整个店里的衣服都买了下来,那家品牌的衣服你们也知道,若是没有一定的财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她面上带着一脸的幸有荣焉,好像霍茗寒今日的举动是为了她一样。
刘莎莎无奈的与孙耀威对视一眼,后者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嘴硬的没有开口答应。
“爸爸,他能轻而易举地拿出一千万,还能有那个能力买下整个店里的衣服,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你难道甘心将他推到孙夏茶那里,任由他们合起伙来对付我们吗?”
她早就将霍茗寒视作了囊中之物,这下子更是不遗余力的劝说刘莎莎和孙耀威同意自己去追霍茗寒。
孙嘉茉为他们分析了整件事的利弊,最后眼含期待的看着他们,希望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我们帮你。”
……
虽然在心中吐槽了一番霍茗寒的败家,然后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不喜欢漂亮衣服的,所以在男人离开后,孙夏茶还是忍不住一一试穿了起来。
直到她看累了才心情颇好地下了楼,只是还未等孙夏茶下去,她便眼尖的看到了管家愁眉苦脸的脸,他正拿着电话诉说着什么,神情看起来很是恼怒。
这是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王小姐,恕我不能透露少爷的行踪,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管家略显生疏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隐忍,直到他看到孙夏茶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能够主事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