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寒站在病房的窗户面前,双手背在身后。
听到医生说完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没有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开口。
病房里弥漫着寒冷和危险的气息,医生和护士大气都不敢出,站在那里等待着封墨寒的回答。
隔了片刻之后,那线条流畅的身影终于转过来,面无表情的走到病床边,抬手就将还在昏迷中的尤若兮横抱起来。
“封总,这是……”站在门口等候着的慕青有些诧异的问道。
“备车。”封墨寒大步离开病房,往楼梯那里走去。
慕青立马明白过来,赶紧通知了司机。
电梯快速抵达地下车库,封墨寒将尤若兮放在车后的座椅上,用安全带固定好,直接绕过车头走到了驾驶座那里,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他亲自将尤若兮送到了私人别墅里。
那里没有保镖,没有佣人,更没有秘书,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封墨寒和尤若兮两个。
客房里的感应灯亮起,封墨寒直接将尤若兮丢在了床上,而她那破烂不堪,等同于没有穿衣服的身上始终盖着封墨寒的西装外套。
这一粗鲁的动作让昏迷中的尤若兮总算有些了些反应,眉毛有些痛苦的皱起。
随后睁开的双眼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光景。
额头上隐约传来的疼痛让尤若兮逐渐清醒过来,她挣扎着坐起身,下意识的保持着警备。
她记得自己闯了祸,应该在香房才对,这么安静的地方又是哪里?
琳姐带她离开了香房吗?
“醒了?”
冷漠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而已,却如同响雷一样在尤若兮的耳旁炸开。
封墨寒!
她那混乱的意识在瞬间就彻底清醒过来,有些惊愕的往声源处看去。
封墨寒果然坐在那里,白色的衬衫下,那双修长的腿正跷在一起,面无表情可是眼神却锋利无比。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不,应该是这是哪里?绝对不会是在天色的顶层。
“封总?”尤若兮还没从惊慌中缓过神,声音有些颤抖。
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封墨寒在生气。
这又是怎么回事?
“呵,我以为你会叫时宸奂的名字。”封墨寒不屑的仰首,眼神冷冷的瞥向她。
“是时总将我从香房里救出来的吗?”尤若兮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脱口而出。
封墨寒眼里的戾气更多了些,弥漫在空气中的阴冷也更重了。
“恐怕你要失望了。”
“什么?”尤若兮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状况,也不明白封墨寒的脾气哪里来的。
“尤若兮,为什么你会在天色叫时宸奂的名字?嗯?你是想背叛我?”封墨寒站起身,寒着一张脸走向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尤若兮疑惑不解的反问到:“封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公司,又何来背叛一说?我和时总的接触,也是在下班后,属于个人的私事。”
从她清醒过来之后,就面对这样奇怪的指责,尤若兮只感觉封墨寒莫名其妙,一点道理都不讲,和白天上班时候,思维缜密,理智冷静的他截然相反。
“你什么时候回天色的?”封墨寒眯起双眼,语气强硬。
“封总,员工的私事是不需要汇报的吧。”尤若兮心里没由来的慌了一下。
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身为你的顶头上司,怀疑你泄露公司机密有何不妥?”封墨寒见到她这抗拒的态度有些恼怒,“你重回天色无非是缺钱,情愿穿成这样被那么多男人围观触碰,都不愿意来找我?”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封墨寒大为光火。
在尤若兮的眼里,他连那些肮脏低俗的男人都不如?
情愿和那些男人投怀送抱,都不愿意来找他?甚至都不愿意接近他半点。
这样的女人于他而言,就像是猎物,越是难以捕捉,他就越是想要得到。
尤若兮死死咬住嘴唇没有说话,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这一点封墨寒说的没错,她就是不愿意在他的面前低头。
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的第一次,是金钱的交易,所以在封墨寒的面前,她会感觉自己非常肮脏。
“说话!”封墨寒看到她死犟着的模样,简直就是在激怒他。
哗啦——
他猛地伸手将尤若兮身上的西装外套给扔在了地上,让尤若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那些残破透明,全是红色液体的布料在她身上非常突兀。
“啊!”尤若兮低头看到自己这番模样,脑袋里突然出现在香房时候,被那些男人撕扯衣物的画面,有些惶恐的尖叫出声,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前。
“你还知道羞耻?”封墨寒看到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眼底的神色变得深沉,压抑了好些时间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出现。
尤若兮的额头上贴着纱布,再加上她这番惶恐无助的模样,让她看上去更加诱人。
封墨寒只觉得喉咙发紧,腹部那里也开始收缩,再也没有忍住,直接抓过尤若兮的双腕欺压上去,将她死死的按在床上控制住。
“封墨寒!放开我!”尤若兮发出惊恐的声音,拼命的想要挣扎。
封墨寒只是不屑的冷笑:“你既然能为了钱回到天色取悦那些男人,那么,以后,我就当你的固定金主,时宸奂给了你多少钱?嗯?开个价,我可以给你更多。”
“我从来没有取悦过那些男人!更没有和时总做过那些事情!”尤若兮几乎是吼着将这些话说出来的。
“那你告诉我,没有取悦男人,穿成这样想做什么?没有拿过时宸奂的钱,为什么在香房的时候,要他救你?”
封墨寒说完这些话之后,不再给尤若兮解释的机会,直接用嘴堵住了她想说的话,用力亲吻着。
尤若兮惊恐的挣扎,无奈他的力气太大,压根就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事情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可是她却不能解释,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