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视频,蒲瑾敖和阮姝棠好像的确证明不了清白,视频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第二天早上又一前一后出门。
这一晚上能发生什么事,单靠网友们丰富的想象力,就能凑成一部电视连续剧了,俗话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难不成还偷偷钻被窝看剧本去了?
听说早上的开机仪式还受了影响,本该出现的蒲瑾敖却迟迟未现身,似乎深受绯闻困扰。
阮姝棠给徐毓乔回了个电话。
“喂?你们…没事吧。”
“没事,你放心,他早上闹脾气才不肯去开机发布会的。”徐毓乔嗓子哑了一些,应该一上午都在忙着处理这件事情。
“我好像连累你们了。”
“这跟你没关系,视频被剪接过,是有人故意的,我们现在正在联系小区物业,看能不能提供咱们下车进门的监控,这事就好办多了。”
“倒是你,姝棠,现在有人故意把舆论往你身上引,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她添了一句。
“我没事,还能扛得住。”
徐毓乔之所以担心她,是不无道理的,从视频爆出到现在,短短几个小时,已经有营销号爆料阮姝棠也要参演电视剧《相爱往事》,并称带她进组的,正是和她夜会的蒲瑾敖。
这事发酵得很快,几张合照很快佐证了这一说法,发照片的正是昨天给姝棠倒酒的男子,微博是在视频发布之前一个小时发出的,也就是早上七点左右。
他只发了几张照片,都是和蒲瑾敖,申景盈的合照,但偏偏每张照片里都能找到阮姝棠的影子,有几张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人脸。
且不说这人微博开通之后没怎么用过,单凭这发送时间,早上七点不到,要么刚醒,要么在赶去上班的路上,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发昨晚的聚餐照片。
姝棠心里一直没谱儿,看样子这件事对蒲瑾璈的影响也不小,他虽然不是年轻小鲜肉,但是除了出道早期可以炒作的绯闻外,他近几年格外珍惜自己的羽毛,粉丝津津乐道的正是他的零绯闻。
当粉丝的没几个乐意自己偶像谈恋爱结婚的,更不愿意自己偶像被拍到和异性共处一室,尤其是姝棠这种疑似要上位的。
徐毓乔一边忙着和蒲瑾璈的几个大粉沟通,一边又和小区物业交涉,希望能拿到监控,至少能证明当晚只是正常的工作行程,尤其是还有多名工作人员陪同的情况下。
她坐在蒲瑾璈家的沙发上,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记者,电视剧宣传方,还有公关团队,她的舌头几乎都要麻木了,当事人却将头趴在自己肩膀上,眼看着她焦头烂额。
“现在怎么办,物业那边一直推脱,不肯提供监控。”她身上还穿着蒲瑾璈深灰色的蓝色睡衣。
“能怎么办,只要你不介意,我没有关系。”他似乎真的不太在意,低头覆上她干枯的嘴唇,两人紊乱的气息,在耳边无限放大。
“不行!”徐毓乔推开他,他顶着乱糟糟的头毛,全然没有当红明星的自觉性,她一边用手帮他整理,一边说:“我们在明,别人在暗,现在不查清楚,我们会很被动。”
蒲瑾璈唇边挂着笑,低头亲了亲它露出来的锁骨,开了个玩笑。
“你说要是昨晚我带你回家的事被狗仔拍到了会怎样?”他说得很含蓄,徐毓乔听来却是露骨的暗示。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粉丝肯定会手撕了我。”她捡了旁边的抱枕放在胸前,把眼前的人隔开。
就单单这件事情,粉丝已经有了要撕她的趋势了,说她不干实事的有之,说她挪用公款出去旅游的有之,甚至还有说她排挤走蒲瑾璈之前的经纪人上位的,总之,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问问谭天明,他前段时间不是离职去苟季工作室了吗?”他提醒到。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事儿了。”
谭天明是徐毓乔的大学同学,播音主持出身的两个人,现在一个成了经纪人,一个成了狗仔,谭天明想当初也是被学妹追捧的班草,如今却膨胀成啤酒肚大叔。
“问归问,他请你吃饭,你可不能答应。”
徐毓乔看他一脸小气的吃醋样,别过头亲了他的脸颊,这人虽然比她大好几岁,但可以说非常幼稚,连谭天明这种在上大学时追过她的,他都颇有微词。
“知道了。”
谈岱川从S市飞B市,因为晚点,到达的时候,时间将近凌晨,司机在那候着,与往常无异,依然有人沉浸酣眠安然无忧,而有人辗转反侧心怀旧事,车窗外,灯火流丽,光映在冷清的刚下过雨的地面,又别有一份热闹。
光线跳跃着,调皮的照映着这深夜里的一切,这个城市孕育出欢喜,也承载着伤痛,它见证过许多相爱的往事,和分开时,背道而驰的决绝。
隔天,谈岱川就被几个发小和B市里一直有来往的老同学约了饭局,就坐在鸿海饭庄里胡侃,日子不是什么大日子,但总是比平常特别,才能聚齐这么些人。
他平时不怎么参加聚会,应酬也是能推就推,别人都说他孤高轻傲,他也的确如此。
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儿,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浑事,说过什么浑话,总能在酒桌上重新抖落出来取笑一番。
“大川,听说你最近在捧一电影学院的学生?”说话的是王闯,他们几个里面,就数这小子最混。
他不置可否,脸上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那可不是嘛,挺漂亮一小姑娘,跟他大半年了,大川连着投拍了两部戏,都是女一号儿。”温庆禹嘴特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大嘴巴子,仗着跟谈岱川来往密切,净捡着他抖包袱。
年轻的公子哥捧女演员的事,在他们这儿不少见,也都见怪不怪,只是这事发生在谈岱川身上还是有些诡异,他不是这样的性格,从那人走了这么些年,他就再没交过什么女朋友,更别说那些花边新闻了,就在大家都怀疑他性向的时候,总算是有了点动静。
“你还别说,他们家这两兄弟都一个德行,阿初前段时间不刚回国么,谢白岩自己眼巴巴的找上我们说是攒了个局,大家一起吃个饭,你说她那心思谁不知道啊。”温庆禹越说越起劲,端起的酒杯都放下了,唾沫星子横飞。
“结果阿初也带了个小演员过来,你们说他们俩兄弟前几年不都是为了段感情把自己折磨的要死要活的,这下好,都兴包小演员了。”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谈岱川这人特闷,尤其是别人开他玩笑的时候,冷着一张脸,跟人欠他500万似的。
温庆禹在这种场合通常是暖场的角色,这话一提,大家都有了谈资,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
“阿初也找了个小演员啊,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