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余婠婠扶住了门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来秦星城这个家的卧室,七年前他们相遇的秦宅并不在这里。
可是,这个卧室的布置,却和当年那个一模一样。
相同的家具,相同的窗帘,甚至窗台上相同的一朵花。
以及……那夜他们酒后乱情时,一模一样的床单……
刹那间,她整个人如同跌入冰冷的冰窖,甚至微弱的颤抖起来,就像风中随时会飘零的树叶。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掌牢牢地按住了她。
被按进柔软的沙发,她一下蹙起了眉头,“干什么?”
“夜宵,吃吗。”
“……”
她这才看到茶几上一碗清汤的馄饨,上面还浮着绿油油的小葱,香气扑鼻。
本来还不是很饿,这样一看,她突然想起自己没吃晚饭。
秦星城把东西摆在这里,说明拒绝已经不可能了,于是很顺从的把碗拿起来。
“谢谢,我吃完再去照顾童南……”
话没说完,温度就下降了几度,等她回过神来时,手里的碗已经被夺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白皙骨节分明的手,
婠婠一脸懵圈疑惑的看着秦星城,一勺馄饨已经准确无误的送到了她的唇边。
余婠婠,“……”
“那个……秦先生,其实我自己就可……”
“霍远洋有没有喂你吃过东西?”男人直接打断她。
“……”
余婠婠真的是无言以对了,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而惹恼他她只会更不好过,所以按他希望的方向说,“没有,我和他几乎不同桌吃饭。”
男人紧绷的俊脸这才稍微缓和一点点。
“吃完。”
两个冰冷的字落下,碗就被他重新放回了桌子上。秦星城面无表情地转身,继续去窗边抽他的雪茄。
见他转身,她莫名其妙有些放松下来,肚子也是真的饿了,一碗馄饨吃得并不费劲。
就在她快要吃完的时候,正在抽雪茄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好吃么?”
“……好吃……唔……”
一句话没说完,唇就被男人用力的堵住。余婠婠惊叫一声,瞳孔紧缩,接下来猝不及防地被他压进了柔软的沙发。
强烈的男性麝香入侵,他游刃在她的世界,沉着而带着霸道的占有。
余婠婠条件反射地开始挣扎,结果就是两只手都被他牢牢的按住,腿也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她完全忘记了,现在是深夜,而秦星城这么晚叫她过来,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不、不……”
余婠婠只觉得肩膀上一凉,贴身的衬衫就这样被撕碎了。
一瞬间,很多激情澎湃的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她想起他们的过去,想起那疯狂的一晚,而今夜的男人与其说疯狂,甚至还多出浓烈恨意的野性。
“秦星城……别,我求你了……”
余婠婠瞬间就哭了出来,冰凉的眼泪在她虚弱的脸上弥漫出美丽的形状。可男人并没有心软,手下的动作甚至愈发用力了起来,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秦星城猩红的眸子狠狠地注视着她,一只手钳住她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我告诉过你,等你过了20岁的零点,别说是眼泪,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余婠婠,我对你向来说话算话,而你呢?”
“我也说话算话……”
男人低吼地打断她,“现在过了几年了!”
一年、两年、三年……
离她二十岁,已经过了五年了。
而离他们分手的日子,已经过了七年了。
余婠婠莫名开始害怕起来,在她记忆中,自从认识秦星城开始,他就是冷静而冰冷的,从来不会像刚才那样怒吼地说出一句话,虽然那句话的成分里仇恨要比愤怒多得多。
余婠婠抽噎起来,无力地示弱。
“对不起,秦星城,是我对不起你,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为什么?”男人的声音就像冰窖,“为了霍远洋?”
难道她现在已经跟别的男人上床才是心安理得,跟他就是痛苦折磨了吗?
“他这样吻过你吗?”
余婠婠含着泪咬紧嘴唇,闭眼也能感受到屋内强烈的灯光,轻轻摇了摇头。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叫前戏?”
“……”
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没等她回答,吻铺天盖地又落了下来。她手指抓紧了沙发上的沙发套,某个瞬间彻底死了心。