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赶走纪谣的时期。
纪韵不想多事,转身牵着姐妹的手,很是轻柔的揉着张宝儿发红的手腕,“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为了一些小事干嘛这样。”
“疼死了。”纪韵的眼泪砸在张宝儿的手腕上。
“哎?”张宝儿看到眼泪慌了神,“你别哭啊,又不是很疼,我就是气不过你被欺负,你别哭了,我不疼的。”
这边刚宽慰完纪韵的心,张宝儿就把气撒到了纪谣的身上,她气呼呼的指着纪谣,“你赶紧给滚。”
一边说着,张宝儿一边又对身边的服务员道,“你没长眼吗?你没看到我的手腕都要被折断了,都不上来帮忙,去叫你们经理过来。”
服务员大梦初醒,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
如果真的叫了经理, 那势必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那就不是纪谣走能解决的了。
纪韵还抓着张宝儿的手,声音低低,很是胆怯的样子,“宝儿,她到底是我姐姐,我求求她跟她说说好话让她走就行了,你别叫经理了,不然的话大家都知道我姐姐的事情了,纪家多丢人啊,你别叫了。”
“纪韵。”张宝儿甩开纪韵的手,质问道。
“叶司寒是谁的男人?”
气愤之极声音洪亮,一下就盖过了大提琴的音乐,会场里顿时众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张宝儿和纪谣的身上。
众人看到纪谣的那一瞬间,先是一愣,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人。
然后是好奇,这种好看到让人嫉妒的女人,为什么会被一群女人包围住?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大提琴音乐低缓了不少,周围攀谈的人逐渐在往她们的身边靠拢,甚至有些人就站在一边等着看纪谣的笑话。
人群里有人穿过人群出现在纪韵的身边。
“干什么呢?”
纪鸿海呵斥道,对着纪韵的脸,他的怒气最大也就是这样了,平时也是。
纪谣看着纪鸿海嘴上是训斥,其实是宠爱之极的样子,就觉得恶心,纪谣呵呵笑出声,眼中嘲讽十足。
“没什么,就是您着亲爱的小女儿,带着一帮小姐妹,明里暗里的戳着她们挖苦我,辱骂我,顺带谴责我。”
“你……”
“姐,我没有。”
纪鸿海和纪韵同时开口,任谁都没有想到纪谣能这么直言不讳。
虽然那就是事实,但是这么一说出来,周围原本帮着纪谣出气的姐妹们小小的呆滞了一下。
她们同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的事情。
然后发现,好像是纪韵先跟纪谣搭话,然后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再往后的事情就是他们看到纪韵的眼泪气不过。
任谁的好朋友被欺负成那样,都不忍旁观的吧!
这是侠义之心,一群姐妹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下定义。
那一张张稚嫩的脸闪过狐疑,闪过好奇,闪过了然,最后是对自己的肯定,纪谣就知道,他们的为自己愚昧的善良找到了自我安慰。
“不是善良,是愚蠢。”纪谣笑的明媚,打翻了她们在心里给自己下的结论。
对面的纪鸿海和纪韵盯着,那两双眼睛里的愤怒都要冒出火星子来了,纪谣也不在意,她倒是十分好心的给一帮小姐妹分析利害关系。
打人打脸,纪谣指着张宝儿:“张家的小姐,你家的企业是跟谁合作的?你家是生产什么东西的?你的对手是谁?你家倒了谁最好过?”
张宝儿一愣,她没有哥哥,是个独生女,家里娇惯的没有一点样子。
生意上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家里是做五金的,最大的合作商就是叶家。
张宝儿心里开始没底,眼睛瞅着桌子上的邀请函心知肚明。
爸爸让她来是要让她见世面的,以后说不定张家就让她继承了,她知道他们家最大的对手就是纪家。
在高城,跟张家一样的五金件,还有纪家。
纪家比张家还便宜几个点,只是叶家念旧,多年的合作关系才没有换人。
张宝儿声音发虚,“我和纪韵是最好的朋友,生意对手怎么了,这也不是第一天是对手了,纪家可没抢我家的单子。”
“的确没抢,那是因为叶家念你们合作了多年。”纪谣抓了重点。
“本来就是,我爸爸还给叶家老太太拜过寿呢!一般人可没这样的待遇。”张宝儿心里不慌了。
反正叶家的合作一签就是好几年,也十分诚信。
想两三句话就挑拨他们的关系,纪谣真是蠢的可怜,想到这里,张宝儿十分同情的对着纪谣做鬼脸。
“叶家和我家是正经的生意,不会说换零件商就换的,但是随手一睡的女人可不一定了,今天新鞋,搞不好就是明天的破鞋。”
谁知道现在叶司寒还记不记得睡过纪谣这么个女人呢!
“说的在理”纪谣点点头,眼中忽然狡黠的望了一眼张宝儿,“那你说今天是谁的订婚宴,要是那个人知道有人在他的订婚宴上泼脏水,你说……”
话没说完,张宝儿的脸色就难看了。
是啊!张宝儿的眉头皱在一起,心如鼓擂。
今天是叶司寒订婚的日子,虽然不知道跟谁订婚,但是能让叶家这么看公开的宣布叶家少奶奶的人,一定是来真的,这个时候可不是得罪叶司寒的好时候。
想到这件事的开端,还有自己的那些消息来源,张宝儿下意识的看向了纪韵。
是她!纪韵是故意的吗?
被张宝儿的眼神盯到发毛,纪韵眼眶发红,走过去牵着张宝儿的手,一脸纯真,“宝儿,你相信她说的话吗?当年我和叶司寒……”
话说一半留一半。
纪韵喜欢这样的说话之道,因为不说完,才更可信。
果然,这话一出口,张宝儿眼里的怀疑就消失了。
张宝儿忽然就明白了,反手握着纪韵的手站在纪韵的面前,“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都是那个贱人。”
刚才有多怀疑,现在就有多内疚。
都是纪谣那个小贱人,明明是自己贱,还非要把脏水怕泼到纪韵的身上,要是纪韵真的是想抢自己的家的生意。
当初,叶司寒还是纪韵男朋友的时候就该下手了。
借着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抢自己家的生意,可见,纪韵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好朋友的,想来想去,都是纪谣错,张宝儿啐了一口。
“呸,你个贱人,经理呢!叫你们经理过来把这个贱人给赶走。”张宝儿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