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天还有助理和经纪人在。”
“我说过具体细节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只负责做决定,你要解释的话还是留给网友们吧。”谈岱川眉峰一皱,看着眼前的人不甘心的模样。
“那谈先生,我有必要向你说明,我和阿初只是朋友的关系,上次冒昧了你,还请多担待。”姝棠虽然心里不服,但是嘴上还是服软。
“我知道。”
“你知道?”
“随便找人查查你的背景就知道了,阿初刚从美国回来,这么快就有女朋友,这倒不像他了。”谈岱川放开她,走到衣柜前准备换衣服。
姝棠的目光跟随他过去,问:“那你为什么还针对我?”
“因为讨厌被人骗。”他一只手扶着门,身材显露无遗。
“即使是从犯,阿初我动不了,就只能从你下手。”
“凭什么?”她问。
“凭什么?”他重复了一边,这三个字在嘴边玩味了一番。
“你和阿初联起手骗我的时候就该问问凭什么,阮姝棠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惹得起的,决定掺和进一件事之前,请你自己动脑子想一想,后果是不是你可以承担的。”他说完这句话,陌然转头。
“阮小姐打算看我换衣服。”姝棠被他这么一说,才咬牙切齿的低头。
“谈先生请您高抬贵手,是,我之前是自不量力,肆意挑衅您,您要碾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姝棠才说完这句话,里头的人就出来了,他已经换了一身蓝灰色的睡衣。
“放过你?”他讥诮一笑:“看心情。”
阮姝棠见这个贱贱的表情,实在气不过,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三遍,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
“那谈先生应该是不介意自己的出浴照被广大少女少妇们奉做床头之宝咯。”她扬了扬手机,示意自己手上留下的法宝。
“你要是愿意留着你自己留着吧,阮姝棠我刚刚才教过你的,动动脑子,这张照片放出去对我好像没什么太大影响,你想想你自己,晚上私闯男人的酒店房间,你怕是觉得在热搜上没待够。”
谈岱川字字句句都是威胁,似乎真的不怕这张照片流出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你!”姝棠觉得眼前这人真是无法理喻。
“这是当晚的监控录像,你大可以去网上发,澄清也好,不澄清微博,只要网友买账,那就是你的本事。”他从桌上拿起一张光碟扔给她。
“这么晚了,你还不走,是真想留下来跟我做什么?”他欺身走近。
“谈岱川,你个人渣。”她还想继续骂来着。
谈岱川已经拉开门,推着,似乎已经很不耐烦的让她走。
姝棠气不过,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想冲门里的人发泄脾气,谈岱川结结实实的一记关门声,让她火冒三丈。
她给阿初打了电话,只说见面再谈,便匆匆进了电梯。
走廊的拐角处走出一个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形瘦弱,是个女人。
这女人正是姝棠要找的另一人——申景盈。
她拿出手机给经纪人发了条短信。
「David 哥,你有认识的靠谱八卦记者吗?我有猛料要爆。」
她拉下口罩,点开刚拍摄的视频,她只录了两段,一段是阮姝棠敲门进去,一段是她被赶出来,两段凑在一起,的确是个猛料,深夜敲投资方的房门,阮姝棠这名声彻底是臭了。
「你人不在酒店,又去哪儿了?」
「我在谈总这。」自从她说明她和谈岱川之间的关系后,David总是要过问她去哪儿了,只要答案是谈岱川,David 半个字不说,只说让她注意别被人拍到,似乎很满意她背靠着这位大金主,不管是她还是经纪人都好乘凉。
「爆料的事我帮你处理,你不要出面,这种事不露面儿才好。」
申景盈看到这条短信,嘴角一扯,活脱脱一个妒妇。
换了谁谁都会气急败坏,她费了半天周折才打听到谈岱川下榻的地方,本来以为这更深夜重的,总是伺机得逞一回,却连阮姝棠都不如,门都没进去。
她到的时候,谈岱川也刚到不久,领带被扯松了,衬衫的扣子解到第二颗,他打开门,眉头深重的站在门口,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申景盈以为是自己戴着口罩他没认出来,于是脱了帽子和口罩,跟平时一样,喊了声,谈总。她特意放软了声音,娇媚得千回百转,朋友说酥进男人骨头里了,就什么都是你的了。
“你来干嘛。”谈岱川只这么一句就把她打回原形。
“我想你了,想过来看看你,项链我收到了,你对我真好。”她一直都是这样低身下气的讨好,生怕他哪里不满意。
“那是你应得的。”他敞开的衬衫领可以看到他修长的脖子和微微显露出来的锁骨,性感的刚刚好,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是上天赐予的尤物,所以她才会贪心。
“我想你。”她伸手要去抱他,这是这么些日子来,她做的最大胆的行为,谈岱川不喜欢别人接触他,更不喜欢别人不经允许的抱他。
果然谈岱川冷着脸,一只手挡住她的动作。
“没什么事的话,不用特意来找我。”他话说的很明显,她是怎样的身份地位,也一目了然。
可她就是不死心,她始终想不明白,电影学院那么多年轻貌美的,为什么就偏偏选上她呢,如果说没有一丝的心动,他为什么又花大价钱捧她呢。
“你走吧。”他直接下了逐客令,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她差点忘了手上的保温桶:“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汤,要不要喝点。”
申景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怎么可能会熬汤呢,她不过是去了趟超市买保温桶,找了家口碑不错的饭店,点了份汤而已,偷桃换李的事情她经常做。
谈岱川多的一眼都没看,就转身进去,把门关上,她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许久,或许是奢望着他能把门打开,直到水声传来。
她心里写满了扭曲和不自在,经纪人说的对,她就是不知足,有了面包还敢奢望爱情。
申景盈要走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进了她旁边的电梯,本来已经上了电梯的她立马跟了下来,悄悄儿的跟在后面,只是想看来人是谁。
阮姝棠!她转身打电话的时候,申景盈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阮姝棠。
她和阮姝棠向来不对付,她这么晚过来找谈岱川,难道是想取而代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女人的敏感心思让她只能往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