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早早的就去到了紫黛山庄包了场,还在附近安排了人。
沈冉冉一过来就直接被带进了包厢,她喝了几杯茶,傅腾还是没有过来。
沈冉冉最讨厌等人,而且还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她刚想离开,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傅腾,便回了包厢。
等傅腾坐下,她将早已备好的茶水推过去,淡声道:“傅总,喝杯茶?”
傅腾的眉头皱了皱,还是端起茶喝了一口,原本该温热的茶水已然有些泛凉,再看沈冉冉眉眼间的怒意,他自然明白了什么意思。
因为公司的事情,他迟到了几分钟,想来是让这个女人生气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换了一壶茶水回来。
沈冉冉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响着木桌,声音在包厢中闲的格外突兀。
傅腾皱了皱眉头,“沈小姐,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很清楚,傅严是我弟弟,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好妻子,而你我很满意,所以婚事我不会退,但是监视器我也要。”
听他如此说,沈冉冉挑了挑眉头,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可是,傅总,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要求,如果不能磨合的话,那这次的谈话可就要结束了。”
傅腾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搞什么名堂,犹豫着打开了文件,股份转让书几个字便映入眼帘。
她随便翻看了一下,上面是傅氏百分之三的股份转让书,文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一个条件,她嫁给傅严,这些股份才会生效。
傅氏是一块大蛋糕,谁都想要分上一块,正是因为如此,傅氏的股份极其难得。
除了傅腾,傅氏最大的股东也才占股百分之八,一出手就是百分之三的股份,也是下了狠心。
看完后,沈冉冉合上了文件,对上了傅腾的视线。
他似乎对于这个条件很是自信……
可令傅腾没想到的是,沈冉冉当着他的面,将文件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中。
傅腾习惯了用商业手段去对付收买别人,对于沈冉冉的做法他是惊诧的,甚至是无法理解的,毕竟傅氏的股份到谁面前都是一块香饽饽。
这个女人竟然……
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冷眼看着沈冉冉端起一旁的茶水冲起了手。
茶水浇在了文件上,上面的字也被水冲的有些模糊,冲洗好手后,她还故作无辜的说道:“呀,傅总,你的文件怎么湿了呢。”
此刻,傅腾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也明白了,用常规的手段是没有办法让她答应。
“沈冉冉,婚事你没有选择权,至于监视器,你最好是自己交出来,否则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交出来。”
他双腿交叠,眉眼中有着晦涩不明的光,“沈冉冉,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你也不能。你是我未来的弟媳,我不想对你动手。”
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反正她有筹码,她就有办法让他答应。
“那么傅总,这次的谈话真的很可惜,不能令双方满意。”
她起身刚想要离开,忽然传来几声爆裂的巨响。
沈冉冉吓了一跳,刚才胸有成竹的模样消失了,眼里都是惊恐之色。
只是一瞬间,外面就乱了起来,一片哄哄的嘈杂声。
虽然她时常见各种伤口和血腥,可是还是没有见过这般的场景。
见她呆愣着不动,傅腾一把拉过她,“你个笨女人,想死吗!”
被他一吼,沈冉冉立马反应过来,抱着头蹲下来靠在了他的怀里,一转眼,看见傅腾的手臂上多了一个伤口,涔涔的往外渗着血。
沈冉冉来不及思考其他,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她飞快的将傅腾的领带扯了下来紧紧包住手臂。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更加激烈的动荡,明显是有两方人在对战。
她和傅腾好不容易跑出了包厢,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一个脸上有条伤疤的男人,男人见到他也是一愣,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
傅腾将她推到了一边,一脚过去,将刀疤男踢得老远。
因为刚才推开她,傅腾的肩头也中了一刀。一刀之后,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沈冉冉将他扶到了一边,可是因为没有工具,只能简单的止血。
傅腾的手紧紧的握着抢来的刀,不敢放下警惕,原本止血的伤口也因为他的用劲溢着血,作为一个医生的沈冉冉实在看不过去,拿出了身上的手术刀。
她的手术刀还没挨近傅腾,就被他的刀刃抵住了脑袋。
她顿时不敢动弹,知道他误会了,紧张的解释道:“傅总,你的伤口如果不赶快做处理,你还没被戳死,就会流血死了。”
听到她的话,傅腾才缓缓将刀子放了下来,咬紧了牙关。
尽管沈冉冉多小心翼翼,可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傅腾还是被疼得满脸都是汗。
随着血液的流失,傅腾的意识慢慢有些消沉。
如果不尽快离开好好的处理伤口,傅腾坚持不了多久。
忽然,他睁开眼睛,缓缓开口:“山庄有一条密道,应该可以逃出去。”
根据傅腾的指引,沈冉冉带着他从密道离开了山庄。
幸好她的公寓离这里不算远,跌跌撞撞中,她可算把傅腾带回来了公寓。
可是因为肩头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傅腾一到屋子就彻底倒了下去,尽管还有意识,可是看上去没有一点气力。
沈冉冉立马翻出了家中的医药箱,就给傅腾处理伤口。
肩头的伤却深能见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她只能让傅腾咬住了纱布。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他愣是一声都没有吭。
傅腾将之前的刀子收到了口袋中,沈冉冉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让他尽快联系林一离开这里。
今天惊心动魄的一次经历,沈冉冉很清楚不可能是对付她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外科医生,若是有家属医闹是有可能的,怎么样都不可能到动刀子的地步。
她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血腥味才淡了很多。
一出来,就见傅腾站在浴室门口。
处理好伤口的他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除了脸色还有些发白,还有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